“行了,我去帮苏苏了,你等他醒过来看看他的精神状态,要是好了,就说明我的治疗有效,要是没好,也别挣扎了,就是治不了了。”
顾曼曼也算是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了,至于能不能成,那她就不确定了。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虎玄也不意外,血脉如何觉醒他们才刚刚搞出点儿苗头来,怎么可能立刻就知道怎么解决血脉觉醒失败的事。
有顾曼曼加入到做饭的行列,这顿饭的进程瞬间就被加快了,而且还出现了几道以莲藕为食材的新菜式,直让周围围观的人大开眼界。
“曼曼姐姐,虽然我们也学会了做饭,可是还是你的手艺最好了。”苏苏夹了一块儿莲藕放进嘴里,瞬间就被惊艳到了,还没等食物吞下去,就口齿不清的对着顾曼曼吹起了彩虹屁。
“好吃就多吃点儿,菜不够了再去加。”顾曼曼虽然对做菜没什么执念,但自己的手艺能被人喜欢,她还是很满足的。
“嗯嗯嗯!”“吸溜!”苏苏的附和声和一道流口水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甚至,那道流口水的声音还盖过了苏苏的声音。
众人瞬间停下了夹菜吃饭的动作,端着碗一起望向了流口水声音发出的来处,那个陌生兽人的身上。
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一人身上时,那人的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桌上的饭菜,甚至肚子还合时宜的发出阵阵轰鸣。
虎玄拿过空碗夹了些菜,走到那人身边蹲了下来,把碗在他的鼻子下晃了晃,引得那人不住的追逐着装了菜的碗。
“想吃?”虎玄把碗拿开了,“想吃就回答我的问题,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为什么进入溪山部落的领地?”
那人听到这些问题,终于把目光投射在了虎玄的身上,“我叫狈佥,是一个小部落的兽人,我的部落在雨季被狂兽给袭击了,死的就剩包括我在内的几个兽人。”
“我们一直在被狂兽追逐,最后死的就剩了我自己,我拼命的逃,最后逃到了哪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误入你们的部落领地,完全是碰巧了。”
狈佥口齿清晰,眼神清明,完全没了那疯傻的样子,看来顾曼曼的施针奏效了。
“若是真的如你所说你一直在逃命,你怎么会知道如何去觉醒血脉?你的血脉又为什么会觉醒失败?”顾曼曼拄着脸歪头看向他们那边,问出了一个最致命的问题。
而她之所以问这个问题,还是因为系统突然给了她一个消息,很让人恶心的消息。
【宿主,刚刚检测到那个狈兽人身上弥漫着一股邪恶的气息,他应该是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了歪门邪道的消息,吃了同族妄想觉醒血脉,结果走入了歧途,不但血脉觉醒失败了,还被兽神厌弃了,再也无法以两种形态行走于世间了】
【更多的消息系统就探查不到了,不过有一点还请宿主小心,那个兽人虽然血脉觉醒失败了,但却掌握了不小的力量,千万要保持警惕,别轻信他】
自从她拥有了系统后,系统就未曾出过错,虽然这个消息她不想相信,但由不得她不信,所以她问了出来,就是不想放过这个兽人中的败类。
狈佥明显被她的问题给问住了,或许,他根本就没想过,他血脉觉醒失败的事居然会有除他以外的人知道。
看着怔愣的狈佥,顾曼曼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狈佥,狂兽真的袭击了你的部落?”
“是。”还没反应过来的狈佥下意识的回了一个字。
“你的部落真的只活了几个兽人?”确定了第一个问题他没说谎,她继续问。
“是。”这个问题,狈佥同样回答的坚定,没见半分闪躲。
“除你之外的那几个兽人真的是狂兽杀的吗?”
“是。”这次,狈佥回答的时候虽然也很坚定,但下意识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明白了,不是死在狂兽的手里,是你杀了他们。”顾曼曼一直关注着他的神色变化,自然发现了他神情的不自然,很快就下了结论。
“我没有!”狈佥立刻反驳,虽然装的理直气壮,但颤抖的手却表明了他的色厉内荏,他慌了。
“你觉醒血脉的方法从哪儿学来了?”她没理会他的辩白,而是继续问起了她想要知道的问题,却等了半天都不见他回话。
看着这个刻意低头避开了她的眼睛,还妄图刻意规避接下来她所有问题的人,她笑了,“你不说没关系,我会问,你瞒不住我的。”
“我先来猜猜,是不是遗址、古籍上刻画的图形?”兽人没有文字,只有图形才能让他直观的知道如何去觉醒血脉。
但看他无动于衷的样子,显然不是,“不是啊,那就是有人告诉你的?”
这次有了反应,但不多,“还不是,但接近了,那就是告诉你消息的那个不是人了,是狂兽吧。”
“你怎么知道?”狈佥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惊恐。
看来是真的了,有了智慧的狂兽,更加的残暴了,看来,他们确实要加快血脉觉醒的速度了,只有足够的实力,才能保证更多的兽人在未来的混乱中活下来。
“你不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不过若是下一个问题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
“狂兽提供给你的血脉觉醒办法是什么?或者说,它们引导你做了什么?食戮同族?”她虽然已经从系统那儿得到了准确答案,但她要让其他人从他嘴里亲口得知真相。
“是,可是我也不想的,”承认了自己做过的一切后,他痛苦的呻吟着,不断的在地上扭曲,还试图找个让自己不那么愧疚的理由,“是狂兽,那些狂兽引诱了我。”
“你居然吃同族的肉!”饭桌上的其他人都炸了,一个个瞬间没了食欲。
“你的部落被狂兽袭击,是意外,还是你在里面起了什么作用?”顾曼曼没他们那般激动,因为在她看来,谴责是没有用的,已然于事无补,不如多在这人身上套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狂兽袭击部落与我无关,但又与我有关,它们是想逼着我不得不去吃同族的肉,就因为我没在第一时间进入到它们的陷阱,还和族长坦白了它们的阴谋。”
回忆的帷幕缓缓拉开,那段时光,是他永远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