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出口。
岑岁就感觉身边人瞧自己的眼神开始不对劲。
她假咳嗽了两声:“怎么了?”
“在思考一件事。”
“什么事?”
“我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
祁森噙着笑,唇角弧度温柔无害,就一个干净的小天使,不过,要是她敢再乱说话,小天使就要成堕天使了。
岑岁心一动,眼眸眯起笑:“温柔的男朋友,你这么聪明厉害,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想写试卷了?”
祁森果然被她转移了注意力,但是……谁特么的在这种时候去写卷子?
她一个变态都觉得好变态。
岑岁自复习好高中知识后,就很少在人前做题了,多是私下自己学。
她要考好学校,可不代表她有自虐爱好,闲着没事谁做题?
“不,我只是想问,阿铃的病房里怎么会有蟑螂?”岑岁打量着祁森。
被怀疑的对象面不改色:“可能是清洁工作没到位吧。”
“你的那条小蛇呢?套出来给我看看。”
岑岁伸手讨要。
于是,祁森开始解开皮带。
岑岁挑眉,好气又好笑打掉祁森的手:“滚,你现在是连遮掩都懒得遮了,手段可以啊,我都没发现你什么时候动的手。”
“没有。”
祁森否认的同事松开岑岁,暗中与她拉开一段时间。
岑岁一旦生气,就喜欢惩罚人。
可她总是会忘记,她长了一张妖冶出色的脸,再狠辣地手段惩罚到男人身上,也会变了味。
祁森不想把自己憋进医院。
确定岑岁不会生气了,祁森才解释:“只是脏点,不会中毒。”
“那我还得感谢你手下留情,不然,阿铃就得和苟徒梓上回一样了。”
岑岁语气不冷不热,轻慢地语气,让人听不出她是在为阿铃出头,又或者是别的原因。
可无论那样,祁森心里都会冷郁,她的世界只要自己一个就行了,旁人,不值得她多瞧半眼。
“祁森。”
岑岁忽然凑来,祁森抬眸,便迎上她清涟地眼眸,近得瞳眸微小的动作都能看清。
一瞬间,那些负面阴暗想法如潮水褪去,脑海只剩下岑岁。
“你真的喜欢我吗?”岑岁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听祁森亲口说。
这家伙擅长伪装,嘴里想听出一句真话,就得去思考他是否还有别的深意。
也只有在这么近的时候,祁森的情绪无处可藏。
祁森没说话,他目光微动,脑海里岑岁这句话震得缓不过来,什么意思?她又想玩什么把戏?还是说,她想和自己结婚了?那……自己该怎样回答,才会显得慎重真诚些?岁岁喜欢怎样的告白?
短短几秒。
岑岁心情如过云霄飞车般,瞬间不想听答案了。
祁森:“我……”
学霸卡词了。
岑岁冷笑一下,在祁森看来时,她立马掩去,如常地接着说下去:“最好别喜欢我,没结果。”
祁森口中斟酌许久的告白,顿时湮没在岑岁这一句话里,第一次,他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什么。
祁森只是淡淡看着岑岁,他想,如果就是偏要喜欢呢,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没结果。
可这些话,祁森一个字都没说。
他反而‘关心’起阿铃:“阿铃现在怎样?”
“谁知道他,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吗?那只眼睛看见我关心他了?”岑岁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祁森听了,心里反而舒服了不少,算了,她对那个男人也不算多在意,自己也没必要太关心,以免事发被她厌恶。
“阿铃以前是跟着唱戏的老人长大,自学化妆伪音,几年前老人去世,班子留给了老人的孙子。
而他被赶出来。
阿铃那时还未成年,许多地方都不招童工,我那天心烦,随手洒了把钱,阿铃捡了。
我和他关系一般,主要是看他可怜没饭吃,谁让我人美心善不忍心世界上多一个饿死鬼呢。”
岑岁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夸一下自己了,旁边传来一阵笑声。
是祁森。
“怎么?是我皮肤不白?还是脸蛋不好看?”岑岁威胁地盯着祁森,大有否认就弄死他的架势。
祁森:怎么不多问问心善不善?
岑岁提高了声音:“祁森!”
“嗯,在,好看……”
他好像是觉得说服力不够,认真地看了看岑岁,补充:“哪里都好看。”
最好看的,还是在酒水派对初见时,岁岁嚣张至极踩他的样子最好看。
就连脚趾都透着水粉润光,小巧得像海边的贝壳。
岑岁本来只是想故意找祁森麻烦的,也就逗逗他。
看祁森死直男的样子,也不像能说出漂亮话的样子,苟徒梓拍马屁都他强。
但没想到,本一句戏言,祁森会认真的回答。
岑岁心口好像被塞进了一枚小太阳,他妈的要烫死她了。
眼看岑岁脸上危险的味道越来越浓,祁森只当自己的回答,让她不满意了。
祁森心中一时庆幸,还好她问喜不喜欢她的时候,自己没能回上话,否则,这么重要的回答,一定会成为他心底的遗憾。
房间气氛突然变得怪怪的,安静地连彼此呼吸,似乎都能听见。
祁森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最先受不了的,还是岑岁。
她鼓起一口气,凶巴巴地剐了眼祁森:“别随便乱来了,把你金手指好好藏着,世界这么大,小心哪天被抓去切片,别指望我来救你!我才不会管你的!”
“真不管?”
祁森忍着笑,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此刻他声音都温柔了。
“管个屁!”岑岁没好气地回道。
该死,怎么又说脏话了,她一个温柔的小仙女,都被祁森气成熊二了。
“真不管,还特意解释阿铃做什么?”
祁森伸手勾住岑岁的手,女孩软嫩的手像一样,只是握着她,就像拥有了整座糖果彩虹屋。
岑岁语气微微不自然:“只是看阿铃可怜,再不解释,哪天被蟒蛇吃了都不知道。”
祁森勾着女孩的手指,揉捻轻挑,想她十指缠绵的欲望越来越深。
岑岁甩了甩手,好烫,但没将挣开,反而将自己甩进祁森怀里。
耳畔边,他声音甜腻绵缠,呼吸落下,炙热温柔:可是……我比他们更需要你……怎就,不能只怜悯我一人呢?”
真基霸烫啊!
她耳朵都要烧成卤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