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短暂地沉默了几秒。
岑岁渐渐发现了祁森的异样,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在安静地环境里格外的显耳,轻飘飘的,有着独属于岑岁的矜傲。
她坐在他身上。
在祁森看来,就像一个随时能掌控他生死的上位者,那种冷与不屑,隐藏在骨血里。
此时不经意泄露出来。
祁森明白,岑岁并非真心喜欢他,更谈不上爱,她对他的身体也没多少兴趣。
现下,不过是她羞辱人的一种手段。
岑岁就是这么坏,且以此为乐。
祁森努力忽略身下的感受,试图去回想一下岑岁有多恶劣,要命的是,越是清楚岑岁不喜欢他,越是明白岑岁本性里的自私与恶劣。
他就越难以抗拒。
祁森望着身上少女眼里的冷漠与玩味,瞬间,身体如同被电流蹿过,尾椎骨酸麻酥爽得想释放出来。
就在祁森以为自己要出丑时。
少女的手从下面取出,不等祁森松一口气,下一秒,她抵住了他的口舌。
“怎么还咬上自己了?不疼吗?”
岑岁放柔了声音,好像真的心疼他一样,可是她的手却不是这样的,粗暴霸道得不给祁森一丝喘息的机会。
意识到是什么后,祁森身体一僵,挣扎着用舌尖抵触出去,奈何身体发软,反被岑岁镇压。
“不喜欢?”
“岑、岁,你适可而止……”
一句话含糊不清。
黑暗里,两人极近,近到岑岁能将祁森脸颊上的酡红瞧得一清二楚。
他还想挣扎,别过脸时,纤细柔白的脖颈像天鹅般,冷白的肌肤,透着诱人的青泽。
仿佛在引诱恶狼上前撕咬、毁去。
祁森的身体很漂亮,即便是岑岁这种不懂艺术的人,每看一次都想赞叹。
“乖一点,你我都好受些。”
岑岁浅浅道。
听出岑岁的意思,祁森刚冷静下的身体,又烧起来,耳尖都红透了。
但昨日路云夏在别墅下跪的一幕,浮现在祁森脑海里。
一瞬间,他身体冷了又热,热了又冷,冰火两重天也不外如是。
祁森锁骨处一刺,下颔有只毛茸茸的脑袋在弄痒,像只幼猫在啃奶,又疼又痒。
路云夏……
“弄过路云夏之后,又来找我?什么意思?”一开口,沙哑含欲的声音,弄得祁森少有的难为情。
他本想冷岑岁一下的。
这副模样,换祁森自己来看,都像是欲拒还迎,故意引诱大小姐来采撷自己。
算了,她想要玩,由着她去好了。
反正……嗯……他也没力气反抗了。
就在祁森已经准备好了的时候,锁骨那儿的疼痛减少,他抬眸望去,岑岁坐在他身上,慢慢为他将衣服重新系好。
祁森:……
似有察觉到祁森的视线,岑岁看了他眼,身下少年衣衫半开,胸口脖颈上全是她的杰作,浑身上下都透着被欺负的气息,连发丝尖儿也带着情潮。
那双漂亮的眼睛,正迷茫地望着自己,隐隐有求而不满的控诉。
岑岁对祁森微微一笑,顺便将他的纽扣系到最上方:“是我不对,抱歉,不应该强迫你做这种事情。”
祁森:……
祁森:……
祁森:……
????????
“什么时候大小姐也懂得体谅他人了?”祁森压着枪火,情绪不冷不淡。
岑岁好像没听出对方话里的不满,腿劲卸去,从祁森身上慢吞吞的滑下来。
她甚至很体贴的避开了不该避的地方。
“别不开心了,他骂了你,我帮你教训惩罚他,不好吗?”岑岁躺在祁森身边。
一躺床上,她声音就懒了。
祁森面无表情推开了岑岁:“确定是惩罚,而不是奖励?”
“唔……谁知道呢。”岑岁半点不在意被推开,又继续靠过去。
她搂着祁森的手,一只腿儿放在他腰腹上,像抱大熊娃娃一样的抱着。
祁森是要继续推开的,在校将男朋友挂在嘴上,真到了人前,不承认就算了,还玩心大起去招惹路云夏,可他看到岑岁接连打了两个哈欠,那只推开的手便怎么也下不去了。
不到两分钟。
身侧传来绵长轻缓的呼吸声。
岑岁长得白,因此眼底的黑眼圈格外明显,之前没发现,是注意力被她弄去了。
如今安静下来,便清晰可见。
他一夜未眠,她呢?又是为什么?
祁森想到了岑岁的反常行为,眸色深去,心里有了怀疑对象。
日上三竿,房间渐渐有了热意。
岑岁一脚将被子踢开,仍然是热,不得已只好醒来,祁森不知道去哪里了,留给岑岁的只有一床代表爱的被子。
“大夏天的,盖被子?!想热死谁?”
岑岁满脸黑线,怀疑祁森是不是报复凌晨的自己,所以也想让她体验一把*火焚身的快乐。
岑岁下楼,果然在客厅里看到祁森,今天依旧是他在做午餐,连带佣人也管理得很好。
管家上了年纪,有个副手帮忙,轻松许多。
每每看到这里,岑岁都有种这工钱给的值,都说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最帅。
可岑岁觉得,祁森给自己认真打工的样子最有趣,别问,问就是资本家的快乐。
见岑岁下来。
管家也不和祁森说话了,忙走来关心的问道:“小姐你终于醒来了,今天怎么起这么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平日里,管家这个点肯定喊她了。
今天没喊,不用想也知道是祁森用了什么借口瞒过去,因此,她主动跑去祁森房间睡的事情,管家不知道。
“昨晚和朋友聊天太晚了。”为免管家不信,岑岁还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表示熬夜很困。
果然,管家信了,又叮嘱让她少熬夜。
岑岁一一应下,等到该熬夜的时候,继续熬夜。
用过餐后,祁森忽然提出要出去一趟,岑岁动作一顿。
祁森状似随口一说:“奶奶最近伤刚好,小生意摊子需要人帮忙照看,总是麻烦别人也不好,我去也能帮她们一下。”
别人?
岑岁在心里念了一圈,立即明白是岳雪樱,脑海里浮现系统的话,刚吃的饭,突然就觉得反胃了。
“去吗?”
祁森忽然问。
岑岁面不改色的拒绝:“不了,今天放假,我要和朋友出去玩。”
朋友?
祁森立马想到了苟徒梓。
“玩的开心。”
本就不温的声线,此时听起来更有几分冷淡意味。
祁森走后没多久,岑岁立马让人开辆私家车出来。
小摊子生意没多少客人,可今天有了岳雪樱和祁森帮忙叫卖,祁森靠着一张脸,岳雪樱会打扮,两人站在一起别说是小孩了,就连不少同龄人都吸引过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23次,从开摊到现在,祁森被女人摸了23次,脏死了,我家有福尔马林,晚些时候把祁森洗干净了,再送到岑爷你面前,怎么样?”
苟徒梓睁着一双可怜的狗狗眼,嬉笑着对岑岁说着,单看他无害的外表,谁能想得出,他能说出这么狠毒的话。
一时间,让人分不清是玩笑,还是包藏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