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工作时,一到三四月,总有几只不听话的大猫爱闹腾。”
他不紧不慢的开口。
嗓音清冷温凉,带着一股玉质感,十分好听。
岑岁脸色却是更难看了。
“怎么这副表情?”祁森低头垂眸,唇畔笑意似有若无,指尖挠着女孩的下颔,软白细腻,让他爱不释手。
三四月份,动物们最爱发情。
攻击性极强。
岑岁四肢无力,半撑半靠在祁森身上,从他指尖传来的痒意,仿佛间,她好像真成了祁森圈养的小宠。
不该是这样的。
岑岁冷静下来,试图打破暧昧气氛:
“动物不是不能吃巧克力吗?还有那些什么奶茶,就算是特制的,多少也会有点危害吧?”
“嗯,大小姐说的对。”
他没有否认。
见状,岑岁暗中使劲,撑着疲软地身体,试图与祁森拉开距离。
她们之间,早过了那道安全线。
祁森太危险了。
明知他不安好心,可总忍不住被诱惑,这一刻,岑岁也明白为什么总有男女想占有他。
他身上,就是有这股邪性。
然而。
眼看已经拉开到安全距离了。
岑岁腰间一紧,身子腾空了下,紧接着,毫无预防的被分坐到祁森大腿上。
岑岁没忍住,吃痛了声。
这人,就不知道轻点,他都不会痛吗?
“不是在聊天吗?跑什么?”身后传来祁森清清冷冷的声音。
岑岁垂眸,看着属于自己的腿压在他身上,男女身体比例的不同,她才发现祁森的大腿远比自己要紧实。
轻薄的纱袜小腿,压在祁森的西装裤上,那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独特的韵味。
祁森、祁森……
岑岁脑袋晕乎乎的,什么时候,祁森也变得不爱穿校服了?他不是老师的好学生吗?
“明知不能吃,可仍然想品尝。”祁森搂着女孩,声音带笑:“谁让甜食太美味,一旦尝过,再难戒掉。”
岑岁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身体的无力,太难受。
但骨子里那股逆反心理,让她不由自主找祁森的茬:“动物吃多了糖,会生病。”
“若最简单的口腹之欲都不能满足,这身体要来何用?”他的气息在靠近。
岑岁坐在他身上,最能感受到他的侵略意味,一下子惊醒,约莫是午饭时间过了不少,走廊开始有同学的脚步声。
教室大门敞开,窗帘摇曳,偶尔投下的阴影像此刻见不得人的他们。
“祁森!你放我下去!”岑岁额头冒出一滴冷汗,试图去推他,但她是背对着祁森。
头重脚轻的无力感,怎么也推不开。
眼看脚步声朝自己这间教室来。
岑岁挣扎得更厉害了,狭小的课桌间,让他们彼此都变得拥挤,变得更艰难,轻易让人动不得。
比起岑岁的惊慌失措,祁森要更不好过一些。
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推来推去,更像是在他身上纵火。
“祁森!”
又一次,岑岁唤了他的名字。
怎么会有人,把这么肮脏丑陋的玩意,叫得如此动听,简直……让他要疯。
祁森含了一颗糖,轻掐微抬,使得岑岁被迫仰头衔住了那颗糖。
一股冰冷微甜的桃子味,从舌尖蔓延到她四肢百骸的每一处。
那道脚步声,停在教室门口。
不管私下如何,岑岁还从未在人前和祁森亲近过,意识到正在被人看着,岑岁全身毫毛都要立起来了!
是谁?
为什么即不说话,又不离去?
岑岁挣扎着要去看,下颔掐托着的力道加重,轻微的疼意传来,是祁森的警告。
那颗糖在她舌尖快要融化后,祁森才放过了她。
“不准再躲我了,听见没有?”
一吻过后,他的声音也染上桃子味的糖果香甜,没了巧克力的药效,岑岁立即反应过来他突然发疯的原因。
看都被人看了,再与祁森生气,也是无济于事。
岑岁小心从祁森身上离开,起身时,不知怎么回事,她竟然回头看了一眼。
仅一眼,便匆忙收回目光。
祁森瞥了眼,勾上女孩的手指,嗓音带着餍足清哑:“满意吗?”
明知道祁森是故意的,也提醒过自己不可再沉溺。
但一听到祁森的调戏,岑岁便不甘示弱,冷笑着不屑道:“回头让管家给你多买点牛奶补补。”
输人不输阵!
在祁森面前,绝对不能丢了她大小姐气势!
说罢,岑岁便绕过朝门外走。
她没看到在自己说完那句话时,祁森的笑意又凉了几分,目光追随着岑岁到讲台时。
昨晚社交软件上,不堪入目的对话,再次出现在眼前。
一颗心像从冰湖里捞出,又突然丢进熔炉中,烧的发疼,他早该知道岑岁是怎样的人,比起传闻,他更是亲身经历过岑岁的手段。
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大小姐喜欢漂亮的东西,她的身边,却不不缺的就是玩物。
【厌恶值50分。】
岑岁脚步一顿,他又在想什么东西?
砰!
岑岁突然被祁森从后面抱住,说是抱,更像是他在撞自己。
“有我一个不行吗?”
“什么?”
岑岁感觉自己要被他弄得骨折了,疼得倒抽凉气,恼怒道:
“你给我松手!一整天的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零花钱都上交给你了,你要看手机,我到现在都没问你拿回来。”
“还有,刚才闹的事,本小姐还没跟你算账呢!不解释清楚,你就给我去岳雪樱那边!”
越说越气。
岑岁又忍不住了:“要发脾气,有的是女孩子来哄你,但别想我来惯你!”
岑岁是真的不耐烦了。
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对谁这么容忍过,干脆借着这次和祁森撇清关系算了。
岑岁心头火越烧越旺,踹人走的话已经在嘴巴,忽然,脸颊被少年轻轻的啄了一下。
“你喜欢好看的,我比他们每个一个人都要好看。”他顿了顿,轻声补充:“任何地方都要好看。”
他说话轻轻的,有点温柔,更像是在撒娇,带着一丝丝脆弱和胆怯。
好似生怕被她丢了一样。
理智告诉岑岁,这只不过是祁森一贯的小伎俩,他总是这样的,但在心头的那股火,很没出息的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