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岑岁心底地不安感觉更浓郁了。
祁森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挑起另一个问题:“刚才是你的成人礼?”
“算不得是,之前和老爸为了祝生这件事,闹过一回,那天喝了点酒,说了些气话,被苟徒梓给当真了。”
岑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不过,解释过后,奇怪的是那股不安感觉消了些。
她想,可能女孩子还是比较在意名分这种东西,哪怕祁森只是自己抢来的,到底还是男朋友。
被抓到了,解释下为好。
突然,车子停下。
周围乌漆墨黑,也许是路灯坏了吧,总之岑岁看不清去往的路,依稀感觉到是朝别墅方向走。
她问:“怎么了?”
在昏暗的车内,祁森眼底浮现奇异的光:“为什么要和我解释?”
岑岁:……
见岑岁沉默,祁森心情好转。
以她的性子要是立马给出解释,说明现在被察觉到了,但她没有立马解释,原因只会是骄傲的大小姐,不屑于解释。
或者说,就像岑岁身边的那只猫。
傲娇了。
想到这里,祁森内心愉悦快感一阵阵涌来,他忍不住捏住了岑岁的手:“我记得你很讨要我吧,为什么要特意解释?”
岑岁努力让自己不去看被占便宜的手,语气如常的问:“学校里的那件事,你知道是我做的吧?”
“卡里资金流动方向你都知道,怎么不想学校举报我?”
说到这里,岑岁也觉得自己蠢,居然忘了卡都在祁森手里。
祁森没说话,只专心揉捏着岑岁的手指,小小手指,在祁森手中被揉捏得不成样,又粉又红,像极了草莓果冻。
他的指尖刻划过,留下浅浅的一道痕迹。
酥麻奇异的感觉,顺着指尖一路蔓延到心底,岑岁感觉自己是被顺毛的萨凡猫,想咕噜咕噜,也想祁森给的再多一点。
“大小姐,为什么一定在这种时候,对我解释呢。”
身侧传来祁森清哑的感叹。
岑岁迷迷糊糊,正要回答时,祁森俯身将她压扣住。
炙热缠绵的吻覆盖在大雪上,行人留下或深或浅的踪迹,又像是一阵暴风雪,带着祁森独有的气息,将她卷入不该有的地方。
“为什么要解释?”
“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解释?”
“明明就只差一点,只差一点……我就能独自拥有你了。”
祁森后面的话,被淹没在海声里,掀不起波澜,只余一点点浪花。
岑岁感觉要死了,是谁教他的这些,明面上次在洗手间里,他还只是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啊!
直至现在。
岑岁第一次体验到男女力量上的差别,尤其是在这方面擅长的祁森。
她踢过去的脚,被压在中间,狭小的空间根本施展不开。
就在以为她今晚要完蛋时。
管家的电话打来,逐渐失控的祁森被惊醒了,呼吸交错的距离,岑岁还能看见他眼眸里的迷茫。
好像迷路的小孩。
祁森不正常。
隐约意识到什么,岑岁将少年摁在自己脖颈处,滚烫的呼吸洒在她肌肤上,她内心一片平静,目光不断在周围打量。
终于,岑岁发现了。
方向确实是朝别墅那边去的,但这里不是她的别墅范围,看区域环境应该是最近新搞的别墅。
她记得,祁森自己是很有钱的,只是那些钱不方便那出来。
一方面是家里惦记,一方面也是祁森认为时机不够成熟,不想过多暴露自己。
但不代表他无法使用这笔钱,只是看想不想用罢了。
“好点了吗?”
岑岁声音冰冷,对祁森的动作却是温柔至极:“好点了就回去,管家说我爸来了,今晚上简单过一下生日,别将衣服弄脏了。”
明知道岑岁此刻的温柔是假的。
明知道她是看穿了。
不过是拖延计罢了。
祁森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点,可他无法拒绝岑岁,他在清醒的沉沦,只是太想要她了。
“……好。”
听到祁森沙哑的声音,岑岁沉默了会,随后交代道:“下次苟徒梓来找我,你就说你拿了我的卡。”
祁森一怔,从岑岁怀里抬起来望向她。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只有结婚的老公,才会将工资卡上交给老婆的。”他心里像是装了一把跳跳糖,不停的乱跳,可糖的味道让他上瘾。
岑岁挑眉,凛冽呵斥:
“谁说是我交给你的,分明就是你拿着某些事情来威胁我,从我这里抢的好吧?”
“哦。”
他慢吞吞的应着,唇角的笑意没有间断过。
岑岁看了就心烦,语气更不耐了:“别想多了,我才不是因为你拒绝出去的,要怪就怪那些男人太丑,辣眼睛!”
对!
这才是她骄奢好色的性格才对。
岑岁在心底冷哼,将祁森推回驾驶位上:“愣着做什么,还不开车。”
知道他的意图,还敢让他来开?
怎么办,大小姐太可爱了,想关。
祁森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别墅大门,里面有很多漂亮的泳池,如果岑岁有了尾巴,应该会很喜欢。
如果她嫌小了,他还能带她去世界各地没人的地方。
滴——
喇叭被岑岁不耐的摁响,她侧靠在皮椅上,无声催促着他快点。
祁森道:“系好安全带,很快就到了。”
附近是给有钱人弄的别墅区,兜兜转转也花不了多久,岑岁懒得去弄。
啪嗒!
有人给她系好了。
几分钟后,岑岁感受安全带又被解开,这才困顿的睁开眼睛,车门被打开,又是祁森。
“这个时候,你倒是有点管家的样子了。”
岑岁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伺候。
进门后,身为女儿,对老爸的气息最为敏感,脚还没完全落下,她便觉得不妙。
不会吧。
今天她十八岁,老爸不会要在今天揍她吧?
在看到岑岁身后的祁森时,岑海天脸色稍稍好转,但语气依旧有些僵硬:“玩完回来了啊,刚才都和哪些同学在玩?”
岑岁:能不能先把你手上的竹条放下再说话?
“刚和苟徒梓吃了点宵夜,顺道路过跳蚤市场,有些学长学姐的笔记做得不错,我给岁岁买了些。”
祁森拿起手中的旧书,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都是些旧书,叔叔要是觉得不好的话,我明天整理下翻新给岁岁。”
“不不不,哪能这样麻烦你,让她看旧书就行了,惯得她!”岑海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