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大小姐,我能牵着你的手吗?”他慢悠悠又强调了一遍,清哑勾人。
当真是拥有一副小人鱼的歌嗓子,怎么叫都好听。
岑岁无比怀念在课间欺负他的时候,抽了抽手,嗯……很好,纹丝不动。
“你觉得我能拒绝吗?”
岑岁侧望向他,不冷不淡地反问他。
祁森笑了一下,沁红的眼尾透着薄凉冷意,令人琢磨不透,岑岁被他搂得更紧了。
说是搂,更像是祁森依偎在她身上,急需某个支撑点靠活,耳边呼吸一声比一声急深。
祁森把岑岁当成了氧气,拼命汲取。
这样的祁森,给了岑岁一种错觉,仿佛离开她,他就不能存活了。
岑岁想到了上辈子,又想到了这辈子。
两辈子的时光交错,不管怎么说,祁森帮她报复了系统,哪怕一个任务者因此消失。
岑岁很卑鄙,她没有感到自责,只有庆幸和畅快。
少一竞争者,她就多一分赢的希望。
所以,今天就对祁森好一点吧。
岑岁伸出手,不自在的落在身前少年的背后,那只没被抓住的手,自己落在了他身上。
呼吸一滞。
祁森突然产生了食欲,恨不得将怀中的女孩吃了,这样她就能永远属于他了。
“我不需要你帮我解决谁,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
一个冰雹砸下来,砸得祁森头晕目眩,抱着人的手也因此不由自主松懈了几分。
他沉沉地盯着对面墙壁,缓缓开口:“为、什么?”
明明你也很讨厌那个东西,我帮你解决了它,不好吗?
为什么不需要我?我是你的管家,是你男朋友,为什么不能帮你做事呢?
我们可是一类人啊!
祁森脑海有个声音,不停的吵闹着,阴郁寒戾的情绪越来越多,全都积累在他心底深处。
岑岁没看到祁森的脸。
但只嗅着周围危险的味道,也知道祁森现在很危险,他就如同黑暗里引诱人堕落的罂粟。
越是靠近,越是能察觉到他的危险。
岑岁想起梦里已经丧失人格的祁森,心脏噗通的跳,是害怕,也是渴望。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也有阴暗的一面,那是谁都不可倾诉的黑暗。
此刻,那点阴暗似乎正在被祁森慢慢勾出。
忽然,祁森松开了岑岁。
少年眼眸漆黑如墨,没有一丝光泽,正黑沉沉的注视着岑岁,距离拉远了,可岑岁的手被拽得更紧了。
她能感觉到手已经在充血。
“大小姐,原因呢。”
他声音很轻,轻到即将要消散在空中。
岑岁挣扎不脱他的手,语气也带上火气:
“我岑岁要对付的人,不需要旁人来插手,你来动手,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换成旁人好心好意帮忙,却被凶了一顿,心里不得委屈死,也要被这人气死。
但祁森却是眼睛一亮,看岑岁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兴趣:
“还以为岑大小姐是因为关心我呢。”
岑岁冷眼看着他,道:“不亏是学霸,挺能脑补的。”
“真的只是我想多了?那天晚上,大小姐将我从家里救出来。”
祁森斯条慢理,道:“嗯……像极了拯救灰姑娘的仙女教母,差点以为,我的秘密要被你发现了。”
他说的秘密,是指用那条蛇杀人
岑岁心头一跳,恶劣的捏住祁森下巴,像是发泄怒意一样,直到将他白皙的肌肤捏红,祁森微微皱眉,她停止虐待。
“其实你说的也对。”
祁森一愣。
很快,他就知道岑岁要说什么了。
“这张漂亮的脸蛋,教母还没玩够呢,怎么舍得让你沾上肮脏的血呢。”
女孩温热的软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她有张精致妖冶的容貌,神态却是无比恶毒。
“没我的命令,你若敢弄脏这双手。”
岑岁眼眸如刀,反手就是抓紧了他:“我不介意将它们废了!”
“手脏了,就砍掉手。”
“脚坏了,就剁掉脚。”
“然后给你装上人鱼的义肢,泡在我家别墅泳池里。”
“让你,永远做我的小人鱼,好不好?”
……
她每说一句话,祁森脑海里就已经幻想出那副场景,随着她的话落,祁森隐隐感受到了疼痛。
他是见过岑岁的别墅。
知道底下和露天,分别有一个大型游泳池。
一瞬间,祁森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装上了人鱼的尾巴,浑身不着衣屡的被岑岁圈养囚玩在池子里。
“你,你这样是犯法的……”
祁森垂眸,额前碎发不经意间掉落,依稀遮住朦胧的汗珠,他眼尾忍出沁红,声音颤抖着。
一副被人欺负狠的样子,看得岑岁恶胆丛生。
岑岁伸手捏着祁森的脸颊,细腻软软的手感太舒适,勾得她没个轻重,将少年欺负虐待得快要哭了,才依依不舍的停下。
她笑:“这就怕了,是不是有点为时过早。”
祁森惊恐的抬起头,眼眸湿漉,盛着漫天破碎的银河,摄人心魄。
这张脸,真是绝色。
说是苏妲己,也毫不夸张。
“你还想做什么!”他声音外厉内茬。
岑岁隐隐感觉不对,但眼前害怕到颤抖的少年,被她凌虐到无法控制生理性泪水的少年,实在太好玩了。
岑岁得意地审视着他:“我记得,你最讨厌别人碰你身子是吧?”
“脔奴的任务,就是讨好主人。”
祁森声颤:“所以……”
他好弱小啊。
还长得这么精致……
系统派她来虐待,也不怕她像那些恶人一样真下口吃了他。
岑岁重重捏着祁森的手指把玩,听到他痛嘶后,她正要再恐吓两句,眼前少年的目光突然变了。
凛冽,且充满妖性。
岑岁心里咯噔一下。
那双诡谲摄魂的眼睛,浮现无法压抑的疯狂,是再也无法等待的宣泄。
下一刻。
岑岁被扑倒了——
“……呃”
脖颈喉咙被野蛇狠狠咬住,脆弱的命门被他掌控,尖锐的牙,恨不得要刺穿她的表皮,可又似乎在忌惮隐忍着。
救命,要死了……
那种威胁和安全交替的感觉,在岑岁脑海里迸发绚丽的烟火。
病床架子再牢固。
也抵不过两个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折腾。
咯吱咯吱,摇晃,啪嗒啪嗒,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