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对老师是不对的,西装代表一个人的体面,这些钱还请老师收下,衣服我拿走了。”
“老师再见。”
祁森露出微笑,手中的西装被他抱紧,怎么也不肯将钱拿回。
说完后,他便离开了办公室,留下老师被感动得稀里哗啦,又悔恨交加。
“这才是老师的好苗子啊,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被岑岁给糟蹋了呢!”
下次要不买点更便宜的西装让岑岁坐?
老师沾了两点唾沫开始点钞。
祁森出了门后,寻了处人迹稀少的地方,将西装丢到校园垃圾焚烧处给火化了。
正要走,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
“伯父特意回来找你说这事,那……还要和祁森在一起吗?”
“怎么不要,他之前敢拒绝我,我得报复回来,等祁森恨我恨得要死了,我才会罢休去了。”
女孩娇蛮又嚣张。
祁森听了,都想给她出主意报复自己。
“那好办啊,他继姐最近在找他呢,都被我命人拦下了,看样子是对祁森有点意思,咱们制造一场美人救英雄,还怕拿不下祁森?”
“小狗腿,你馊主意挺多的啊,哪学的?”
“嘿嘿。”
“不过,万一没救及时,我的人被玷污怎么办?”
“大不了换个呗,天底下漂亮男孩多了去。”
一人一狗笑着,将祁森当成物品一样讨论。
岑岁听着系统提示的厌恶值增加,就明白祁森在附近听到了。
她也不在意。
反正,她本就不是好人。
到时候,再让岳雪樱去救人好了,那家伙最好别再惹自己了,否则……
岑岁皱了皱眉头,内心阴暗滋生。
苟徒梓还在旁边精心策划,无论是人手,还是道具,都给她准备好了,甚至还早早在私下排演了几次。
“你安排就好,时间就订在晚自习结束后,事成了,我带你见我爸。”
岑岁拿起手机,点开岑海天的微信头像,是他本人,就连昵称,都直接是岑海天。
果然,很有中年男人内味。
“岑爷,你、你说要带我见伯父?”他结结巴巴的指着自己。
岑岁不解地看向他:“对啊,怎么了?”
得到确定的答复,苟徒梓突然忸怩起来,修狗似的眼睛难得出现腼腆。
他挠了挠头:“听说,上一次你带回去见伯父的人,是路云夏,然后你们就订婚了。”
“然后……”
“然后?”
岑岁反问。
苟徒梓轻咳两声,眼里突然射出光芒:“咱们这进度是不是太快了?你还没和路云夏取消婚约呢,身边还有祁森,我就这样突然上位……”
啪!
岑岁没好气给了他脑袋一巴掌。
“干嘛,很痛啊。”
苟徒梓一下子丧着脸了,捂着被敲的脑袋,撅起嘴一副不高兴的呆样。
“少给我瞎想,有一个路云夏就够了,别烦我。”岑岁冷呵:“回去告诉你爸,这周日来我家见我爸。”
苟徒梓表情一滞,他忙低下头:“万一周日伯父没空呢?”
没听到岑岁的声音。
苟徒梓怕她生怕,赶紧解释:“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就是,我就是怕太麻烦伯父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岑海天可是岑岁的禁区,谁敢提,都不是要命了。
然而,这次岑岁却没生气。
“那就带你去公司转转。”
她语气平静。
平静到让苟徒梓感到诡异。
最近岑岁不出去玩闹,可能是被祁森吸引了注意力,后来又被关在家一阵子。
但岑海天啊!
没人比苟徒梓更清楚,这三个字对岑岁的意义。
她居然让自己去见岑海天!
苟徒梓一时间,想到上次岑岁,让自己处理得罪过她的豪门,激动的同时,也开始发慌。
忍了忍,苟徒梓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这天晚上,晚自习下过后,许多同学都约着去过夜生活,岑岁第一时间拉上书包,但路却被挡住了。
她一抬头,是高她许多的祁森。
推了推,纹丝不动——
这人是泰山吗?
岑岁冷淡命令:“让开。”
“大小姐,麻烦将东西给我。”
她又要给什么东西?
一只手从岑岁头顶越过,两指勾了勾,她肩膀上包带松懈,下一秒,整只包都从头顶飞过。
……落在了祁森手里。
他掂量了两下,放自己肩上:“好了,走吧。”
不是,你要拿包就拿包,但非要用这种方式,是不是有点过于羞辱人了?
岑岁盯着祁森的背影,默默在心里比划了两下,这家伙比她高太多了。
那种羞辱感更浓了。
岑岁一路走,一边用余光和别的女同学比身高,很好,不是她是问题,是祁森长得太高了。
路灯给了夜晚一些明亮,也给了一些暧昧,不少白日腼腆的同学,如今渐渐放开胆子,更甚牵上了手。
祁森越走越慢,直到身后砰得撞上来,在岑岁即将摔倒时,他第一时间转身去牵岑岁。
然而……
“岑爷你没事吧!”
“没事。”
“呼,还好我就在你身边。”
祁森看着苟徒梓牵着岑岁的手,眼眸眯了眯,唇角浮现笑意,缓缓将手放回兜里。
苟徒梓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打了个颤。
岑岁奇怪:“你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晚上风有点凉吧。”
苟徒梓心里发毛,顺着感觉一看,只看到祁森淡淡站在原地等他们。
“不会走路就回家让你妈好好教你走,撞到……”
祁森侧脸慢慢冷下。
然而,苟徒梓话还没说完,岑岁先撞了他:“走了,管家还在等我们!”
苟徒梓的话被打断。
他也不恼,反而笑吟吟跟上,只是在经过祁森身边时,将岑岁的包抢过自己背上。
岑岁的气味消失了……被抢走了……
祁森淡淡地看着苟徒梓,一言不发的跟上两人。
有了苟徒梓的参与,本就不怎么和祁森说话的岑岁,彻底将人给无视彻底了。
直到上车时。
今晚苟徒梓去岑岁家玩,两人都在,唯独祁森站在原地没上来。
岑岁拧眉:“有东西忘拿了?”
“没有。”
“管他呢,岑爷,我想早点去看上次种下的树了,也不知道长大多少了,咱们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