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淡淡的清香,带着一点甜,气息强势得蹿进她身体里,岑岁感觉到花香的甜腻,头脑泛着晕乎乎。
“别动。”
岑岁炸毛。
这家伙,不会已经厌恶她到忍不住在学校里行凶吧!
“上课的时候,你在看谁?”祁森问她。
他的声音像是天生的凉薄,不刻意掩饰时,总带着一股凉意,听得人心生不安。
岑岁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但此刻自己发不出声音,走廊这边又没人,万一祁森真的要……
岑岁想到45分的厌恶值,乖乖不挣扎了。
“哦,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
祁森笑了声。
很轻,像根羽毛在谁心底挠痒痒。
那股怪异的感觉又来了,岑岁分不清心里是作何感受。
祁森压低声音:“我来说名字,说对了你就闭上眼睛。”
岑岁还能怎么办,只能答应了。
“上课期间,你在看老师?”
话落,岑岁闭上了眼睛。
上课期间,不看老师还看什么?虽然也看你,但这种情况,岑岁也不敢承认。
视线漆黑,劫持搂抱她的臂弯紧了紧。
恍惚中,岑岁感觉像是被巨蟒缠绕住,肺在收缩,空气在稀薄。
祁森低眸,看着怀里女孩脸颊潮红,红晕一点点晕开,像羞涩的花,被他强行剥开,展露脆弱娇弱的一面。
祁森闭了闭眼睛,全身血液在沸腾,他清楚的感受到指尖的颤栗。
不是害怕,是兴奋。
但……
岑岁突然被松开,大口大口的吸取着氧气,她甚至来不及离开祁森的怀里,就在拼命的吸氧。
喘息沉重而短促。
祁森搀扶着她,让她挂在自己身上,以免掉下去。
明明她是那样的坏,和他是同一种人,为什么就不能将视线只停留在他身上呢。
祁森在心底叹息着,又给岑岁拍着背:“抱歉,稍微没控制好力度。”
这声道歉,岑岁实在没听出几分歉意。
她掀眸斜了眼祁森,反手勾着祁森,狠狠将人朝自己这边勒下来,一吻强行送上。
祁森瞳孔颤了颤。
“唔……岑……”
刚发出两个音节,就被岑岁霸道的怼回去。
虽是走廊尽头,但这儿有安全楼梯,时常会有人经过,当岑岁强吻祁森时,这不就有人来了吗。
身姿颀长的少年,躲在走道楼梯角落搂抱着女孩,他低头吻着时,随意斜了眼过来。
那是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神。
是蛇。
仅一眼,旁人立马认出是岑岁和祁森,当即头也不转的逃了。
一吻过后,岑岁犹觉不解气,翻身再度将祁森压上墙,早有预谋的抓住他的手腕。
这是一个极其强迫人的姿势。
岑岁看着被吻红眼的少年,冷然一笑:“行啊你,就因为那张纸条刺痛到你了,竟然想对我不轨!”
这已经是动了杀心吧!
祁森还沉浸在刚才的美味里,又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不讨厌岑岁的亲密,听到她的话后,才思维迟缓的想起那张纸条上的内容。
‘不是和岳雪樱感情挺好的吗,早上羞辱你时,怎么不跟她走?’
当时他只想着,不能让岑岁再看男老师,却忘了回。
但这种简单的问题,还需要回吗?
跟着岳雪樱走,没了岑岁的名头,他又要回到从前的日子。
虽然男生暗中的刁难,对他只是有点麻烦,可祁森更厌烦女生的接近。
如果非要被女生接近……
祁森垂眸,迎上身下奶凶奶凶的岑岁,目光不由自主停留在女孩殷红的唇瓣上。
他好像有点干渴。
见祁森不说话。
岑岁稍微想想,便猜到了原因。
她单腿抵开祁森,恶劣的逼近,却见这人拧着眉偏开的脸,当即,更加确定祁森厌恶她触碰这一点了。
“早上不跟岳雪樱离开,是怕我动她?”
祁森:“……不是。”
岑岁不信,书中男女主不管是爱是恨,天生注定会在一起,尤其是这两人,在课堂上还那么亲密!
祁森对岳雪樱的疏离,约莫有保护成分在。
岑岁冷漠地想着,另一只空闲的手,已经开始在解祁森的衣领纽扣,眨眼间,衬衫已经被解开大半,露出白皙精硕的胸膛。
“大小姐,你先松手……”
随着岑岁的深入,祁森呼吸开始紊乱,一句话也说得软绵。
“为什么要松手?是你将我掳过来的,对我做了那种过分的事,以为我会就这么轻饶你?”
她差一点就被这家伙给弄死。
岑岁冷漠看着,手上动作不曾停歇,看着祁森眼尾泛红,隐忍着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喉咙滚动得速度快了。
如果不是祁森眼里偶尔闪过的狠色,她几乎要分辨不出他的情绪了。
“是不是很讨厌?讨厌到想生吃了我?
可怎么办呢?你可是我救来的人,没了我,你又要回到那家子里去。”
“所以,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乖一点不好吗?”
祁森忍着失控,听着岑岁在耳边细细低语,视线被打湿,祁森分不清是汗液还是泪水。
有那么一刻,他真想吃了岑岁。
岑岁这么恶毒,这么坏……
和他一样,都是内心阴暗的坏种,这个世界上,怕是找不出像他们这样从小坏到底的人了。
他就该将岑岁吃进肚子里!
“你长得这么好看,说实话,第一眼看到你时,就感觉见到了银色珍珠小人鱼。
可是……为什么,你哭起来怎么不掉珍珠?嗯?”
她尾音翘起,像个作恶的顽童。
“小人鱼乖乖哦,让主人看看你珍珠好不好?来,乖,再哭哭……”
痛……
祁森咬牙忍受着,直到舌头尝到腥甜的血,意识才渐渐凝聚起来,他艰难的抬头,对上岑岁冰冷残忍的笑。
像朵罪恶的黑色之花。
可是、可是怎么就、好喜欢呢……
“祁森!祁森!同学,你有没有看到祁森?或者岑岁呢?”岳雪樱焦急的询问。
然而,她的脚步却是没有犹豫,直接朝岑岁和祁森的方向走。
啧,又是这该死的系统在坏她心情。
岑岁扶着脆弱痛苦的祁森,在他耳边低语:“你说,要不要让她发现咱们?你不是挺在意她的吗?”
“没有……我……我没有在意她。”
几个字,从祁森口中支离破碎的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