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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十几平米的办公室内,端庄的女孩坐姿优雅地静卧在那散发着一阵灰土味的沙发上,除了华贵的和服因为不久前的骚动起了一丝褶皱之外,几乎没法从那平静如常的面容上看出一丝别样的情绪。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任由周遭守着他的七条组成员对其投来不善的目光,却像是司空见惯一般面不改色。

“你似乎一点都不明白什么是害怕么?小丫头。”

一身白西服的七条隼在女孩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双三角眼中透露出的光芒带着一种天然的凶狠,直勾勾地目视着眼前的女孩,似乎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什么东西一般。

“您说笑了,比起害怕,更多的应该惊讶吧...毕竟七条先生您这么忙的人,居然会劳师动众地安排这样一次会面,也许铃樱应该为此感到荣幸?”

花海院铃樱似笑非笑地对上七条隼那锐利的双眸,表情平淡而柔和,交叉在双腿上的手掌随着抬起的面庞不动声色地挪了挪。

七条隼阴沉的目光顿了顿,旋即摇了摇手指,一旁的手下会意,立即从旁边的小隔间里拖出了一个被五花大绑,连口都被抹布堵住的男人。

花海院铃樱平静地瞥了那人一眼,眼眸微微一动后,很快地便收回了目光。

“我知道手底下有些不安分的家伙背着我在外面私自行事,只要不触及组里的利益,我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是剑吾那小子逐渐将东西的地盘都占去了不少,就算本家的很多不安分的家伙都折在他手里了,我也没有多说半句。因为我觉得那对未来的山城会来说,是不可避免的,但是...”

七条隼一把扯住了那人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一把将他的脸按在了玻璃茶几上,剧烈的撞击将茶几都给撞出了裂纹。

“但是这次,他越界了!”那人口中的抹布掉了出来,在要嚎啕大叫前被七条隼一脚踹翻在地上。

“我知道这小子背着我和剑吾的人有往来,所以我有必须问你的事情,小丫头,这段时间,七条组手下的几个小家伙陆陆续续地在本家管辖的地域失踪的事情,你知情吗?”

花海院铃樱微微一怔,像是没有预料到七条隼的问题一样,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地上那个男人一眼,美眸中浮现出不解与困惑。

“您是在怀疑我?怀疑剑吾兄长?又或者...是本家?”女孩不动声色地勾起一丝浅笑。

然而她的笑容却让一旁七条隼的手下顿时像是受到挑衅那般冲上去扯住她的一只手腕将她拽连起来:“隼先生在问你话呢!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处境!”

“住手,启泰!谁让你插话的!”

“可是,大哥,她...!”

“嗯...?!”七条隼目光一凛,那威慑性慢慢的气息让那个年轻的七条组员面露不甘地一把将花海院铃樱甩回了沙发上。

花海院铃樱脸上的笑容逐渐凝滞,她缓缓地支起身子,揉了揉发疼的白皙手腕。

“小丫头,我知道你们花海院本家的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但至少在惜命这点上,你应该和剑吾那小子学学。”

花海院铃樱闻言,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她沉凝着双眸开口道:“很抱歉,只是好奇心使然罢了...毕竟身为花海院家的人,很多时候没办法按自己的想法去选择。只是在那之前,我想先听一下,您今天这么做...又或者说,您怀疑兄长的理由是什么?”

七条隼那僵硬凶恶的面容随之一凝,他缓缓地坐回沙发上,看向女孩的眼神逐渐恢复平静:“你一向都是这么不知进退么,小丫头?还是说你觉得我不敢真的把你怎么样?”

“您说笑了,七条组长,我时常听兄长提起,您是一位公私分明、护短且念旧的人,正因为这样,他才时常觉得您很令他头疼,毕竟对他来说,一个找不到方法收买的人,无异于一块满是辣味的饼干,偏偏他还指望用这块饼干充饥。”

见七条隼没有说话,花海院铃樱调整好坐姿,重新看向他:“所以我很好奇,就算您是出于对自家组员的关心,也应该非常清楚,自己和剑吾兄长之间的局势。对本家的人出手,就算事后一切揭过,您也定会被山城会本家追究...”

“臭女人,你是在威胁我大哥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到河里去喂鱼!”

随着被称做启泰的青年再次开口,其他七条组成员也不约而同地露出凶恶的怒容。

“你们就不能安静点么?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话不管用了是吗?”

然而随着七条隼的一声令下,他们却又都乖乖地将那股恶意收了回去。

“那么,你想说什么?”七条隼靠向沙发,双手交叉在胸前,眉头微皱。

“我只是在想,一向在山城会分支里保持中立的您,居然不惜打破自己这么久以来苦心保持的平衡,甚至还一副要与兄长敌对的样子...那我是不是可以断言,您所想知道的这件事,已经严重到您不得不出面解决的程度了?”

七条隼看着淡笑着的少女,凶恶的三角眼微眯,随后轻叹了一口气道:“三个月前,组里的一个小子在花满町附近失去行踪,一开始大伙都没注意,然后便在几天之后在本家的一处游戏厅巷子里发现了他的尸体,身上带了不少伤,验尸报告说死前有强烈的器官衰竭症状...我找了很多路子,但却查不到任何线索,为此还特地去本家见过了花海院老爷子,那个老家伙很明显一副不想管的样子...”

男人默默地从衣服里拿出香烟,百无聊奈地在小弟的帮忙下将其点燃:“我本来和那老头接触的也不多,但对他来说,不存在利益的东西自然不值得他关心,所以我也只能继续组织人员四处打听。可是不管是那小子消失前后的监控,目击者...什么都找不到,而在那儿之后,接二连三的又有人失踪,最后被抛尸...而且听说不只是我们组的人,甚至还有隶属其他组的人也出现过这种情况。”

“可是那和兄长又有什么关系?这听着,似乎是针对山城会的一种恶劣的行径。”花海院铃樱不解。

“哼,有什么关系?三个月前,第一个失踪的家伙,他最后出现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剑吾那小子刚占的那间新酒吧,我虽然有想过要去找他,但是在那之后不久,听说他便离开了扶桑,去了华国那边办事...甚至,在他回来的这段时间,又有两个人失踪了,而且推测到的失踪地点,几乎都是剑吾那小子占下的地盘。”

“可即便是这样,也无法说明...”

“如果这样还无法说明的话,那不妨看看这个如何?”

只见七条隼不耐地将一叠文件袋丢到了花海院铃樱面前的茶几上,女孩伸手拿起那个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了几张印有花海院剑吾签名的印章的报表,还有一些从隐蔽角度抓拍的人物照片,花海院铃樱原本平静的眸子在短短的时间内不断出现细微的变化,却静默在那儿,哑口无言。

“那些照片上的,基本都是组里失踪的那些小子最后出现过的地点,还有就是那个混蛋和剑吾之间往来的各种账务证明,可笑的是,这全都是在这小子的家里搜出来的。”七条隼说着,目露寒光地瞪了躺在地上昏死的男人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花海院铃樱微微地叹了口气,将文件袋放回了原处。

“我理解您的怀疑,可是就算您将我绑来,也了解不到你想知道的东西,且别说兄长和祖父大人在自己的事情上从来都不会顾及我这样的女眷,擅自对会中成员出手无疑是一种及其严重的背叛行为,这对忙着收拢人心权力的兄长来说,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更何况,就如您所说,那件事刚开始发生不久,兄长便被家族调离了扶桑,而好巧不巧,在他刚回来的这段时间,这个案件的幕后凶手却又开始行凶,难道您不觉得这太过凑巧了吗?”

七条隼严重的不善和疑惑更甚,他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花海院铃樱,又看了看那个倒地不起的家伙,心中的烦躁感愈演愈烈。

“您会把目光放到我身上,想必是因为我和濑尾先生的交易吧?”花海院铃樱循着七条隼的目光,望向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

“你...”男人双眼眯得更深,那锐利的余光带着审视。

“很遗憾的是,我会和濑尾先生搭上线,真的只是巧合...早前我委托他和七条组的组员们在今天帮我处理一下和这次和订婚对象见面的事宜,只可惜中途出了点意外,我和他大概都不曾料到,会刚好遇到我那位姑父...托他的福,倒是让今天的会面变得‘顺利’起来了。”

花海院铃樱露出一丝苦笑,像是一点都不在意那般,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

“你想说自己不过是被无辜卷进来的局外人?”

“我这么说的话,您会相信么?当然,这取决于七条组长您的判断,我相信以您的心思,只要稍微思考一下,便会知道这其中的疑点太多...而且,就算不是濑尾先生,我大概也会委托其他的人帮忙,只不过他和兄长走得近,也间接代表着兄长与七条组之间的往来,所以我也不过是不想舍近求远,毕竟在这一方七条组长您很开明,不然濑尾先生也不会在组中拥有如此多的自由。”

七条隼的眉间一挑,摸着脸上的胡渣子,他仿佛感觉女孩那平静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令他不舒服的讽刺感,但一时间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找不到发作的点。

但听完女孩的话,他心里也信了六七分,至少在不知情这点上,花海院铃樱应该没对他撒谎。

“把那濑尾那小子带下去,要让他把知道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是!”

一旁的一名黑衣组员答了一声后上前,附身朝濑尾伸出手。

“不好意思,小丫头,我不喜欢为难女人,不过我已经派人通知剑吾了,等他来了和我见上一面,我自然会放你和你的未婚夫离开。”

七条隼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像是笃定了不会给女孩辩驳这件事的机会那般,而对此花海院铃樱也只能不言默认。

“请问小雏,我的侍女,她还好吗?我记得她为了我应该受了伤...”

“那个小丫头没事,我没让人为难她,至少作为传信给剑吾的人来说,她很合适。”

“是么...谢谢,七条组长。”花海院铃樱闭了闭眼,继续静坐在原地。

望着这个处事不惊的少女,七条隼眉间的纹路在短暂的一瞬间似乎变得更深了,正当他打算说些什么时,突如其来的意外却发生了。

“唔...!”

只听见一声闷哼响起,当七条隼和屋内的众人循声探去,扶着濑尾的那名黑衣组员正站在那儿,与方才不同的是,他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随着匕首从濑尾的脖子里被抽出来,飞溅的鲜血甚至喷洒到了七条隼的白西服上。

“你这混蛋在干什...!”

“大哥!”

七条隼回过神,正要大声质问那个出手杀人的组员,也就在这时,一股冰凉的气息从身旁响起,直指男人的太阳穴。

只是一瞬间,方才站在他身旁的那名亲信已经举起了一把明晃晃的手枪直指他的侧脑门。

而包括启泰在内的几名七条组组员,也在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迅速被屋内的另外几名黑衣组员放倒,就连花海院铃樱此刻,也被其中一个人用锋利的小太刀挟持着。

“泷泽,我对你应该不差吧?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环视了一眼周围,七条隼睚眦欲裂地斜眼瞪向身旁的亲信,那是在他手下将近十年的老人,但此刻却拿着枪指着他的脑袋。

“抱歉啊,隼先生,您在山城会的声望一直不低,但您实在太过死脑筋了,有些时候若是把一些东西看得太死,只会不知不觉断了自己的路。”泷泽举着枪,轻轻拨动着上面的扳机。

“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觉得为了七条组的未来,我们应该好好谋划一下了...相信您和铃樱小姐的命,会成为这次变革的前哨。”

“你...!”七条隼咬牙切齿,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看上去恨不得立刻将身旁的泷泽碎尸万段,只是当他看到在地上挣扎着的那些组员时,却强行抑制住怒火平声静气道:“想要我的命就拿去,但是放过其他人。”

泷泽嘴角浮起一抹微笑,像是对此嗤之以鼻一般道:“不好意思,这恐怕办不到,上面说了,若是濑尾那小子失败,便只能将您还有花海院小姐以及这次的知情人都解决掉,相信等到剑吾少爷来到这里的时候,一定会很高兴,自己手里又多了您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组长的命!那么...很感激您这些年来的照顾,我会铭记于心的,七条先生。”

随着一声声悲鸣响起,倒地的七条组成员全都被一一解决,这场景让七条隼的怒火顿时燃烧到了定点。

“等...!”花海院铃樱脸上的平静与从容此刻已经被一抹急切所取代,她刚要起身却被挟持她的人用刀抵住喉咙,难以动弹。

眼看七条隼就要成为枪下亡魂,她心急如焚的同时却又无能为力,毕竟听泷泽的话,她和七条隼似乎都是这些人的目标,此刻若是七条隼死了,那么不只是她,就连兄长花海院剑吾大概也会被借此大做文章,甚至...

啪沓---!!

玻璃的破碎声响起,霎时间,随着一颗巴掌大的石头被人从窗户砸进来的同时,一名伪装成组员的黑衣杀手顿时在没反应过来的间隙被石头击中脑门整个人朝后倒去。

“什么人?!”

泷泽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赤裸着全身,腰间围了一条白色浴巾的青年从窗户外面一把撞了进来,显摆似得举起双臂,用自己的肌肉摆了一个弯月站姿。

“你是,于少爷身边的...”花海院铃樱有点木楞地看向那个灰发的青年,俏脸上带着一阵讶异。

“虽然听不懂你们说什么,但你们怎么看都像是坏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大爷云长天是也~!!”

就在泷泽愣神的瞬间,七条隼反手快速抓住他手中的枪身,狠厉地与其缠斗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突入僵局泷泽顿时怒从心生,一边应付着七条隼的反咬,一边下令手下动手。

下面的家伙到底在干什么?!他不知道这个像个暴露狂一样的傻小子是怎么从四楼外的窗户飞进来的,但他知道这小子必须死!

几个黑衣杀手闻言顿时一拥而上,云长天见状一点也不慌,刚毅的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笑容,只见他抬手一把抓住了一人手里的刀,在那人动弹不得瞬间反手一扭,直接将那人的手腕给扭断了。

其余几人见状也是一惊,但下一秒也没耽误,只见几把锋利的凶器不偏不倚地直刺他的要害,却一一被青年躲开并化解掉。

“嘿嘿~你们的动作太慢了,像乌龟一样!神龙摆尾!”

云长天大喝一声,弯腰的同时,转身一记飞踢横扫,顿时将两名杀手踹飞了出去,然而正当他得意地准备落地的时候,脚掌却被地上的碎玻璃扎了一下,疼得他一阵踉跄,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差点维持不住平衡。

“哎呦喂!我去,痛死本大爷了!”

而剩下两个杀手见状对视一眼,挥动刀刃就要上前,吓得云长天踉跄地想要调整身形却又被玻璃扎了一下,整个人跟在跳舞似得大喊道:“喂喂喂!你们讲点武德啊~不兴偷袭的呀!”

然而所谓误事,本来就焦急的云长天这会儿一时情急反而不偏不倚地又踩到到了一块光滑的大玻璃片,整个人扑哧一声倒了下去。

那两名杀手见状,趁此时机,以为就要得手,却突然感觉头上一阵压力传来,只见一双手无声地来到他们身前,按着他们俩的脑门就相互撞去,剧烈的冲击力让两名杀手顿时昏死了过去。

“你丫装逼有个度好不好!觉得自己很酷是吧?!还飞身撞玻璃,你咋不上天裸奔啊!”

郭夜阑一把揪住云长天的一只耳朵,简直像是讨债的恶鬼一样让云长天感到压力山大。

砰---!

“七条组长!”

一声枪响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泷泽被打倒昏死过去的闷哼声,以及花海院铃樱的惊呼声。

奋力将泷泽打倒的七条隼整个人坐在了地上,一丝鲜血顺着侧腹流下然后了那洁白的西装。

“啊,这...!”站起身的云长天看着这幕,稍微有点傻眼:“这人是不是太弱了?”

“闭嘴。”郭夜阑汗颜地打断了身边这个毁气氛的家伙。

“于少爷,请帮帮我,七条组长需要治疗,他还不能死!”从七条隼的口袋里摸出手机的花海院铃樱无奈地看着上面那个显示信号圈外的符号,再看向那被鲜血然染红的地板,一时间不是到该如何是好。

“快让开,我看看!”郭夜阑眉头一皱,走上前去伸手按住七条隼中枪的位置,转头看朝花海院铃樱道:“这些人应该抽烟吧?帮我找个打火机,还有刀子,从那些人身上再割点布片下来!”

“诶?”

“快啊!”

“啊,是、是!”

花海院铃樱微微一怔,旋即迅速地反应过来,急忙动身去翻找打火机和刀子布片。

“于恒兄弟,那我呢?!”云长天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去打点水来,记得要热水!”郭夜阑从花海院铃樱手里接过打火机,认真地嘱咐道。

“好嘞!”

不多时,做完应急处理的郭夜阑看着七条隼那副略显苍白的脸色,渐渐松了口气。

“于少爷,他怎么样了?”看着呼吸有些微弱的七条隼,花海院铃樱脸上的从容也瓦解了不少。

“只是做点应急处理,子弹打得太深了,得去医院取出来才行,好在他的身体素质不错,但是以他现在的状态,还是需要更完备的治疗。”

花海院铃樱微微松了口气,她扫视着这突然闯入的二人,美眸中充满疑惑:“你们为什么...还有,这位...”

她瞄了眼云长天那肌肉发达的身躯,有点难为情地别过脸去。

“你出来的时候为啥不穿件衣服?”察觉到花海院铃樱的异样,郭夜阑也是一阵郁闷地看向身旁的小灰毛。

“我内裤都粘上#!@了,怎么穿啊!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这儿有地儿洗澡,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云长天插着要忿忿不平地控诉着。

郭夜阑理亏地扶了扶额头,旋即动手指了指倒在一旁的那些人道:“这儿那么多人,你随便拔一套下来不就有衣服穿了吗?”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于恒兄弟,你简直是天才!诶嘿嘿~!”

某人恍然大悟一般,顿时屁颠屁颠地跑到倒在一旁的泷泽身边,将他身上的衣服尽数扒拉下来。

看着眼前两个人那没什么紧张感的样子,花海院铃樱一时间竟有种心中的紧绷感松弛了不少的感觉。

她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重新堆积出笑容,朝郭夜阑低头请求道:“于少爷,我们不能呆在这里,很快会有人过来,到时候我担心七条组长会有危险,所以必须快点离开!”

“啊...啊、哦...那...”郭夜阑思索着要站起身,然而花海院铃樱的声音却先一步传来:“请您帮我带上七条组长,他的车应该在下面停着,事后铃樱定有重谢!拜托了!”

“你们搁着说啥呢?”换好衣服的云长天毫无自知地凑了过来,左看看右看看的,似乎还挺满意。

这种麻烦上身的感觉让郭夜阑有种进退两难的胶着感,此刻他有点想将这个刚才擅自出头的家伙揍一顿解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