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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当空,蔽日无光,昏暗的天空中逐渐落下点点轻盈的雪花,一脸慵懒的青年信步走来,单手将插在地上的那把大剑拔出。

唐月依下意识地将岳采翎护在身后,目光警戒地打量着那个位于核心序列第二席的青年。

虽然同为核心序列,但除了一些重要的活动或者任务会碰面之外,唐月依其实很少接触其他的核心序列,所以对于这个只有过几面之缘的人并不熟悉。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让唐月依本能地感到警觉,哪怕那道杀气的目标并不是她们,却也能真切地感受到那露骨的杀意。

“哈哈~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二号你~还真让人感到意外~”

袁靖脸上那诧异的神情早已散去,他用那一如既往的轻快笑容朝二号打着招呼。

而那位手持大剑的青年手臂一挥,轻松地将手中的大剑扛在了肩膀上,半眯着眼颇为无趣地盯着他袁靖。

“是吗?”

二号那满脸无趣的态度,让一向喜欢讥讽刺激对手的袁靖有种为人所蔑视的感觉。

“意外归意外,像这样出手妨碍他人的好事,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呢~我还以为你是个除了战斗,对其他事情毫不关心的人呢~”

袁靖依旧嬉笑着脸,被鲜血浸染的衣袖上传来的血腥味,他侧目凝视着手上的鲜血,笑意越来越深。

“差不多,不过你们吵到我睡午觉了。”二号竖起拇指,反手指向不远处的那棵大古树。

唐月依眼色一凛,原来方才感觉到的那股轻微的违和感并不是她的错觉,可能早在她们之前,眼前这个人就已经藏在那巨大的树身后面了。

“哦?那还真是抱歉~不过我只是在秉公办事,毕竟那边的十八号做了让我家六长老非常不高兴的事~”

“嗯?”二号身上的杀气消散了不少,他回过头,面若沉凝地瞟了坐卧在一旁的岳采翎一眼,似乎有些好奇。

片刻后,他回过头看向袁靖,刚毅的面容上满是不解的神色,只见他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指向身后的唐月依。

“所以你找十八号为什么要和她打?啊,对了,你几号来着?”二号突然回过头一脸懵懂地朝唐月依问道。

唐月依神色一怔,还没等她开口,身旁的岳采翎已经先一步回复道:“她是十四号啦!”

“啊?是吗...抱歉,我这人记性不好,除了一号和十八号基本记不得其他的号数,那这个红毛怪又是几号?”

见到二号那副无所谓的模样,不远处的袁靖眉间猛地一下抽搐,英俊柔媚的脸上,笑容似乎在一瞬间僵住了一样。

“噗哧...!”岳采翎忍不住轻笑出声,因为二号不着调的表现,女孩心里的恐惧感似乎顿时消去了不少,她将脸贴在唐月依肩膀上强忍着笑意答道:“他是,七号...”

“哦~七号,还有十四号~嗯嗯...”二号摸着下巴,宛若鹦鹉学舌那般自言自语着。

袁靖注视着不远处的青年,眼光逐渐变冷,他虽然和此人交集不多,但是能当上二号的家伙,他自然也有所了解。

他应该只是一个除了战斗之外别无长处的家伙,一直是二长老身边贴身护卫的存在,可是现在却出现在了这里,这丝毫不着调的态度,显然不能用常理去判断沟通。

“那也不对啊,我说你都七号了,还跑去和十四号打?她看着还是个女人,你好意思么你?来来来,要打架我陪你打!”

青年说着,手里的大剑顺势挥动,粗重的剑尖直指着袁靖,随着他一步跨出,手里的大剑如惊鸿雷电一般朝着袁靖劈了过去。

轰!

随着一声巨响,笨重的剑身将园林的地面砸裂,激起一地细小的碎石。

袁靖纵身躲开这一击的同时,急忙从手中射出那银链刺,三条气势凶猛的银链顿时朝着二号飞去。

“哈~!”

二号的慵懒无趣的面容此刻突然露出了笑容,这一刻的他动力十足,丝毫不像片刻前那般慵懒倦怠,举起大剑猛地一挥,轻而易举地将三根银刺一同弹开。

袁靖退到一边,他目视着左手手臂上上那把不断渗出鲜血的短刀,那是方才唐月依的杰作,此刻手臂上传来的阵阵痛觉鲜明而清晰,经络似乎因为这一刀而有些不顺畅了。

眼看着二号举起那把粗重的大剑,似乎又打算继续攻过来,阴鸷的目光从他眼中一闪而过,他平静的举起双手,一副投降的模样。

“算了算了~我现在身受重伤,根本不是二号你的对手~投降投降~”红发的男人抬手将插在前臂当中的短刀拔掉,扔在了一旁。

“喂,你干嘛投降啊!我才刚觉得起劲,热身都没做完呢!”二号不满地瞪着袁靖,像是没玩尽兴的熊孩子一样。

袁靖没有理会二号的抱怨,他自顾自地收起武器,视线越过二号望向后方的唐月依。

“真是扫兴呢~难得和你见一面,却没能...”

没能见到你痛苦的样子,真的好可惜~

唐月依没有说话,回应袁靖的只有那冷若寒霜的视线,红发的男人转过身,不由得舔了舔干燥的唇角。

“二号,今天的事我想二长老会很感兴趣的~”

男人丢下一句话,便顺着来时的那条过道无声离去,很快便消失了身影,只留下在场的三个人。

唐月依小心地扶起岳采翎,不久前险些丧命的恐惧感让岳采翎还有些腿脚发软,紧紧地拉着唐月依的手臂不放。

“我说岳采翎,你是不是偷六长老家大米了?你说你这么弱怎么还敢惹是生非呢?要是换做我家那个死老头子他肯定三天不让吃饭还要扫一个月厕所!”

面色刚毅的青年将大剑背在背上,三两步地走过来说着一堆不明所以的话,弄得岳采翎眉角狂跳,怒气上涌。

“十四号是吧?你身手不错,不过比我还差远了。”二号拍了拍胸口,丝毫没有在意岳采翎的脸色,朝着唐月依那边自吹自擂起来。

正当唐月依犹豫着该怎么回复眼前的人的时候,岳采翎生气的声音猛地从身旁传来。

“你才偷她家大米了,云长天你脑子有坑是吧?!”她的额头上几个井号不断地跳动着,指着青年大吼道。

“你说谁脑子有坑呢?弱鸡!没点本事还敢惹事,我刚刚救了你,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云长天插着腰,鼻子翘得老高了,一副“大爷我救了你,还不快谢谢我的救命之恩!”的得意表情,丝毫没注意到岳采翎的脸已经黑了下来。

“我...谢、谢、你!”岳采翎微笑着,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

“你这什么态度呢?你应该说,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若不嫌弃妾身愿以身相许,报答大侠救命之恩~”

啪嗒...

冥冥中似乎什么东西断裂了,唐月依突然感觉到一阵杀气,不是来自眼前的二号云长天,而来自身旁一向人畜无害的岳采翎。

下一秒,岳采翎默默地走到一旁,用力地抬起草坪上的一块人头大小的基石,冲着云长天的脑袋就砸了上去。

“脑残剧看多了吧你!”

云长天的年纪看上去并不大,顶多二十来岁,身高也没有比岳采翎高多少,当下更是山尊不动一般地站在那儿正中了这一击。

“采翎,你...!”

唐月依目瞪口呆地看着被岳采翎砸得头破血流的云长天,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然而还没等她过来,恢复了力气的岳采翎就一把拉起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处园林。

“走,别理那个脑残天!”

“你们...认识?”

岳采翎气鼓鼓,唐月依几乎没见过她这么强势的样子。

“不认识,那就是个傻子,甭理他,省得被他气死!”

她回头瞥了眼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云长天,青年若无其事地摸了摸头顶流下的血渍,像是在思索些什么一样,刚毅的脸上满是疑惑的神情。

“你就这样动手打了他,二长老那边...”

纵使没有交集,唐月依也知道云长天是谁的人,她现在不禁有点担心岳采翎再得罪一个麻烦的长老。

“放心,死不了就行了,那家伙皮厚!”

见到岳采翎那副不嫌事大的样子,唐月依也没再说什么,毕竟自己只是负责护卫,虽然不知道二号为什么会帮她们,但眼下总归是少了件麻烦。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寒风拂过,静谧的园林为身在其中的人带来萧瑟无声的气息。

循着那寒风中夹杂着的气息,唐月依再次看向那棵位于园林中央的大树。

在那儿依旧只有巨大的树身,和几乎掉光了叶子的树干,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她发现云长天仍然站在原处,没有靠近那棵古树,仿佛那微弱的气息和违和感,只是自己的一次次错觉。

在岳采翎的带领下,两人很快便出了园林,再过不久休息时间就要结束了,她必须注意好周围的,避免再遇到七号或是其他六长老的人。

而这边,云长天因为被岳采翎砸了那一下,已经呆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快两分钟了,倒不是真的因为受伤了,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只是他搞不懂岳采翎生气的理由,他记得电视上应该确实是这么演的,可是为什么岳采翎那丫头不感谢自己还要揍自己?

“这就是所谓的恩将仇报吗?”云长天挠着那灰黑色的发梢,自顾自地呢喃着。

就在这时,一包纸巾递到了他的眼前,身旁那个人讪笑着,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说道:“老兄,你没事吧?来,擦擦。”

“哦,谢啦~你人不错,兄弟。”云长天顺手接过那包纸巾,开始擦拭着头上的血渍。

“哪里哪里~老兄你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着实让小弟佩服~”

那人双手抱拳,行了个电视剧中的江湖侠客礼,恭敬如宾的样子让云长天很受用。

“诶嘿嘿~过奖过奖~话说你那玩意儿解开了没有?”

云长天高兴地应承了一句,随后一脸心切地朝着身边的褐发青年讨要着什么东西。

“当然~老兄你看!”

褐发的青年闻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圆柱形的魔方体,那个魔方体通体灰白,圆柱的表层的许多正方形的方块围绕组成,每个方块上都刻着不一样的图案,看上去像是一个精巧细致的特殊魔方体。

“哇!厉害啊~兄弟,真的这么快就解开了!太好了,这下可以不用扫厕所了~!”

云长天盯着那个巴掌大小圆柱体很是高兴,上面那些正方体排列整齐,图案全部正确衔接着,形成一条绕柱翔天的古龙图案,圆柱上方那颗弹起的红珠子,预示着这个魔方体已经被人完全解开。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得好好感谢你才行,要不然我今天之内肯定解不开这个鬼东西。”

云长天非常热情地握住了褐发青年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宛如在看一个救命恩人一样。

“没必要这么客气,举手之劳罢了,是我该谢谢你出手帮了那两个女孩子。”

“这怎么行!那些都是小事,好歹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云长天向来有恩必报!啊,我得拿笔记一下,免得回头忘了!”

云长天说着,居然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了纸笔,从那样子看来,如果不回答他,恐怕他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

“额...我叫于恒,于是的于,永恒的恒...”褐发青年别开眼看向一旁,样子显得有些虚浮。

“原来你叫于恒啊!好嘞,我记下了,我叫云长天,多多指教啦兄弟~”云长天拿着纸笔在记事本上写着歪歪斜斜的字体。

咚咚咚---!

园林外传来阵阵钟声,让慵懒的青年露出紧张的神情。

他微笑着向那位自称是于恒的青年说道:“我暂时还有事,得先回去啦~下次见啊于恒兄弟~”

眼看着云长天迅速地朝园林外跑去,褐发青年微笑着和云长天道别,嘴角不时抽搐,似乎有些无语。

若是凌杰现在在这里,一定会把这个褐发青年抓起来揍一顿,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郭夜阑。

此时他依旧身着那件黑色长衫,但是脸上却没有佩戴面具,衣服上的兜帽也垂落在背后,露出了他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