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菲诅咒完梁栋,抓起包包,就跑了出去。
这大半夜的,梁栋怕她出事,就把楼上的周鹏喊了下来,让他追了出去。
当周鹏也追出去之后,林小艺就有些怯生生地对梁栋道:
“大叔,我刚才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梁栋挤出一丝笑脸,安慰道:
“没事,没事,岳菲就是性子急躁了些,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大叔,你有没有真正喜欢过我?”林小艺突然双手环住梁栋的脖子,眼神有些迷离地问道。
梁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又怕伤了林小艺的心,就轻轻点了点头。
林小艺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她松开手,又搂住梁栋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
“大叔,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接受我。”林小艺柔声道,“早在我和蘅芜来景川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眼神有些不对劲儿。那时候,大家都传言说你是‘阳书记’,可我从你眼中明明就看到了情欲的味道。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看上了蘅芜那丫头,可后来我才慢慢确认,你只有在看我的时候,眼中才有那种男人的贪婪。”
说到这里,林小艺抬起了头,看着梁栋,继续道:
“大叔,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激动吗?那时我已经知道自己患上了不治之症,所以就想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到处转转,看遍祖国的大好河山,然后再选一处自己喜欢的地方,了此残生……”
梁栋有些心疼地捂住了林小艺的嘴巴:
“傻丫头,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的病,我一定会帮你治好的!”
“没用的,”林小艺轻轻摇了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
梁栋捧住林小艺的头,略显霸道地说:
“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
林小艺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有些羞涩地说:
“大叔,吻我……”
梁栋俯视着林小艺那张精致的脸庞,感受着她火热的躯体,心底的恶魔竟然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大叔,吻我!”林小艺又闭着眼睛,轻轻重复了一遍。
梁栋犹豫了一下,还是低下了头……
不知过了多久,林小艺仿佛梦醒了一般,推开梁栋之后,砸吧砸吧嘴,红着脸道:
“大叔,这是我的初吻,不过感觉挺好……”
梁栋有些无地自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大叔,你刚才顶到我了。”
林小艺视线下移,又抛出了一句让梁栋更加无地自容的话。
如果不是林小艺的提醒,他都忘了他有多久没有这种冲动的感觉了。
看样子,岳菲的诅咒好像并不灵验!
“大叔,要了我,好吗?”
今天的林小艺好像有些不对劲儿,说出的每一句话,对梁栋来说,都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
诚实来讲,梁栋太希望证明自己还是个男人了。
可是,他不能!
现在的林小艺,就像风中的蜡烛,他又怎么忍心去折腾她?
“小艺,听话,等你的病好了,你想要干什么,我都陪着你。你不是想去玩哪个什么飞行吗?你不是想去爬那个什么雪山吗?到时候我都陪你去!”
林小艺微微一笑,纠正道:
“是翼装飞行!不管是翼装飞行,还是征服雪山,都需要专业运动员的体魄,就算我的病治好了,恐怕也未必能满足条件。”
梁栋刮了一下林小艺的鼻子:
“傻丫头,咱能乐观一些吗?我能治好你的病,就一定能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林小艺突然道:
“大叔,我给你生个儿子,好不好?我咨询过医生了,我这种病,不会遗传!”
梁栋连连摇头道:
“不行,不行,在你彻底治好之前,不许你再胡思乱想了!”
林小艺点点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
岳菲的话,多少还是引起了梁栋的警觉。
梁栋不是莽夫,他之所以敢去大闹钱家的婚礼,是因为他笃信钱定邦今年十月肯定会落寞收场!
原因之一,是他听到康德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提到过一个消息:
‘西岸大学’被叫停了!
‘西岸大学’的创始人,基本都来自‘虞山会’,而‘虞山会’的会长,正是钱定邦的儿子钱德磊。
这让梁栋从中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除此之外,梁栋在打听庄子囿提拔代省长的原因时,曾跟王庚寅打过电话,王庚寅跟他说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钱定邦的老子钱国润,在燕京一直都没闲着,他纠集几个老头子,组织了一个什么以钱家为首的‘新四大家族’!
这就很有意思了,老四大家族‘尸骨未寒’,钱国润又搞了一个什么‘新四大家族’,这岂不是在跟上面公开叫板?
钱定邦就算再有手腕和魄力,也经不住他有这么一个活宝老子,和这么一个败家的儿子啊!
这就是梁栋不看好他的主要原因。
但是,凡事就怕万一!
万一钱定邦要顺利上位了,该怎么办?
梁栋还从来没有细想过这种结果。
岳菲有些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一旦钱定邦上位成功,是肯定不会饶过梁栋的。
退一步讲,就算钱定邦格局够大,他儿子和他老子也不可能放过梁栋的。
梁栋一开始就猜到了钱家扶持庄子囿,不是钱定邦的意思。
后来钱家又取消了对庄子囿的支持,放任他在定南跟孙明礼斗个你死我活,这也从侧面印证了梁栋的猜想。
原因很简单,钱定邦一开始不知道这一切,等他知道之后,就出手阻止了他老子和他儿子的荒唐行为。
然而,这步臭棋既然已经落子,就没有了反悔的余地,钱定邦也只好硬着头皮任由定南的局面继续发酵。
不过让梁栋感觉到奇怪的是,他总感觉有人一直在暗中跟钱定邦较劲,这也是为什么定南的混乱局面能够一直持续下去的原因。
当然,钱定邦那个层次的斗法,梁栋现在还没资格插手,他目前能够做到的,就是趁着庄子囿和孙明礼掰腕子的时候,自己从中渔利。
对他来说,除了经营好景川这一块儿之外,最好还能谋求个副省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