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鹏并没有伤到魏朋,他只是暂时失去反抗能力,稍事休息,就站了起来。
魏馥雅又把一张两百万的支票递给了何义秋,刚转身欲走,就被一个十分帅气的男人抓住了胳膊。
魏馥雅一见到这个男人就委屈地掉下了眼泪,对他哭诉道:“大哥,他们,他们都欺负我!”
英俊男人是魏东城,魏家第三代的代表人物,也是魏家长房长孙,曾与何叶差点儿订婚。
魏东城也是燕京圈子里的翘楚,收获了无数小迷妹。
何蕤就是其中一个。
她一见到魏东城,就好像犯了花痴,都忘了自己姓啥,怯怯懦懦地上前问好:“魏哥哥,你好。”
魏东城没有理会何蕤,只是鼻子里面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就对着何葭一行人道:“你们中,是谁打伤了我弟弟?”
何葭正要说话,梁栋抢先迈出一步,说:“是令弟挑衅在先,我们应战在后,技不如人,还想捣后账吗?”
魏东城没见过梁栋,就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何家啥时候又出了你这一号人物?”
魏馥雅说:“哥,打人的不是他。”
何蕤也几乎同时解释道:“魏哥哥,他就是何叶的丈夫。”
何蕤的话成功的吸引了魏东城的目光,他扭头看了一眼,但眼中却全是愤怒。
何蕤的话,听在魏东城耳中,咋听咋像是嘲讽。
整个燕京的圈子里,谁不知道魏东城曾因何叶,一度成为大家的笑柄?
魏东城只是看了何蕤一眼,大概明白她也是无心之语,就转过头向梁栋确认道:“你就是何叶的丈夫?”
梁栋早就听说过魏东城这一号人物,丝毫无惧道:“你就是魏东城?”
“我发现你这人很不礼貌。”魏东城面无表情道。
“礼貌是给礼貌的人准备的。”梁栋针锋相对。
“呵呵,很好,没想到一个农村出来的泥腿子,都有如此气魄,魏某佩服!实在是佩服!”
在这个圈子里,身份,血统,是最重要的,经常有人因为出身低微而受到其它人嘲笑。
但这些跟梁栋又有什么关系,他本就是农村出身。
“梁某对魏少的大名也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器宇轩昂,气度不凡,难怪有人说魏少是名副其实的京城第一少。梁某佩服!实在是佩服!”
梁栋的话,看似对魏东城的无限吹捧,可话里话外无不在表达一个意思:即便你再优秀,那又如何,结果还不是输给了我?
魏东城心思通透,岂能不知梁栋何意,不过还是开口道:“梁兄弟第一次来京城吧,要不要我派人带梁兄弟四处逛逛,长长见识?”
何葭早就看魏东城不顺眼了,冷冷地开口道:“梁栋是我们何家的姑爷,还轮不到你们魏家伺候!”
魏东城本来想侮辱侮辱梁栋,被何葭这么一呛,脸上顿时挂不住了:“你!”
“你什么你?难不成你还真有此意?连一个女婿都要跟我们何家抢?”
何葭夹枪带棒,一语双关,魏东城顿时脸色发青。
魏馥雅本来也是个牙尖嘴利之人,刚才因为是一个人,没有什么底气,就没有发挥出来。
这一次,有大哥在此,她再也无所畏惧,就开口接过何葭的话茬:“何葭姐姐,我们魏家姑娘没有你们何家多,就是我们想抢,也未必能抢得赢啊?男人嘛,哪个不喜欢三妻四妾?要是有姐妹同欢,可能更能吸引他们。”
魏馥雅这话一出,就连魏东城的小迷妹何蕤都不愿意了,开口道:“魏馥雅,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一肚子的男盗女娼,难道这就是你们魏家的家教吗?”
魏东城朝着何蕤眼睛一瞪,什么话没说,就让何蕤畏惧不已。
梁栋拉过何蕤,把她护在身后。
也就是这一刻,何蕤突然觉得这个姐夫也不是那么的讨厌,那么的不堪。
要知道,整个燕京的年轻一代,没几个人敢跟魏东城针锋相对。
魏东城看了梁栋一眼,指着八角笼,开口道:“咱们在这磨嘴皮子也没什么意思,要不,就再比试一场?”
梁栋知道魏东城虽然狂妄,但绝对不是无脑之人,他弟弟都败了,说明他手里肯定还有底牌。
梁栋的视线越过魏东城,注意到他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看不清面貌,但能感觉到,应该是个外国佬。
他又回头看了周鹏一眼,周鹏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你想怎么比?”梁栋问。
“一场定输赢,赌注一千万!”魏东城轻飘飘的说,仿佛一千万就是一张纸一样。
其实一千万的一张支票还真就是一张纸!
梁栋知道,何家人刚刚赢了魏家四百万,这魏东城上来就要赌一千万,看了是想连本带利都拿回去啊。
梁栋手里只有何叶给他的那张卡,里面钱肯定是不够,就朝后面的何葭望去。
何葭微笑着对梁栋道:“他们要玩,咱们就陪他们玩玩。无论是什么时候,咱们老何家能输钱,但不能输人!”
梁栋一阵无语,这可是一千万啊,要是给了何冲乡,不知道能办多少事呢。
“既然你们想玩,那我们就奉陪到底。”
梁栋说完,魏东城只说了个‘好’,就转身去了更衣室。
很快,一个精瘦男人就钻进了八角笼中。
梁栋看得没错,这的确是个外国男人,还是个大胡子、蓝眼睛的纯种白人。
但跟一般白种人不同,这个精瘦男人既不高大,也不健硕,只是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看起来十分干练。
周鹏很快也钻进了八角笼。
地下拳馆,一旦进了八角笼,就等于签了生死状,生死自负。
周鹏为什么如此积极的要来打这一场,是因为他总感觉在那里见过这个身影,从那个外国男人一出现在魏东城身后,他就有了这种感觉。
一个经过严苛训练的人,无论是走路姿势,还是站姿、站位,都跟普通人不同,他们更是随时对周围的一切保持着高度的戒备。
一旦一个同类进入他们的视线,那就像一只猛虎突然看见一只同类闯进他的领地一样,哪怕是异性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