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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很好。”

君后“噗嗤”笑出了声,“她好不好我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你不必替她藏着掖着,她若是欺负你,我饶不了她。”

“妻主真的很好。”时宴小声辩解着。

君后瞧他乖巧的不像话,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这就护上了?”

“没有……”

他没有维护她,对,他没有,他只是实话实说。

君后略带调侃的看了看他,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时宴低下了头,耳尖红的滴血。

“以后若是无事,就进宫陪我说说话,解解闷。”

时宴点头应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等虞烟从御书房回来的时候,俩人有说有笑在膳房做着她爱吃的饭菜。

“你如今嫁给烟儿成为太女君,早日替她生个一女半儿,开枝散叶。”

“他还小,孩子的事情不急。过早生养,对他身子不好。”

“也是,”君后笑了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又怎么照顾比他还小的孩子?”

时宴低头扒拉着饭菜,什么都没说。

却在心里反驳着虞烟。

他才不小,他也不是孩子。

在椒房殿用过午膳,虞烟就带着他回了太女府。

“妻主……”

时宴一下马车,就见六个男人排排站在门外等着虞烟。

“拜见太女殿下。”

虞烟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

“进去说。”

成婚第二天,她的好母皇就开始往她的府邸送男人了,侍奉她?监视她想要她的命还差不多。

“太女殿下,这几位是陛下赐给您的侍君,陛下的意思是,希望您早日开枝散叶。”

虞烟瞥了眼那个老嬷嬷,“本殿也希望嬷嬷开枝散叶。”

流云噗嗤笑了出来。

老嬷嬷的脸瞬间黑了,“殿下慎言。”

“慎言?这是本殿的肺腑之言,嬷嬷年事已高,可不得开枝散叶,好给你养老送终。”

老嬷嬷气得咬碎了银牙,这是在羞辱她不能生养吗?

“殿下,人已送到,话老奴也已带到,就先回宫了。”

“慢着,要走把这几个人一并带走。”

老嬷嬷眸子轻晃看向了时宴,“太女君。”

虞烟上前一步挡在时宴身前,“看他做甚,他一个正君,还能管得了本殿?”

老嬷嬷暗暗咬牙,迟早有一天要将你从这个太女的位置上拽下来。

“殿下,您就别为难老奴了。老奴只是奉命行事。”

言下之意,这是陛下的安排,有本事你找陛下去。

虞烟就静静看着她。

老嬷嬷又看向了时宴。

时宴往她身后躲了躲,攥住了她的手,有些摇摇欲坠。

“妻主……”

虞烟将他打横抱起快步走进寝殿,吩咐流云道,“全部赐死。”

流云啧了两声,看了眼那站成一排的男人,暴殄天物啊。

腰间的剑出鞘,老嬷嬷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六个男人全部一剑封喉。

“你!这是陛下……”

“嬷嬷,”流云一把勾住老嬷嬷的脖子,“我的剑不长眼,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需要我告诉你吗?”

老嬷嬷方才的趾高气昂全没了,“知道,知道……”

“知道就好,那我就不送你了。”

老嬷嬷连滚带爬出了太女府。

寝殿

“如何?”

“来了月事也就罢了,还服用了至寒之物。”

“到底如何?”

府医耸了耸肩,“很难怀有身孕,这辈子怕是与子嗣无缘了。”

虞烟的视线落在了时宴苍白的脸上。

“殿下,太女君为正夫,不可无子嗣。”

虞烟的拳头一点点握紧,“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府医摇摇头,“那些皇女盯着太女之位虎视眈眈,太女君为时家人,殿下还是不要太放在心上为好。左右不过一个男人,更何况还是死敌的儿子。”

“殿下怎知,那至寒之物不是他自愿服下的?又怎知,这不是他们的苦肉计?您是太女,不可执着于儿女情长,被最信任的人捅刀子,是最致命的。”

“下去。”

府医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虞烟,拎上自己的药箱,走之前还关上了房门。

虞烟在床前坐了会儿,起身离开。

门打开,关上,时宴睁开了眼睛。

掌心抚着自己的小腹,他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吗?

蜷缩成一小团,在被子里轻声啜泣着。

“轰隆隆……”

日落西山,虞烟推开寝殿的门,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

听到脚步声,时宴连忙擦了擦眼泪,闭上眼睛装睡。

“既然睡醒了,就起来把药喝了。”

时宴不为所动。

“一直缩在被子里,不怕把自己闷坏啊?”

虞烟扯开被子,就见她的小夫郎红着一双眼睛,枕头湿了一大片,顿时心口一疼。

“听到我和府医的谈话了?”

“对……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虞烟擦着他的泪珠,“别哭了,眼睛都哭红了。”

“我骗了你,我不是相府嫡子,我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子,替我弟弟嫁给了你,腰上的莲花胎记,是假的,我也是假的。那碗药不是我自愿喝下的,是他们强迫我喝下的。”

“什么叫做顶替你弟弟嫁给我的?”虞烟捏着他的鼻子轻轻晃了晃,“圣旨上写的是爱子,而非嫡子,没有指名道姓写他时澈的名字,所以怎么能叫做顶替呢?”

虞烟将他从床上抱起,两手捧着他满是泪痕的脸,“我的小夫郎在相府受尽了委屈,这笔账是不是该讨回来?”

“那妻主会为你的小夫郎讨回来吗?”时宴问道,眼里带着几分期待。

“自然,我虞烟的夫郎,可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以后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相府的那些人是以什么方式对你的,我便加倍奉还回去。”

虞烟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一下又一下拍着他的后背,“别人家的小夫郎,也像你这般爱哭吗?还是说,只有我的小夫郎这般爱哭啊?”

时宴额头贴着她的脸颊,模样瞧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你的小夫郎不爱哭,只是受了委屈才哭的。”

“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虞烟很是后悔,如果早点将他娶回太女府,或者在成婚之前去见一见他,他便不会被他们欺负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