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迦蓝嘟了嘟唇,“我说不能,你就不会教训我了吗?沈队长。”
沈西川喉结上下滚了滚,“喊我什么?”
许迦蓝随意地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你的同事不都这么喊的吗?我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
沈西川脚步转了下,慢条斯理地往床边的方向走去。
“就是,你这么喊了,我会……”
许迦蓝疑惑,“会什么?”
沈西川低眸,“会想亲你。”
许迦蓝呼吸一窒。
下一秒,男人的手突然托着她的后脑勺。
她整个人就这么往后倒在床上。
还不等许迦蓝反应过来。
沈西川就吻住了她的唇了。
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按在两侧。
指尖缓缓地挤开她的指缝,紧紧地十指相握。
许迦蓝呼吸有些不稳,“等等,我还没洗澡。”
她试图挣扎一下。
沈西川轻轻地松开她,鼻尖蹭了下她的鼻尖。
他低低地嗯了声,“我帮你洗。”
“不是……”
她不是这个意思。
许迦蓝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再次抱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了。
她有些欲哭无泪了。
估计过不了多久,她都要对浴室这个地方有心理阴影了。
……
翌日。
沈西川习惯性地早起,轻手轻脚地换了身运动服,准备去跑个步。
刚好他出门的时候,就碰到了沈宴恺。
沈西川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打算绕过他下楼了。
沈宴恺突然喊住了他,“你昨天去了什么地方了?”
沈西川脚步一顿,回头,“什么?”
沈宴恺单手插兜,也往下走,“我助理昨晚就跟我说,有个富二代往公司送了许多东西,指明说是要给你和迦蓝的,好像是什么赔罪礼?你又在外面教训人了?”
年少气盛的沈西川路见不平,还是会忍不住冲动上去教训一下恶人的。
这种事情,沈宴恺也处理多了。
只不过近些年来,少了许多罢了。
沈西川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那个问题。
“让人把东西退了吧。”
沈宴恺挑眉,也没有再问,“行。”
沈西川出去外面跑完步回来,怕吵醒许迦蓝,就在外面的浴室洗完再进去。
隐约察觉到了沈西川不在身边,许迦蓝睡得迷迷糊糊,掀起一点眼帘。
她抱着被子,闭着眼,“你什么时候起来了?”
嗓音是刚睡醒的瓮声瓮气。
沈西川脚步顿了顿,才走到她的床边坐下,掖了掖被子。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吵醒你了?”
许迦蓝摇摇头,“没,发现你不在了,就突然醒了。”
沈西川垂眸看着她,心里软了软,“我再陪你睡会儿?”
许迦蓝打了个哈欠,“几点了?”
“八点了。”沈西川看了眼时间。
许迦蓝缓了缓,才睁开眼,“不睡了,今天要回实验室。”
昨天的实验数据还没有处理好。
沈西川嗯了一声,“我抱你去洗漱。”
许迦蓝整个人像是跟人打了一架似的,浑身哪哪儿都是酸疼。
她懒懒地看了眼男人,没说什么,抬手让他抱。
沈西川笑了下,将她抱起来,手臂托着她的臀。
“怎么像是养了个女儿?”
许迦蓝趴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是吗?那你赚到了。”
沈西川笑了,给她挤了牙膏,牙刷递过去。
“那我还是想养一个小迦蓝怎么办?”
许迦蓝刷牙的动作顿了下。
她看了他一眼。
好半晌才吐出来几个字。
“女儿奴。”
沈西川刚把热毛巾拧干水,又笑了,“不能是老婆奴?”
许迦蓝面无表情,“……”
她吐掉口中的泡沫,漱了口。
然后拿过男人手中的毛巾,擦了擦脸。
“你不是。”
沈西川拿过毛巾,仔细地给她擦着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我为什么不是?”
“你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说我是老婆奴妻管严吗?”
许迦蓝已经清醒过来了。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懒懒地踢了他一脚,“你这是在诬蔑我。”
“哪有?别人说的。”
许迦蓝看他,“我什么时候管你了?”
沈西川刚给她擦完手,认真地想了想,“好像也是。”
许迦蓝:“……”
男人把毛巾放好,双手撑在台面的两侧,靠近她,问道,“那,老婆大人什么时候管管我?”
嗓音带着几分迷人的低哑。
就是听了耳朵都会怀孕的那种酥麻。
许迦蓝深吸了一口气。
她抬手,指尖推着他的胸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说话就说话,别靠太近。”
沈西川挑眉,“近吗?我觉得我们可能还可以……”
更近一点。
许迦蓝憋住一口气,还是没忍住开口,“沈西川。”
男人顿住了。
“你冷静一点。”她说。
“我不冷静吗?”他问。
许迦蓝面无表情。
一脸那种你怎么不自己看看自己说的什么话?
沈西川笑着看她,眉眼温柔,“遵命,老婆大人。”
许迦蓝叹了口气,踢了踢他的脚,“抱我下去,我疼。”
男人闻言,眉头拧紧,伸手抱住她,直接往外走。
“很疼吗?要不要涂点药膏?”
“……你闭嘴。”
沈西川:“……哦。”
……
中午,实验室。
两人吃饭的时候。
许迦蓝刚拿起筷子,顿了顿,又放下。
然后拿起旁边的手机,打开相机,拍了下桌上的饭菜,点开微信,给某人发了过去。
安悦柠吃了几口,看到她的动作,有些疑惑,“你在干嘛呢?”
许迦蓝神色淡定,“报备行程。”
安悦柠:“……?”
她愣了几秒,随即笑了,“不是,你们家沈男神这是把队里的规矩都给拿到家里来了?还要报备行程?这么严啊?”
许迦蓝发完消息,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安悦柠顿了顿,“你别这么看我,我有点慌。”
许迦蓝收回视线,这才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口菜,才说道,“我们那位说他大哥的老婆总是给他大哥报备行程,但是我没有报备,所以他委屈了。”
这话听得安悦柠云里雾里的。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等等,你家那位的大哥,不就是……”
许迦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对,就是你。”
安悦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