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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

“景墨,你笑的真好看。”

陆槿一噙着一丝笑意,望着景墨调戏说道。

景墨蓦然就觉得,脸上一阵热意,青天白日,宫门处人来人往,他的一一就敢这么调戏他。

景墨移开眼,不去看陆槿一调戏的目光,但下一瞬又落回她身上:“御书房的事,你不想问问我吗?”

陆槿一目光灼灼的盯着景墨:“你自有你的打算,我相信你。你要告诉我的话,不必我问。”

“你认为,陛下会让我交出兵符,告假称病在家的可能性有多大?”

陆槿一想了一下,虽然她母皇一直都想要兵符,但是景墨就这样交出兵符,怎么说都感觉太过随意了些。

随意到,好像其中有什么阴谋似的。

陆槿一不知道她母皇会不会这么想,但她母皇生性多疑,从来不是个不经过深思熟虑,就会做出决定的人;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端看这个诱惑对她母皇来说够不够大了。

再加上,跟北冥联手,针对梨初国的事情,就国力兵力来看,就算不能覆灭梨初国,那也能讨到不少好处。

她母皇一直都挺有野心的,说不定,真的会同意跟北冥联手。

可想的越多、越深入,陆槿一反倒越觉得这个决定不好做,她摇摇头,很诚实道:“我不知道。”

景墨不像陆槿一,对陛下的了解那么深,而是是从他自己的角度来想,如果他是女帝的话,他会怎么做?

如果他是女帝,一定不会让自己被旁人掣肘,抓住这个机会,甚至哪怕是直接弃了景氏,重新培养一个她能信得过的人,来顶替景氏的位置。

但是,当前的局面是,景墨胆敢这么直接跟女帝对峙的原因就是,像赵老将军说的,军中将士岂是只认兵符不认人的?

百年来,但凡有人能够顶替景氏在军中的威望,也不至于让几任女帝,都对景氏忌惮颇深。

“我觉得,陛下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景墨说出他的想法。

陆槿一看了景墨一眼,眼里有认同的神色:“我也觉得,母皇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不管是让你交出兵符,还是跟北冥联手有利可图,我想母皇都做不到完全无动于衷。”

“但是景墨,不管是借兵给北冥,还是派出将领跟北冥联手对付梨初。如果不是你的话,你觉得,还有谁能堪当大任?”

景墨在满朝武将之中,将能独当一面的将领都想了一遍。赵老将军有威望,也有本事,除了自己之外应该是不二人选。可是刚刚在御书房,赵老将军已经站出来反对这件事,陛下会不会用他,还真不一定。

而且,按赵老将军的意思,就算是让他去,他也可能不会去。

除了赵老将军,能被陛下信任,又有本事的将军...

.......

御书房里,挥退了其他人等,女帝仅仅留下丞相一人。

“丞相,刚才您一直没表态,现在只剩下我们君臣二人,说说您的看法。”

女帝坐在上首,看了眼年迈的老丞相,问道。

丞相如今已过花甲之年,乃是三朝元老,依然身康体健,深邃的眼睛里透着精明的光,女帝问起他的想法,老丞相略一思索,便直言道:“回陛下,老臣以为,此事当不得。”

女帝似乎没想到丞相也会不同意跟北冥联手一事,当即脸色便阴沉起来:“丞相,连您也觉得,不应该跟北冥联手?还是说,您觉得,朕借着这件事,来收回景墨手里的兵符不妥?”

跟丞相一样,他了解女帝的为人,女帝也清楚丞相是什么人。他已经是三朝元老,对于她想要景墨手里兵符一事,丞相清楚的很。而且,丞相是皇后的父亲,基于对皇后的喜爱,爱屋及乌,让女帝对丞相,一直都很是信任,倚重。

跟丞相之间,也不像普通君臣那样颇多顾忌。

“先不论跟北冥联手对付梨初的事,光是之前,跟北冥一战,虽然咱们赢了,可到底有不小的损耗,此时若是再开战,军中士气又当如何?”

“再者,景大将军是怎么死的?连那多年退下来的张尧,都记着大将军的恩,转眼就跟北冥联手,您让军中将士怎么想?”

丞相这么说,都已经算是客气。

不客气的说,陛下忘了,军中将士却不能忘,刚刚才是敌人的人,转眼间就联合起来,不管是玉衡的将士,还是北冥的将士,真能一条心去对付梨初?

到了战场上,玉衡跟北冥的将士真能沆瀣一气吗?

“还有,那些将士本就还在哀婉大将军的死,陛下您这时候借着由头去夺了景墨手中的兵符。在军中将士眼中,又会怎么看您?”

丞相本就不太同意陛下要夺景氏兵符的事情,就算女帝执意如此,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景氏立下汗马功劳,又没有不臣之心,陛下这样做,根本就是寒功臣之心。

女帝当然也不是没有想过丞相说的这些,而且不光是丞相,很多朝臣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他们不敢说出来而已。

但,她才是玉衡的帝王,不管是景墨,还是军中将士,都是臣下,都应该听从她的命令。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个道理,难道还需要她去教这些为人臣子的吗?

女帝从御座上走下来,在御书房中踱步思量,这个时候,丞相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静静的候在一旁。

“丞相,您说的这些,朕都知晓。但朕问您一件事,这玉衡,是谁的天下?”

丞相躬身回道:“自然是陛下的天下。”

得到丞相的回答,女帝袖袍一挥:“既然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景墨和军中将士,难道不应该听从朕的命令?”

丞相还不及说什么,女帝又道:“你看景墨的态度,处处与朕对着干,朕让他去给北冥使节一个交代,还有刚刚,朕问他怎么看,他是怎么做的?”

“他威胁朕!”

几个字,让女帝说的掷地有声,带着对景墨的不满,和愤怒。

思及景墨的做法,丞相觉得他也确实有些...

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一句古话说的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女帝继续说着:“景氏为玉衡立下汗马功劳,朕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朕才是君王,若是朕还要仰人鼻息,朕这个君王,未免也太过窝囊。”

“况且,景氏如今一家独大,以前和现在的他们没有不臣之心,将来的后人也不会有?若是他们有了这种心思,兵符在手,逼宫对他们来说,岂不是太过容易?就算将来也没有,但谁又能说,景氏的后人个个都是有本事的?若是玉衡除了景氏,再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将领,将来景氏但凡是出了个窝囊废,玉衡又该交由谁来守?”

丞相一句一句的听着,虽说这都是女帝为了眼前的利益,试图来说服他的借口,但谁又能说,这些现在没有发生的,将来不会发生呢?

一时之间,丞相也被女帝说服,找不到什么理由再来反驳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