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成一般常见的刀具,必定会在伤口处留下明显的刺痕,然而在这里却完全看不到这样的痕迹。
此外,吴小发的衣物上还呈现出一些削、挑状的痕迹,显然这是犯罪嫌疑人在挥动匕首时所产生的附带效应。
不仅如此,尽管吴小发身体其他部位的骨骼也存在不少损伤,但令人庆幸的是其颅骨并未受到伤害。
综合以上种种线索及特征,刘景杰推断此次案件中的作案工具极有可能是一把长度约为三十厘米左右的薄片刀。
这种刀的刃口相对较长,其中一个角呈尖锐形状,整体重量较轻,或许属于某种特定用途的工具刀类别。
拿到报告后的刘忠义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独自一人在那座略显破败的石灰厂里缓缓踱步。
他的目光时而扫过地上凌乱摆放的杂物,时而停留在墙壁上斑驳的痕迹处,脑海里则像放映电影般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案发现场每件物品最初所处的准确位置,试图从中找出那些被遗漏或者隐藏起来的关键细节……
在那个平凡的日子里,阳光洒落在大地上,午饭后的时光显得格外宁静。
汪辉和吴小发这对好友,兴致勃勃地穿上连体雨衣,迈向那片波光粼粼的河塘,准备大展身手捞几条鲜美的鱼儿。
他们熟练地将网兜伸进水中,一次次地尝试捕捉那些灵活游动的小鱼,欢声笑语不时回荡在空气中。
经过一番努力,两人收获颇丰。心满意足的他们脱下连体雨衣,随手挂在了吴小发所居住房间的角落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幕渐渐降临,夕阳的余晖给整个世界染上了一层金黄。
傍晚 6 时许,天色渐暗,八名死者与汪辉围坐在餐桌旁,一同享用晚餐。大家边吃边聊,气氛融洽而温馨。
然而,6 点 15 分左右,汪辉匆匆吃完饭后便起身离开了石灰厂,踏上前往省城的路途。
与此同时,吴小发骑着摩托车,车后座坐着他可爱的儿子,父子俩一路风驰电掣般驶向岳父家。
他们要将刚刚捕捞上来的新鲜鱼儿送给老人家尝尝鲜。大约 6 点 50 分,完成任务后的吴小发再次骑着摩托车,载着儿子原路返回石灰厂。
7 点 16 分,远在省城的汪辉顺利抵达目的地。他稍作停歇,随即拨通了家里的座机电话,向母亲报了一声平安。
就在此时,犯罪嫌疑人悄然来到了石灰厂,比吴小发更早一步到达。
当吴小发回来后不久,犯罪嫌疑人和汪世书不知因何原因开始交谈起来。起初,对话还算平和,但渐渐地,双方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最终演变成激烈的口角之争。
见此情景,吴小发赶忙上前将犯罪嫌疑人拉进自己的屋子,试图劝解平息这场纷争。
了解到犯罪嫌疑人尚未用餐,心地善良的吴小发连忙为他盛了一碗剩饭。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犯罪嫌疑人在进食的过程中心情愈发烦躁,愤怒的情绪不断积聚。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放下碗筷,怒气冲冲地重新回到汪世书的房间,继续与之展开激烈的理论。
吴小发毫不犹豫地跟随着前方的身影追去,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意料。
或许是因为意见不合,又或者是情绪激动难以自控,两人之间很可能爆发了激烈的争执,甚至进一步升级到动手的地步。
吴小发一心只想将对方劝离现场,他焦急地表示自己可以骑着摩托车送其离开。就在此时,天空中下起了瓢泼大雨,气温骤降,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而吴小发由于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更换鞋子,依旧穿着那双拖鞋便匆匆跨上摩托车,载着那个人疾驰而去。由此可见,当时的情况着实十万火急。
他们沿着机耕路一路骑行,大约行进了二十多米之后来到了一处上坡路段。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七点二十八分的时候,有旁人注意到了吴小发驾驶的摩托车经过此地。
但令人疑惑的是,按照正常行驶速度和路线推算,吴小发的摩托车本应该早已抵达预定的目的地,可此刻它却并未出现在该出现的位置。
种种迹象表明,犯罪嫌疑人和吴小发在上坡路段极有可能产生了拉扯行为,导致吴小发不得不采取紧急刹车措施。紧接着,两人便如同两只困兽一般扭打在了一起。
仔细观察吴小发头部和颈部的划伤,可以清晰地发现刀口呈现出由后向前的走向。
根据这个细节不难推断,犯罪嫌疑人也许早在坐在车后座之时,就已经悄悄地掏出刀具对吴小发起了攻击。
随后,两人陷入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之中。这场战斗异常惨烈,双方都使出浑身解数互不相让。
最终,两人一路打到了路边的杉树林里,继续展开激烈交锋。在这场生死较量中,犯罪嫌疑人自身恐怕也难免会负伤挂彩。
吴小发显然处于劣势,面对穷凶极恶的对手,他只能选择边战边退。一路上,鲜血不断从他的伤口涌出,滴落在地面形成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尽管如此,吴小发依然没有放弃求生的希望,他拼尽全力想要沿着那条蜿蜒曲折的小路逃回石灰厂寻求帮助。
然而,尽管他拼尽全力与对手展开殊死搏斗,但终究还是实力悬殊,在逐渐丧失反抗能力之后,最终惨遭犯罪嫌疑人无情地切颈杀害。
而那穷凶极恶的犯罪嫌疑人则大摇大摆地回到机耕路上,将停放在那里的摩托车缓缓推走。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犯罪嫌疑人将吴小发的手机粗暴地拆解开来,分别把手机卡、电池以及整个机身随意丢弃在了阴森的杉树林里。
此刻的犯罪嫌疑人依旧怒气未消,他愤怒地意识到手中这把用来行凶的刀具竟然如此不顺手,难以满足他内心深处的杀戮欲望。
于是,满脸狰狞的犯罪嫌疑人一路狂奔至石灰窑的平台之上。要知道,这个平台可是黄世贵和汪士军两位工人的栖身之所。
只见他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靠近房门,伸出那双沾满鲜血的双手轻轻摸索着门锁。
刹那间,门锁上赫然留下了触目惊心的血手套印,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这场惨绝人寰的罪恶行径。
在平台之上,犯罪嫌疑人瞪大眼睛四处搜寻着趁手的凶器。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堆杂乱无章的杉木棒上。
他快步上前,从中精挑细选了一根长度约达两米的粗壮棒子。随后,他使出浑身解数,用自己强有力的双手硬生生地将其折断,并精心挑选出其中大约六十厘米长的一截。
接着,他手持利刃,小心翼翼地削去了这段棒子上方的所有分杈,使其变得光滑锋利,宛如一把夺命长枪。
一切准备就绪后,犯罪嫌疑人怀揣着满腔杀意,沿着平台边缘的阶梯一步步走下,径直朝着汪世书的房屋逼近。
此时此刻,屋内的众人正如同往常一样围坐在一起观看电视节目,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降临的灭顶之灾。
或许是由于之前就存在的重重矛盾纠葛,使得敲门而入这种常规方式对于犯罪嫌疑人来说已然无望。
因此,丧心病狂的他毫不犹豫地抬起左腿,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踹向那扇紧闭的大门……
那么问题来了,为何当犯罪嫌疑人对汪世书痛下杀手之时,在场的其他人员竟然无一逃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