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灵璇拐了个弯儿就去了永寿宫,既然是太后留她小住,她当然去投奔太后了。
戏演完,永寿宫马上解除了禁令,各宫娘娘小主们排着队来请安。
童灵璇到的时候就跟一群人大眼瞪小眼,所有人齐刷刷地看着她,她脸皮这么厚,都咯噔了一下。
“灵丫头来了,快过来坐。”
“哦......呵呵好啊。”
童灵璇在这边陪着一伙人假笑,御书房里,顾乾之兄弟俩相视而坐。
“皇兄,可有查出幕后之人?”
“还在审。”
一问一答过后,寂静了几秒,互相演戏演了这么多年,现在似乎一切摊开了,说起话来反而增了几分尴尬。
顾冕之想了想,还得靠自己,毕竟自己皇兄的性子,更不是能没话找话的。
“皇兄,可还恨我?”
顾乾之淡淡抬头。
“从未。”
要说对太后有没有怨恨,可能有一些,但是对邺王,并没有。
因为如果他是邺王,发现兄长要杀自己,他也会反击,甚至还会斩草除根。
“我也从未恨过皇兄,从小时候跟在皇兄身后,冕之心里,一直将皇兄视为榜样楷模。”
顾乾之手指缩了一下,他们之间,这话有些肉麻了。
顾冕之也是受到了启发,三天前的晚上,顾乾之带着萧嵩去天牢见他。
顾乾之说有一个人告诉他,信任源于沟通,有话就应该说清楚,所以他来解释六年前的刺杀。
至于顾冕之信不信无所谓,他自己先说明白。
然后又给了顾冕之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顾冕之想了想,最快的办法就是将计就计,所以才有了法场假死的一幕。
现在一切都已清楚,三四岁时,跟在皇兄屁股后面的记忆有些久远,但是顾冕之却觉得弥足珍贵。
他们是亲兄弟,身上流着一样的血,误会过后,仍然应该回到以前才是。
顾冕之潇洒一笑,放松身体往后一靠,不再伪装,回归本性。
“唉,在天牢里待了好几天,可受大罪了,全身不舒服,皇兄,臣弟受此不白之冤,没有什么赏赐补偿吗?”
“......”
顾乾之眼神有些凶,顾冕之就跟看不到一样,听母后说,皇兄从生下来就一直严肃看人,他早就习惯了。
“......说的不错,朕便赐你五个姑娘,放到后院,你年纪大了,还未娶亲,实在不孝,花延......”
“奴才在。”
“等会儿!”
顾冕之一听立马坐直了,他媳妇儿还没追到手呢,先来五个姑娘,媳妇儿吹了怎么办?
“皇兄且慢,臣弟刚刚开玩笑的,时辰不早,臣弟先回府休息,关于幕后之人,皇兄有任何需要直接叫我,臣弟告退。”
噼里啪啦说完,赶紧跑。
顾乾之白了一眼,从小就这副样子,偏偏那些长辈们就吃这一套,每每在一块,都逮着他夸得天花乱坠。
“花延,她呢?”
花延反应了两秒。
“回陛下,童姑娘在永寿宫。”
顾乾之想了想算了,永寿宫就永寿宫吧,反正乖乖待着就行。
另一边,顾冕之跑出一段距离长呼一口气,以前他胡闹,皇兄最多就是不搭理他,没想到现在都会反击了,还专挑人的死穴。
“肯定是这个童姑娘,真是近墨者黑。”
“阿嚏,阿嚏!”
“怎么了这是?莫不是受了风寒?玉筝。”
“没事没事,就是鼻子痒痒,可能有人在骂我吧。”
太后又被逗笑了,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请过安,该走的都已离开,德妃,月贵嫔,徐婕妤留了下来。
几人闲话家常,话语间甚是高兴童灵璇进宫。
而童灵璇表面笑着,心里却一阵纠结叹息,这都多好的姑娘啊,白白被暴君糟蹋了名声。
“对了,我们打麻将吧。”
“好啊好啊。”
然后三个姑娘看着她。
“呃......麻将玩儿了这么久,都烦了,我们换个别的玩儿吧。”
“好好好,灵璇你不在,我们都无聊死了,你快说,玩儿什么?”
“嗯......我们玩点动起来的,打麻将天天坐着,对身体不好。”
“动起来,怎么动啊?”
“你们都会骑马吗?”
“我会。”
“我也会。”
徐婕妤沮丧地低下头。
“我不会......”
她觉得自己好笨啊,连马都不会骑。
“没关系,不会可以学啊,骑马不难,掌握方法,很快就能学会。”
徐婕妤抬头,眼神亮晶晶地盯着她。
“嗯嗯。”
她好喜欢这个童姑娘。
徐婕妤闺名徐温苒,今年才十六,比她们三人都小一岁,长得小巧玲珑,不说话的时候有些呆萌可爱,被这么盯着,童灵璇忍住了姨母笑。
但是没管住爪子,摸了摸人家的脑袋。
“?”
“哦,没什么,我来讲一下马球怎么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