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洲白的回答让时淼满意的笑眯了眼睛。
看着时淼开心的模样,苏洲白想起了当时惊雨打听到的消息,有点小得意的问道:
“淼淼,你当时包下云来茶楼顶层,是不是因为我啊?”
“是,花了我不少钱呐,不过挺值得。”
苏洲白的话让时淼想起自己当时写给茶楼掌柜的信,心中不禁哑然失笑。
“淼淼,先皇的死是我……”
两人之间的氛围很好,苏洲白就行想趁这个机会跟时淼坦白,要不然先皇的死,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苏洲白心上,让他夜不能寐。
“你爹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因此不论是你杀他的事情,还是曾试图谋夺皇位的事情,我都能理解,
你不用担心我会因为这两件事情,和你心生嫌隙。”
言建立起来之后,时淼就将三国的各种消息尽收耳中,这其中就包括当年苏将军战死的内情。
先皇昏庸,听信谗言,未能及时派兵增援,导致苏父及其长子战死沙场。
苏母与苏父感情深厚,在安葬完苏父后,追随苏父而去。
短短数日,苏家一家四口,只余苏洲白一人。
这种情况要是放在时淼身上,不仅先皇要以死谢罪,所有的商家子孙也得为自己的亲人殉葬。
嗯?等一下,原剧情里苏洲白好像就是团灭了商皇室。
得,他们俩还真一样,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
“谢谢你的体谅,淼淼!”
自从发觉自己真的喜欢上时淼之后,苏洲白不止一次的后悔过,为什么当初自己要亲手杀了商皇?
以至于现在日日被恐惧环绕。
苏洲白怕有一天当时淼知道了商皇的死因后,会将自己视为仇敌,怕两人之间再无可能,怕再也无法立于时淼身侧。
苏洲白就这样怕了三年,直到今日才从恐惧中解脱出来。
“好了洲白,我们一起去用早膳吧!我有些饿了。”
时淼拉着感动不已的苏洲白去了正殿。
两人到的时候,王嬷嬷已经命人摆好了早膳。
用过早膳后,苏洲白黏着时淼不愿离开,时淼也由着他。
两人挤在一张椅子上,批起了折子。
既然已经决定攻打宋朝,那开战前的准备势必得安置妥当。
时淼一连几日加班加点为战事做准备,直到出征前夕才得了空休息。
这一战,不出意外的话,最长两年就能结束。
第二日,韩顾带领大军出征,时淼率大臣亲送:
“韩将军,朕待来日在此处迎你班师回朝。”
“皇上放心,微臣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好。”
时淼看着立在马前的韩顾,眼里满是欣赏和信任。
韩顾深深地看了一眼时淼后,翻身上马,目光坚定的望向整装待发的大军,命令道:
“开拔!”
时淼目送大军远去,而后才转身回宫。
一个月后,大军抵达边境,没有交涉,直接在休整之后开始攻打宋朝的城池。
开战不久,正在上早朝的时淼就收到了韩顾首战告捷的消息。
看完捷报的时淼很是平静,并没有苏洲白想象中的开心:
“皇上看起来不是太高兴,可是在担心接下来的战事?”
时淼摇了摇头:“不是,大商如今粮草充足,兵强马壮,兼有利器辅佐,所以这场战役最终的结果只会有一个,我大商必胜无疑。
但这其流血和牺牲也一定不会少的。
传信给韩顾,让他务必统计好战亡将士的名单,待战事结束,就先行抚恤之事。”
“皇上英明,大商有您乃大商之幸。”
苏洲白曾征战无数,知道这对上场冲锋的将士意味着什么。
这一刻苏洲白是真的臣服于时淼的格局。
下面的大臣更不用说了,有一些武将甚至因此泪目。
捷报接连不断,不过一年宋朝三十六座城池就失了三十座,
宋皇派人送来的降书,时淼是看都没看,只传信给韩顾,让其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宋朝,然后转战元朝。
收到时淼让继续进攻的书信,韩顾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只用了一个月,就拿下了宋朝剩余的六座城池。
彻底攻下宋朝后,韩顾就将打下的城池交给了时淼派来交接的大臣,自己则带兵去了商元两朝的边境。
相比宋朝,元朝更是不堪一击,不到半年的时间,韩顾就拿下了元朝。
总计一年半,比时淼预计的时间,早上了不少。
韩顾班师回朝那日,时淼站在送他离开的地方,迎他归来。
“臣,幸不辱命。”
韩顾下马,对着时淼抱拳跪下行礼,身后的将士也随着韩顾跪地,告知他们的君王,他们得胜归来了。
“韩将军和众位将士都辛苦了,快快请起。”
时淼亲自扶起韩顾,眼里的信任一如当年。
当晚,宫里就为韩顾举办了盛大的庆功宴。
宴会上,时淼下旨犒赏三军,韩顾更是直接被时淼册封为定国侯。
参宴的众人都很是欢喜,时淼也开心的喝了不少酒。
苏洲白则还是有点跟韩顾较劲,席上主动去找韩顾比酒,两人也不知喝了多少,最后是时淼让人把他们抬回去的。
不过时淼自己也醉的不轻,宴会结束的时候,时淼连路都走不直了。
王嬷嬷想让人抬来撵轿送时淼回乾清宫,但时淼不愿,非得走着自己回去。
快到乾清宫的时候,叶承明突然出现了。
时淼看着眼前一直在晃的叶承明,伸手扶住了他的脸:
“丞相莫要再晃了,朕头晕。”
叶承明也不阻止时淼的动作,还顺势将时淼揽进了怀里:
“皇上喝醉了,臣送皇上回去。”
叶承明一把抱起了晕晕乎乎的时淼,大步流星的朝着乾清宫走去。
到了乾清宫后,叶承明也没有离开,而是直接抱着时淼进了时淼的寝殿。
王嬷嬷本想出言阻止,被叶承明的一个眼神给吓得没敢出声。
叶承明将时淼放在床上后,自己也跟着俯身压下,刻意压低的声音在时淼的耳边响起:
“皇上,这会身子可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