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21章 怪得了谁呢?

这次的情况属实危急。

在戴上呼吸机,被救护人员围着转的时候,兰瑟以他那睿智的大脑飞快地捋顺了整件事。

大概就是他狙杀牧师的事情暴露了,上面派琴酒调查后证实牧师之死与兰瑟有关,要求琴酒将他灭口。

问题显然出现在牧师身上。

他多半是将自己试探的结果告诉了上面的人,以证明兰瑟有被掉包之嫌。不过那位先生却在关键时刻改了主意,不难猜出其中有琴酒的手笔。

来不及想太多,兰瑟就因为失血量过多而昏睡过去。

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全身被包得像个木乃伊。

系统发出了无情的电子嘲笑,哔哔声响彻脑海。

“闭嘴!”兰瑟被它吵得头疼,忍无可忍之下发出了一声咒骂。

恰巧这时琴酒从外面走进了病房,看着他神经质一样的举动,整个人不禁一愣。

难道是被打傻了?

他开口问道:“你在跟谁说话?”

然后,琴酒就发现这家伙像人格分裂一样,快速收敛了刚才狰狞的表情,抬头朝他微笑。

“我在跟我自己对话。”

琴酒:“……”

他原本想掏烟的手微微一顿,狐疑的眼神扫量着兰瑟,最后下出了定论——

“脑子伤得不轻。”

兰瑟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看起来疼得厉害。

他扯着嘴角:“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太伤心了。毕竟这都是你的杰作,不是吗?”

无情的黑衣男人冷道:“我大可以打得更准一点,你得庆幸那位先生临时改了主意。”

说话间,伏特加推着轮椅走了进来,对琴酒点头道:“大哥,已经准备妥当了。”

闻言,琴酒走到了床边,将还在吊着点滴的兰瑟抱了起来。

很少跟人以这么暧昧的姿势近距离接触过,兰瑟一瞬间慌乱了手脚,红了脸颊,手脚本能地开始挣扎。

“做、做什么?放开我!”

【系统:哇哦!是公主抱耶!】

耶个鬼!

兰瑟感觉自己没脸见人。

而银发男人一如既往的不客气:“你要是敢乱动,我就把你打晕,再带去那个人的面前。”

那个人?

是谁?

是下达指令放他一马的那位大人物吗?

思绪混乱间,兰瑟被放在了轮椅上。

手上输液的针因为他的暴躁举动几乎快全部被抽出血管,琴酒看了一眼,像是有强迫症似的又给他按了回去,还把固定用的白胶带重新贴紧。

“嘶!”兰瑟吸了口冷气,抬眼再看向男人时,多了几分哀怨。

就不能温柔点吗?

活该单身。

将点滴瓶挂在轮椅后面的架子上,伏特加在琴酒的眼神示意下,推着他出了病房的房门。

一脸病弱的青年全身上下写满了不爽。

他托着腮的手臂上缠着一截纱布,从纤细的腕骨部分一直缠到了手肘附近,病号服穿在他瘦弱的身上显得有些宽松,衬得他越发弱不禁风的样子。

他被推进了电梯里,看着伏特加按了高层的数字,随口问道:“你要带我去见谁?”

琴酒显然不愿意多透露什么:“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电梯在上升,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在兰瑟的屏息等待中显得过于漫长了。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本来应该是充斥着阳光的医院走廊却压根连窗户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让人看了就心里不舒服。

兰瑟似是想起了什么,举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此时,一只冷白的手将那枚雕刻着乌鸦的戒指递到了他的面前。

虽然拿着它的男人沉默无言,但他似乎对兰瑟心里的想法知道得一清二楚。

“……就像是乌鸦一样,躲藏在这黑暗里。”兰瑟嘲弄地将戒指重新戴回了食指上。

“请带路吧,琴酒。”

青年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好像变了个人。

沉着镇定,悠然自若。

的确是和牧师描述的一样,与从前的兰瑟·休斯截然不同。

不过琴酒并未见过以前的兰瑟·休斯是什么样的,所以对此不予置评。

他们步入了走廊,在黑暗的尽头里推开了一扇普通的房门。

才刚进门,兰瑟就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

撇头一看,昏暗的灯光下,那个叫麦卡伦的家伙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这个男人的脸、身体全都被阴影所笼罩,唯有那双狠毒阴戾的眼睛泛着精光,看着他犹如盯着一只弱小的猎物。

强烈的反抗本能与故作平静的理智相互撕扯抵抗,使得兰瑟看起来很冷静,但是一双手却暗暗握紧成拳头,身体悄然紧绷。

在旁人看来,就像是在害怕。

直到手背上传来针扎的刺痛,兰瑟才勉强冷静,用没事的那只手轻轻按在了因为输液太久呈现出的紫青手背上。

房间里除了麦卡伦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坐在正中央的书桌后面,另一个则藏身于黑暗中。

他刻意隐匿了自己的气息,如果不是系统的提醒,兰瑟可能真的要忽略此人的存在。

“您要的人,我已经带来了。”

寂静之中,琴酒率先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坐在书桌后的人模糊地应了一声,他可能说话了,也可能没有。

兰瑟没有听清楚,只是看见琴酒敛起了平时高冷的姿态,主动站在了房间的空处,而伏特加则是退出了房门外。

地位孰高孰低,一眼就能看出来。

一个措辞古老但声音却很年轻的男人突然发问:“兰瑟,麦卡伦的死是你所为,对吗?”

兰瑟瞥了眼那头像野兽一样的家伙,岔开了话:“他不是好好儿地站在那里吗?怎么能说是我杀的呢?”

书桌后的那位先生笑了下,“忘记了,容我赘述一遍——麦卡伦是牧师的代号,而牧师则是一对卵生兄弟。”

也就是说,一个代号两个人用。

所以会有两个牧师,或者说是两个麦卡伦。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牧师在礼堂附近犯下的案子,至今没有受到警方怀疑,他们兄弟完全可以联手制造不在场证明。

兰瑟恍然,“您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那你承认,是你杀了身为牧师的麦卡伦吗?”

“不。”兰瑟依旧否认。

那边的麦卡伦已然按捺不住,语气冷森森道:“分明就是你干的!你还想抵赖?”

“我有不在场的证明哦!当时我人在咖啡店里喝咖啡,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如果真有人要杀他,那也是子弹不长眼,怪得了谁呢?”

青年人的语气听起来困扰极了,还透着十二分的无辜。

琴酒都得佩服他的胆量,多看了他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