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瓮城”又称月城、曲池,是古代城池中依附于城门,与城墙连为一体的附属建筑,是在城门外口加筑小城,高与主城墙相同,多呈半圆形,少数呈方形或矩形,圆者似瓮、故称瓮城,方行的瓮城也称方城。

当敌人攻入瓮城时,守军将主城门和瓮城门关闭,守军即可对进入瓮城的敌人、形成\\\"瓮中捉鳖\\\"之绝对优势。

马占山的“瓮城阵”,就是利用铁路两侧高于路基,再在铁路前方狭窄处用沙袋等截断铁路,形成一个类似于“瓮城”的口袋阵,把叛军放过桥来打。

马占山之所以突然想起摆一个“瓮城阵”,是因为铁路桥桥头阵地过于狭窄,而为了阻击叛军的自杀冲锋,就不得不在桥北阵地上,布置密集的兵力防守,而叛军炮火给奉军造成巨大损失,奉军九成以上的伤亡、都是叛军炮火造成的。

当奉军沿“瓮城阵”构筑一个防御阵地后,同样是一个营的兵力,就可以排成松散的阵型防御,大大降低叛军炮火的威胁,而且奉军防御阵地后撤、叛军炮兵无法直接观察守军阵地,炮火轰炸的精确度也会大大降低。

马占山一直坚守桥头,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他的那个守备旅,一个连才一挺轻机枪、一个营才有一挺重机枪,根本不敢把兵力有绝对优势的叛军放过桥来打,他就算把全旅都摆在瓮城阵上,依旧还是火力不足压制叛军的自杀式冲锋。

谢珂、徐宝珍带来的这个团,比马占山旅的重武器还要多一倍半、还有迫击炮,这才让马占山决定立即变阵。

三人走出帐篷,远远看到很多骑兵也来到这里,马占山、谢珂迎了上去,居然是来了两个团的骑兵,两个团长激动地向马占山请战,他们哪儿舍得让骑兵下马当步兵用呀,马占山让这两个团做预备队,分别去大兴火车站、汤池镇待命。

叛军的进攻被再次打退了,马占山把桥头堡的守军撤走了一多半,留下的都是腿脚利索的

“轰!”、“轰!”、“轰!”……

叛军的炮火覆盖又开始了,不过这次守军只有一人轻伤,当叛军再次发动自杀式冲锋是,马占山在叛军还没进入步枪射程,就带人象征性的打了一小会儿,然后就“溃逃”而去。

叛军见守军逃走,怪叫着冲上了铁路桥,在后面指挥战斗的滨本喜三郎见状大喜,他督促后面的叛军不断涌上嫩江铁路桥。

叛军沿着被拆掉铁轨的路基,疯狂的追击前面逃跑的奉军,后面的叛军不断涌过铁路桥,后面的叛军开始向大桥的两翼展开,滨本喜三郎要在桥北建立桥头堡阵地。

“哒哒哒哒哒哒的……”

谢珂、徐宝珍指挥轻重机枪同时开火,成片的叛军被机枪的火舌打倒在地,叛军哪儿见过这么密集的火力,后面的叛军掉头就往回跑,与后面向前涌的叛军挤作一团,奉军重机枪转向桥头,嫩江铁路桥的北端,叛军尸体堆积成一个小丘,后面的叛军如潮水般逃了回去。

冲过铁路桥的叛军,除了一些聪明的,听到枪声就趴到地上装死的,其余非死即伤,铁路路基两侧哀嚎不断,由于奉军从两面形成了无死角的交叉火力,原本想躲在铁道两侧排洪沟里负隅顽抗的叛军、也被打的伤亡殆尽。

滨本喜三郎从望远镜里看到了叛军的惨状,他气的暴跳如雷、却也无计可施,在强迫叛军发动自杀式冲锋,估计叛军当场就会哗变,反正冲过铁路桥也难逃一死,那还不如拼死一搏。

可不发动新一轮进攻,本来想在张海鹏面前露一手的滨本喜三郎面子上又挂不住,他可不愿把自己的一个大队日军,送过铁路桥被奉军宰割。

就在滨本喜三郎左右为难之际,张海鹏又过来给他解了围,说是天色不早了,今天就这样了,好好休息一夜、以利明日再战,滨本喜三郎这才就坡下驴、下令停止进攻。

这天晚上,心有不甘的滨本喜三郎又发动了一次偷袭,可又一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马占山在天黑后,派出一个连秘密返回了桥头阵地,这回马占山把其他部队的轻重机枪也加强给了他们,叛军丢下无数尸体后、再次逃了回去。

后半夜,一支还没上过战场、刚投靠张海鹏不久的叛军,想悄悄地逃离江桥火车站,但这支土匪改编的部队、一点儿也不知道怎么隐匿行踪,没走出多远就被滨本喜三郎、张海鹏带着部队给包围了,张海鹏当场射杀了旅长和两个团长,依照他的意思,就要把这个旅给缴械、把士兵补充到白天损失惨重的两支部队去。

滨本喜三郎阴险的笑着、阻止了张海鹏,然后小声跟他嘀咕了两句。

“高!实在是高!”张海鹏谄媚的笑着恭维滨本喜三郎到。

这个想逃走的旅,被其他叛军和日军包围在中间,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夜。

1923年6月7日晨。

张海鹏率部用轻重机枪围住那个旅的官兵,命令他们立即冲过铁路桥去,在接连打死几十名官兵后,这个旅才开始慢吞吞往铁路桥上走去。

这是滨本喜三郎给张海鹏出的主意,奉军虽然火力很猛,但他们根本不会有弹药补给,就让这个旅过去消耗奉军的子弹,耗光弹药的奉军还不是得乖乖的撤走,到时候再全军压上、黑龙江全境不就成他张海鹏的囊中之物了。

张海鹏派自己那个师押着这些叛军前进。

走在最前面的叛军知道,退回去是一定死,前进尚有一线生机,很多人都做好了、一过桥就倒地装死的准备。

一名年轻的排长,突然开始脱上身额军装,快走到桥北的时候,他脱掉白衬衣、露出了一身腱子肉,其他叛军吃惊的看着他,以为他要赤膊上阵、与奉军拼命呢。

突然,这个排长开始狂奔起来,一边跑一边摇动白衬衣,嘴里大喊着:

“东北人不打东北人!我是来投诚的!”

守在工事里的奉军果然没有开枪,这名排长顺利到达了奉军的工事里。

其他叛军见状,也都纷纷丢掉武器,边跑、边脱下白衬衣、边晃动白衬衣边喊:

“东北人不打东北人!我是来投诚的!”

“我是来投诚的!东北人不打东北人!”

……

前面速度突然加快,又没听到枪声,原本以为必死的叛军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于是都加快了速度,当后面的叛军看到前面的叛军后,也都有样学样的晃着白衬衣、跑向奉军阵地。

滨本喜三郎、张海鹏发觉不对劲时,绝大部分叛军已经过桥了,他们残忍的下令开枪射击还没过桥的叛军,这些“有脑子的聪明人”想方设法让自己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结果却是无一幸免的被叛军打死在桥南。

滨本喜三郎的妙计、不仅没消耗奉军一粒子弹,反而给奉军送去两千多生力军、和全部枪弹,这些人掉过枪口打叛军,恐怕比原来的奉军下手都要狠。

滨本喜三郎铁青着脸、看向对岸,过了好一会儿,他把张海鹏叫过来耳语一番,张海鹏听完,点头哈腰的谄媚笑道:

“高!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