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所料,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何川和侯天雷的对赌便已经在澳门传开。
第二天,甚至做盘的人都出来了。
我身体不好,这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买我赢的人极少,而买八达通的赢的人则很多。
这个赔率,就是随着买注的不同,以杠杆的形式逐渐发生改变。
目前,买我赢,则一赔一加二。
也就是说,买我一百块赢,最后可得三百块。
而买八达通赢则是一赔一加零点六。
也就是说买八达通赢,最后可得一百六十块。
这让我不得不感叹,澳门还真是一个万事皆可赌的地方。
而我,也是第一次真正参与到这种赌盘当中来。
而一旦出现了押注的赌盘,那么这场比赛就很有可能无法正常举行。
因为有人会炒赔率,控盘收割。
就像是某杯一样的操作。
只不过,我跟八达通的这一局,还远远达不到那种局面。
因为开庄做盘的都是一些小人物。
押注的也都是一些小人物。
没有一个正规的庄家接盘,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赌注,所以就不会有那些有实力的人出来操盘。
“飞爷!”
“准备好了吗?”
聂森问道。
“嗯!”
我应了一声,此刻的我身上带了许多防具。
倒不是我怕疼,而是比赛的日期给的不算太远,一旦我受了伤,那可真就是死输没赢了。
“来了!”
聂森低喝一声,随后猛然向我发起进攻。
聂森的拳脚一向以刚猛迅速为重,顿时,他的拳脚接连攻打向我。
我也连忙闪躲,同时举起双臂,利用两臂上的护具进行抵挡。
这只是为了锻炼我一下,在格斗当中的感受。
以至于真正上场了以后,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我看见了拳脚后会发懵。
最初,面对聂森的拳脚,即便他有所收敛,我应对的也十分艰难,时常会因为顶不住聂森的力道,被他一脚踹倒在地。
“飞爷!”
“飞爷!”
我也忘记这是第几次被聂森踹倒在地了。
我浑身大汗,这一次,我是真的爬不起来了。
倒不是因为聂森踹我我受了伤。
而是因为太累了。
虽然只是防守,但我感觉我喘的好像肺都要炸了。
一群小弟连忙将我包围,想要扶我起来,但我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儿。”
“让我躺一会儿。”
众人一个接一个静默站在周围。
一个个皆是一脸怨气。
这几天,对于我的遭遇,让他们十分愤慨。
本来这种赔率,对于我而言,其实就是一种侮辱。
但我一直开导他们,我说,起码我身体不好的消息现在已经传了出去,输了也不至于那么丢人,或许侯天雷也会考量我身体因素,而不至于对我们大发雷霆。
可实际上,我知道,侯天雷根本不会体谅我分毫。
他会把这次让聂家丢脸的锅全都甩给我。
“怎么样飞爷。”
“找到感觉了吗?”
聂森也躺在了我的身旁。
与我对比,他就显得轻松多了。
进攻可要比防守更累,毕竟我只是端着两条手臂抵挡和躲闪。
他要大开大合不断挥动拳脚。
“还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息胸膛内翻涌的气息。
作为一个老千,其实我做的一直都是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手艺。
这放到打架上也是一个道理。
注意力越是集中,就越容易躲闪对方的拳脚。
而我跟聂森在这已经打了整整八个小时了。
这八个小时中,我都在漫天的拳脚当中度过,已经不像一开始一样,见到了拳脚就稍微有些慌神。
我从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