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音闻言笑了笑,道:“也不算巧。”
“珠宝圈子更小。”
“国内也没有几个拍卖会能拍卖出这层次的项链。”
“所以也很正常。”
说罢,何音小声在我耳边低语道:“但我小姑是个要强的人。”
“她不喜欢被人看出自己的窘境。”
“oK!\\\"
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而此时,小姑也已经发现了正在窃窃私语的我和何音。
“聊什么呢?”
小姑笑呵呵的问道。
“没什么。”
我跟着何音一起走进了房间,与小姑促膝长谈。
小姑问了我很多小时候跟我母亲的事儿。
对于母亲的离世,她也十分惋惜,可以见得,她似乎的确跟我母亲的关系很不错。
“我就叫你周飞吧。”
“你和小音都是苦命的人啊。”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搞的你们这些孩子,连叫自己的名字都不敢。”
小姑这话说的倒也的确是心酸。
谁也不想生下来就有那么多势力强横的仇人。
但这种氛围,是感染不了我的。
“这就是我们的命!”
我笑呵呵的看了何音一眼,道:“也是我们自己选择走上这条路的。”
“与其怨天尤人,倒不如奋力一搏。”
“好!”
小姑闻言双眼一亮,道:“倒是真有几分豪气!”
“比我那个没用的儿子,真的是要强了太多!”
“哦?”
“小姑的儿子?”
“怎么没见到?”
我笑呵呵的问了一嘴,但何音却是瞥了我一眼。
显然,似乎她们并不愿意提及这个人。
“他……\\\"
“不太听话,让我赶出去旅游了。”
小姑笑了笑,我也识趣的没有再提。
但我从小姑那尴尬的脸上,差不多也能感觉出来什么了。
夜。
小姑将我安排住在了她家的二层,何音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
其实,我倒是挺想看看何音自小的闺房的,但是她没有邀请我,我也就没去。
晚十点,我刚刚看完顾青发给我的各单位收益报表,敲门声就随之响起。
“睡了吗?”
是何音的声音。
“没。”
我应了一声,随后房门推开,何音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
她将牛奶放在了我的床头柜,笑吟吟的看向我,问道:“怎么样,今天感觉如何?”
“见家长的感觉吗?”
“还不错。”
我调侃着何音,何音也不介意,依旧是笑呵呵的样子,道:“那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我闻言一笑,反问道:“是关于小姑的现状。”
“还是关于你那个兄弟?”
其实,关于小姑的现状,刚刚我已经上网查了。
河兰的博彩行业,近年来表现一直不佳。
小姑的生意做的其实也不好,前些日子,又碰上了些官司。
好像跟其他的博彩集团有了矛盾。
“呵呵。”
何音笑了笑,其实她这么晚来,就是想给我答疑解惑的。
“小姑的儿子叫做朱林。”
“比我大两岁。”
“我小的时候他没少欺负我。”
“但我十六岁那年,他就非要让我给他当女朋友。”
“正撕扯间,我大声呼救被小姑听见。”
“随后我就开始旅行,每次我回来,小姑都会把他赶走。”
何音说的轻描淡写,但我也能听出其中的心酸。
从小就寄人篱下不说,原主家的儿子还很难缠。
“猜到了。”
我笑了笑,其实当时我看小姑的尴尬神色,就大概猜的到了。
据我所知,小姑是何音的堂亲,其实还是有些血缘关系的。
这足以说明,这位我未曾谋面的堂兄,的确是个该死的混不吝。
而何音能来主动跟我解释,自然也是怕我多想。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出了一句土味情话,道:“以后你有我!”
其余的,我什么都没说。
对于女人,我也不是当初那个刚来澳门时期的小白了。
更何况,作为一个老千,哄人是我的基本技能。
什么海誓山盟,什么白头偕老的鬼话,平日里说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在她需要你给予信任,给予支持的时候,哪怕只是一句土味情话,也能让她十分受益。
果然,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能让何音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