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摆赌摊的人,正是曾经的谭少,谭志成!
实际上,谭家在澳门的仇人并不算多。
我父亲死之后,谭三爷就谋了个厅主的位置,这些年一直也是寸步未进,倒也没得罪多少人。
所以,谭家要说有仇人,或许也就只有我了,而且他们还不清楚我的身份。
以至于谭家落败之后,没有任何势力盯着他们,倒是给了他们在澳门继续混下去的生存空间。
“去看看。”
吴佩佩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据我所知,吴佩佩和谭志成也算一起长大的。
但显而易见,谭家落败了这么久,吴佩佩始终没联系过谭志成,就可以见得,并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马关系都好。
此刻,吴佩佩能带着我这个导致谭家落败的始作俑者去找谭志成,八成也是没安什么好心。
我随着吴佩佩走进了人群。
“来来来!”
“买定离手!”
“买定离手啊!”
谭志成吆喝着。
吴佩佩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问道:“买多少都赔吗?”
“赔!”
“当然赔!”
谭志成说到一半,顿时浑身一怔,吴佩佩都能听出他的声音,他又怎么能听不出吴佩佩的声音。
他满脸惊诧的抬起了头,然而,当看清了人之后,他更是愣在了当场!
“周飞?”
他咬牙切齿。
他当然恨我,我也知道,这一段时间,他在外面没少编造我和于飞遗产的故事。
只不过,他编的不是太好,再加上任何人想要动我之前,必先摸摸我的底。
我是强少的人这并不难摸,所以,我还算太平。
“好久不见。”
我为之一笑。
对于谭志成眼下的惨状,我是一丝一毫的同情心都不会有的。
对于我而言,他们谭家,不过就是一条会咬主人的狗罢了。
不论什么下场,都是他们应得的!
若不是因为我的实力还不够,若不是因为我不想暴露我跟谭家的仇怨。
别说让他们在澳门继续待下去了。
我更希望送他们去地府,早日与我父亲相见。
“谁想见你?”
谭志成冷哼一声,纵使极度气愤,他却也不敢发作。
因为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是。
就是一坨烂狗屎。
他斗不过我。
“呵呵。”
“堂堂谭少,也有这样的下场。”
“别说姑奶奶我不念及旧情。”
吴佩佩笑着打开了自己的小包,拿出了三沓子的千元大钞!
那一沓,便是十万,三沓子,足有三十万!
“我来捧捧你的场。”
“我这有三十万,押你的蟹!”
“你接还是不接?”
吴佩佩笑着问道。
“接!”
“为什么不接?”
谭志成咬牙应下,三十万对于他们曾经,或许都不算什么钱。
但此刻我猜,谭志成浑身上下,怕是也找不出这三十万来。
我也没说话,静静的等着看吴佩佩到底想耍什么把戏,这小摊子说要有鬼的话,很容易操作,难不成是来给谭志成送钱?
“好!”
“开始吧!”
吴佩佩闻言一笑,将自己的三十万扔在了蟹上。
一旁还有看热闹的,都纷纷下注。
这个时候如果要是有懂的,不押蟹赢的概率会很大。
因为单从两人的恩怨就能看出,这摊主并不希望蟹赢。
但实际上,这种小摊子也常见两个人唱双簧,以此来骗那些自作聪明的人,所以说,赌钱有一万种可能,没有一种可能是必赢的。
谭志成拿起了色盅,当着众人的面疯狂摇动。
没一会儿,色盅落下。
虽然鱼虾蟹的色子和正常色子不同。
但作为顶级的老千,听色的能力我是具备的,只要他的色盅和色子没有用一些特殊的材质,在周边的噪音不是太大的情况下,我八成都能听得出来。
“买定留手!”
“开!”
随着谭志成的一声暴喝,当即开盅。
三枚色子,鱼虾蟹各一枚,则视为平局,若蟹两枚,其余一枚不管是什么,则蟹赢。
其他也是如此。
所以这鱼虾蟹压法众多,有单压蟹一,蟹二,蟹三,也有押平,以及谁赢。
吴佩佩单押蟹赢,则需一对蟹才行。
可这色盅开出来,是一个蟹也没有!
吴佩佩的三十万,输了一个干干净净。
而这,我也早就清楚。
同时我也看出了他其中的门道。
这谭志成用的是遥控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