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过三巡酒过五味。
冯城胜越发大胆,肥手开始时不时地向着周萍萍的小手上抓去,都被周萍萍快速躲开。
这让冯城胜有些不满。
“今天这酒啊,倒是好酒,这菜啊也是好菜,就是这人啊,太差了。”
冯城胜冷哼一声,端着酒杯,直接将酒泼在了陈正阳的脸上。
周萍萍和闫虎都一脸吃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冯城胜。
周萍萍更是心中一阵后悔,是不是因为自己刚才做错了,陈正阳刚把自己提到了钢铁厂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带着自己出来吃饭,自己却没有帮助陈正阳拿下冯城胜。
却惹怒了冯城胜向着陈正阳泼酒。
“陈正阳啊,陈正阳,你算个什么东西,真以为干成了一点破事儿,就把自己当成多了不起的人了?”
“今天请我来这里吃饭,到底想做什么?想求老子什么?你这他妈算是求人办事儿的态度?”
冯城胜怒骂道,脸上满是不爽。
余光瞥到一脸慌乱的周萍萍,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别人怕你陈正阳,难道我还怕你么?
很快你爹就要被送进大牢了,到时候,你还不得继续求老子。
陈正阳愣了一会儿,笑了笑,伸手擦掉脸上的酒水。
“萍萍,你去给酒店服务员说一下,来一份佛跳墙,你等着佛跳墙做好了,再进来。”
陈正阳对着周萍萍摆了摆手,示意周萍萍出去。
周萍萍心里发慌,总觉得是自己没做好,连累了陈正阳也跟着受罪。
想要给冯城胜道歉,希望获得冯城胜的谅解。
但是见陈正阳神色坚决,也只好转身走了出去。
“小陈,你他妈是什么意思,让周萍萍出去是什么意思?”
“故意给我脸呢?”
冯城胜冷笑一声,不爽的掏出一根烟,点燃,翘着二郎腿,不屑的看着陈正阳。
“你应该知道我这次请你是为了什么。”陈正阳叹了一口气。
“想救你爹?”冯城胜索性不装了,冷笑着看着陈正阳,一副吃定了陈正阳的样子。
“对。”陈正阳点了点头,拿着酒瓶,给冯城胜酒杯里又倒了一杯酒:“找人顶缸,这事儿不应该是我父亲,我父亲一直诚诚恳恳,非常敬业,做事情又是谨小慎微的性格,你先在提了他的职,让他顶缸,这让我父亲每天很痛苦,非常害怕,晚上睡觉都做噩梦,我当儿子的,看到我父亲这个样子,心里很难受。”
“哈哈……”
冯城胜愣了一下,一阵狂笑。
一副吃定了陈正阳的样子。
“那你想怎么做?”冯城胜不屑的看着陈正阳问道。
“我知道你哥在省委工作,那是你最大的依仗吧。”陈正阳伸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看着冯城胜那一张大脸。
上一世,自己为了给父亲翻案,收集到了很多罪证,其中就包括冯城胜哥哥的罪证。
而幕后黑手也正是冯城胜的哥哥。
冯城胜在里面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
就在要成功的时候,自己功亏一篑,被撞身死,这里面少不了冯城胜哥哥的功劳。
“你既然知道,还在我这里装什么比啊。”
冯城胜敲了敲桌子,打了一下手指:“说罢,你想怎么摆平这件事?”
“你秘书长得不错,我也没太多的要求,陪我一个月。”
“我手上缺点东西,也不多,一千万也就够了。”
“或许,我能让你父亲能够少做两年牢。”
陈正阳盯着冯城胜,了解冯城胜的贪婪,但是没想到冯城胜这么贪婪。
都要了那么多东西,还要让自己父亲去顶缸?
“哈哈,有意思,简直太有意思了。”
陈正阳怒极而笑,大笑两声,在冯城胜一脸不屑的目光中,猛地起身,提着酒瓶,直接砸在了冯城胜的脑袋上。
“砰……”
一声脆响,酒瓶破碎。
鲜血从冯城胜的额头流下,发出阵阵惨叫声。
“王八蛋,你疯了,啊,疼死我了,你他妈疯了。”
“我要弄死你,我一定会弄死你的。”
伤口处流着血,再加上酒瓶破碎,高度白酒染着伤口,火辣辣的疼,让冯城胜疼的浑身哆嗦。
身上的肥肉止不住的抖来抖去,痛得要死。
陈正阳直接脱下来袜子,塞进了冯城胜的嘴里,让闫虎脱了裤子,将冯城胜绑在椅子上。
然后用冯城胜的衣服,擦掉脑袋上的酒水和血迹,疼的冯城胜直掉眼泪。
“你刚才说要弄死我?”陈正阳沉着脸,冷冷的盯着冯城胜问道。
冯城胜缓过劲儿来,恐惧席卷全身,顾不得嘴里的臭袜子,连忙摇头。
闫虎死死地按着冯城胜,心里一片绝望。
我特么在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绑着冯城胜?
我特么到底在做什么?
陈总你特么又在做什么?
算了,要死就死吧,大不了一起死。
陈正阳笑了,看着冯城胜惊恐害怕的犹如一头待宰的肥猪,心里出了一口恶气。
闭着眼睛,贪婪的伸了一个懒腰,要将这个画面深深地记在自己心里。
伸手找了块步,按住了冯城胜的伤口,然后将资料袋拿了出来。
里面是冯城胜玩金发小姐学英语,小姨子的照片,还有冯城胜小姨子的儿子和冯城胜的亲子鉴定,是百分百的父子关系。
看到这里,冯城胜心里凉了一半。
随后,陈正阳拿出来了冯城胜小姨子在银行的存款单,足足有两百多万。
而他老婆在银行的存款也高达上百万。
最后,陈正阳拿出来了冯城胜和一个矿场老板吃饭的照片,其中,冯城胜搂着矿场老板的老婆,吃的挺带劲。
“冯局长,你特么还挺会玩啊。”
“你说这些资料传了出去,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哦,对了,你哥现在正是升迁的关键时刻吧,我猜若是这些资料传了出去,对你哥应该有很大的影响。”
“你猜,你哥会不会恨死你了。”
“啧啧啧,冯局长,你说老子找你是什么意思?”
陈正阳低着头,俯视着冯城胜,仿佛是在看一头将死的肥猪。
“我,我,我明天就让你父亲去别的岗位,不,调离到教育局怎么样?”
“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就是一个垃圾,就是一坨屎,踩到我身上,你自己也恶心啊。”
冯城胜鼻涕眼泪直流,撕心裂肺,低声颤抖着祈求着,就差要给陈正阳跪下了。
陈正阳笑了,拍了拍冯城胜的肩膀。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嚣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