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无玥很无语:“你的耳朵有在传达正确的话语?本督说的是心疼,何时怜悯同情于你?”
夏笙脸色微僵,推开人道:“心疼也不用,耍嘴皮子罢了,你还不如来点实在的。”
“呵,又想要本督帮你办什么事? 你还真的是利用上瘾啊。”
夏笙没了开玩笑的意思,沉声道:“北宫烟若真的是青黛,可见这各个国家背地里不一定被打了多少神宗的人。”
“心宁一直缠着我,神宗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这么下去多被动,不如让别人出来帮我分担一下视线。”
宗无玥凤眸暗沉:“你想让夏雍站出来?”
“对,父王不管在哪里都是瞩目的,他若站出来,想来神宗更感兴趣。”
后颈被捏住,宗无玥的额头与他相贴:“夏笙……这和神宗无关,你想让夏雍出来别有目的。”
“你想做什么,本督又凭何让他出来,成为夏千墨更大的阻力?”
夏笙隐下眸底的东西,直视宗无玥道:“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被北宫玄缠得太烦了,他盯死悠悠让我很不高兴。”
“陛下最后一定会答应悠悠嫁过去,所以……他带悠悠离开京城时,你帮我杀了,引起战争,自然有父王出面收拾,就这么简单。”
灼热呼吸打在脸上,那双凤眸闪过精光:“夏笙,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本督喜欢你喜欢的脑子掉了?”
“夏雍出来对战北国,若是再次大胜,别说夏千墨的太子位,就是陛下的龙椅,都摇摇欲坠。”
“本督若是帮你,这跟站你这边有什么区别,你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本督要的是折了你的翅膀压在身下,不是给你振翅的机会。”
夏笙很自然的笑笑:“这算是什么振翅机会,就算父王手握大权又如何?”
“本郡主不过是一介女流,最多嚣张的更有底气点,能占到多大便宜,你想太多了。”
宗无玥脸色诡谲,禁锢夏笙腰肢的力度一瞬间差点把他勒成两截。
剧痛让他惊呼,刚想骂出口,宗无玥已然用轻功离开。
留下一句:“夏笙,你是真的把本督当傻子,殊不知你才傻的可笑。”
夏笙呆立在原地,眸色掀起滔天浪潮,宗无玥什么意思?
是指利用他杀北宫玄这件事,还是说……一介女流占不到什么便宜这件事?
怀着惊疑不定的思绪,夏笙缓了好半天才平息情绪起伏。
不管他知道什么,只要不敞开说,那就一切都可以当做未知。
看宗无玥这意思八成不会帮他,那他就自己来,虽然有点风险,但也无可奈何。
只要父王出山,就算被抓住小尾巴,帝皇估计也得睁只眼闭只眼……
权势真的是个好东西啊。
夏千墨动作很快,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借口,反正北宫烟答应嫁给他。
帝皇都很意外夏千墨居然愿意再娶,要知道当年那件事,他们父子闹得很不愉快。
如今夏千墨松口,刚好还在应付北国的刀刃上,帝皇立刻下了赐婚圣旨。
北宫烟为太子妃,甚至的大婚都压缩在两月之后,生怕夜长梦多,再次闹出幺蛾子。
被北宫玄膈应的够呛,夏笙也不能在京城把人家把人杀了。
到时候他的嫌疑会很大,没准会被他便宜父王祭了战旗。
所以夏笙最多和人家手下拼杀,逼急了就上去打一顿,心里这口气一直压着,日渐窝火。
似乎是见夏笙整天整天臭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月事,一整天情绪起伏不定。
夏悠提出兄妹两人去踏青,也免得今日北宫玄又上门挑衅。
对于悠悠的要求,宠妹狂魔自然答应,本想说带上雁翎,但悠悠的眼神……
最后还是兄妹二人出了门, 夏悠恢复了安静少女人设。
正好没几天就是元日,他们先逛了一圈街市,买了点年货,过元日就是要喜气一些。
时间过得很快,进京也大半年了,过了元日他就17岁。
算上前世的年纪,这……还是不算了,不能这么加,他还是小鲜肉大帅比一枚。
踏青自然要选一个风水宝地,悠悠说落日山不错,据说那里的落日很美。
夏笙自无不可,大事他都不会和悠悠争,更何况这些小事。
只是这落日……名字不咋吉利,也不知道谁取的……
听说夏笙带着妹妹出门,北宫玄带着剑痕伤疤的脸狰狞一笑。
立刻带着亲随追上,坚决不放过任何找事的机会。
赶巧的是,十公主夏灵容也和北宫烟约好,今日落日山赏景。
两人心血来潮,乔装打扮,穿上了男装,伪装成公子哥,欲要登山。
到底是身份不同,两人打算走小路,这样遇见平民的几率会减少。
却在隐蔽小路的山脚下,遇见同样乔装平民的礼郡王夏礼和夏珠。
他们也算是和笙姐姐走的比较近,不想和两人对上尴尬,就躲在暗处,打算等两人走了再出去。
谁知却听见让人惊悚的消息……
“哥,你不是都安排好了,这次夏笙绝对逃不过,我看看又怎么了?”
“荒谬,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点,事情不到最后,结局就是不确定的。”
“你别在这胡闹,赶紧回去,舅舅还不知我出了手,你回去别露馅了。”
夏珠本还一脸不乐意,但不知想到什么,整个人都愉悦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还是哥哥厉害,一出手就封住了那个贱人的退路。”
“背负着北国太子的命,就算是父王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护着,总算能让夏笙消失了。”
夏礼眸色晦暗:“我本不想这么卑鄙,但父王连玺印都给了夏笙……”
“元日过了我本该承继雍亲王世子之位,如今看来都是笑话,玺印在夏笙之手,我即便成了世子,又算什么?”
“夏笙……我始终不明白,她为何要争,又为何要争到这个地步,平安嫁人相夫教子不好么?”
夏珠鄙夷:“区区庶出,再争又如何,她们生来就应该是被踩在脚底的。”
“一时幸运得了父王看重,最终又能如何,王府始终是哥哥的,她不过是不甘心徒劳挣扎的蝼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