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懂,这人到底是如何取信帝皇的?
一场闹剧导致这宴会气氛,有些古怪起来。
尤其是宗无玥,完全不在意别人眼光,和夏笙坐在一起,他们看的实在尴尬。
那些破事即便他们心里有数,可谁又敢宣之于口,刚才的前车之鉴谁想尝试?
帝皇就像是刚才神游什么都没看见,吃饱喝足,说了些场面话,抱着自家贵妃离开。
皇帝都走了,这些后宫妃嫔自然不好留,如此也就散了场。
宗无玥当着皇族众人的面,握住夏笙的手把人牵走,甚至不忘让西厂的人送夏悠回府。
看着自家哥哥又被拐走,夏悠很憋屈。
遂决定自己也去找男人,跟维生直言:“送本郡主去宫殊府邸。”
维生嘴角一抽,这姐妹俩是真的不在意别人闲言碎语啊,他能如何?照办就是。
用轻功裹挟夏笙来到西厂,脚刚落地,这货就亲了过来。
夏笙一个大逼兜抽了过去,自然是没打中,手腕被牢牢捏紧。
宗无玥刚才还很愉悦的脸子拉长:“一月不见就不准本督碰,你和谢涟好上了为他守身?”
这人脑子是多了什么东西吗,脑回路怎么长的?
使劲抽回手,夏笙斜眼看过去:“本郡主不是你纵欲的工具,想发泄去花楼去。”
宗无玥脸色更黑,把人强行压在茶桌上:“你真的和谢涟好上了,本督准了吗?”
不顾夏笙黑透的脸色,在那唇瓣颈项撕咬。
“你特么是不是脑子有病,本郡主说的是不想和你纵欲,这和谢涟有什么关系?”
“你老是说他作何,难不成你看上他了?早说啊,本郡主可以给你打掩护……啊……疼疼疼……”
夏笙捂住脖子惨叫,肉要被咬下来了。
或许是夏笙嚎叫的太吵,宗无玥把人松开。
夏笙直起身,拿下手掌一看,已经有血迹……
恶龙咆哮道:“宗无玥,你是狗吗,狗都没有你狗,你在干什么蠢事?”
“想磨牙本郡主给你找铁棒,你咬本郡主算个毛线,你个******”
夏笙一顿输出,这一口气直到消耗殆尽才消停,骂完才发现宗无玥有点不对劲,这人竟然没生气?
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宗无玥唇瓣有些发白,靠在一边似乎有些无力。
夏笙走近试探的伸手去捅,这人怎么了?
低垂的凤眸微掀:“很讨厌本督,那就杀了,昨天是晦月,本督没去杀人。”
“借着月珏耗尽内力才挺过来,如今体内虚空,没有多少反击之力,这是你杀本督的绝佳机会。”
夏笙一怔,不得不说他动心了……
宗无玥权势鼎盛是不错,但如果不臣服于他,那留着风险就太大了。
对于宗无玥一直有两种处理方式,一种是拉到自己身边,另一种……杀掉最为干净利落。
但这货武功无双,他不自己找死就不错了,更别说去杀人,所以他一直采取的第一种拉拢的方式。
但眼下……
见那瞳孔闪烁,眼尾的红痣都在徘徊不定,宗无玥昨夜刚刚压下的厄瞳,有了再现的趋势。
只是一个诱惑而已,夏笙真的动了杀心……
这个认知,让宗无玥内心压抑的恶,一股股的外溢。
粘稠的恶意告诉他,应该杀了眼前这个总是乱他心的人。
但宗无玥就那样注视着夏笙,丝毫没有动手的打算,似乎想看看夏笙到底会不会杀他。
修长如玉的手抬起,宗无玥心湖渐渐冰冷,眼神的温度退去,厄瞳已经显现模糊的轮廓。
脑门被“邦”的一声拍了一下,夏笙鄙夷道:“你想诱惑本郡主犯错,这样你就有理由对本郡主强行酿酿酱酱了对不?”
“这里可是西厂,杀了你本郡主就是找死,你有种跟本郡主去只有我们的地方,你看本郡主动动不动手?棺材都给你准备上。”
嘴角压抑不住的翘起:“好,就去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
宗无玥强行搂住夏笙进了房间,关紧房门,仅剩的微薄内力,轻易撕毁黑色长裙。
夏笙脸色死绿:“宗无玥,你找死?虚弱之身也敢用强,你是真不怕死?”
耳际被炙热的唇舌流连,低哑带着莫名开心的声音道:“你不会杀本督,这和地点无关。”
“夏笙,你总说本督栽在你身上,你又何曾不是?”
打算动手的内力停滞,似乎无法反驳宗无玥的话语,夏笙转动脖颈,避开宗无玥的视线。
低低的笑声从喉咙深处溢出,大手掰过夏笙的脸热情吻上去:“别躲,别逃避,不然本督疯给你看。”
除了夏笙死守阵地,两人的亲近地步,已经没有界限……
事后,夏笙不想再谈论,他和宗无玥那些破事。
故意转移话题道:“你去江东干什么?不单单是为了暴乱吧?”
把玩夏笙的手腕骨,宗无玥“嗯”了一声:“江东远比你想的复杂的多,但殷家应该有月珏。”
夏笙来了兴致:“你怎么知晓?还有……我觉得夏扶苏兄妹怪怪的,心宁又死了。”
把心宁见了俩人,突然发疯的事说了一遍。
宗无玥摩擦夏笙手腕的手微顿,抬眸嗤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殷家和神宗也脱不了关系。”
“江国尚未覆灭的时候,就有传言,说江国皇室权贵,都信奉神谕,乃是神的子民。”
夏笙起身,惊得一巴掌拍在宗无玥脸上。
“这么说,殷家有可能被神宗渗透,自小在殷家常驻的夏扶苏兄妹,也可能是信奉神宗的?”
若和神宗有关系,这心宁突然失控也对得上,悠悠曾说心宁是被做出来的怪物。
那成为怪物之前,她是否也是正常人类,遭受了非人对待才会如此呢?
宗无玥拿下故意扇在他脸上的左手,似笑非笑道:“动作很假知道么?”
“啪”右手又是一巴掌。
夏笙认真道:“这回呢?这回不假了吧,还是对称的。”
狭长的凤眸暗下,夏笙暗道不好,他又犯了得寸进尺的病了,抬脚就要下床。
脚踝被一只骨节完美的手握住,向后拖去,床幔放下,夏笙绝望地伸手够向远处空气。
满眼后悔的被拖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