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俱来!”
陆沉只好编故事了,他不可能告诉对方,这道魂力是继承混沌珠的。
至于混沌珠为什么会有这道魂力,他就不清楚了。
“天生的?有这么好的事?”
那人一脸疑惑,又如此猜测,“莫非,你是某个大能转世……”
但那人也没怎么猜测下去,因为陆沉的魂力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也懒得去了解别人的秘密,他只管传授就行了。
片刻之后,那人留下传承,便把神识收回去了。
“终于,我的斩天战技不再缺失,九刀齐全了!”
陆沉查看识海,翻阅那人留下来的传承,不禁脸上就露出了狂喜之色。
这可是天阶上品战技啊!
也是元武大陆的顶级战技!
如今,斩天的缺失部分给补回来了,只要他的境界到位,力量达标,就能把斩天九刀全部施展。
到时侯,他斩出第九刀,别说斩人,苍穹都能被他斩开两半。
“斩天最后两刀,奥义极深,精髓难以领悟,你不可能一蹴而就,你需要花很多时间参悟。”
那人说道,“至少需要花多少时间,就看你的天资有多大,悟性有多高了。”
“前辈预测你的师弟,可以用两年时间领悟到位,那么我也是如此目标!”
陆沉信心满满的说道。
他之所以如此有信心,那是仗着修炼的功法强大,可以会通很多奥义高深的战技。
他相信在九龙归一诀的带动下,斩天最后两刀的精髓,也不需要花很多时间,就能领悟出来。
“你才区区半步炼神境,按照摧动斩天的力量划分,你最多斩出第二刀。”
那人却如此说道,“可你却斩出第四刀,已经是一个奇迹,你还想把最后两刀斩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境界尚低,先努力突破上去吧,参悟最后两刀可以慢慢来。”
“就算现在给你掌握了最后两刀,也作用是不很大,你也没有力量施展出来。”
“所以,你有的是时间,不急在一时。”
“我建议你定一个小小目标,比如两百年!”
闻言,陆沉就不太想说话,两百年啊?
铁花菜都凉了!
“斩天战技有新的传人了,我就算死了,也可以面对师门了!”
那人又是仰头,又是长叹,总是那么的悲怆,仿佛经历过多少悲惨的事似的。
“前辈,请问你的师门是?”
“别问了,知道对你没好用,我也不会收你为徒,我只是想将斩天传出去而已!”
“前辈,晚辈叫陆沉,前辈传承之恩,陆沉感激在心,陆沉很想知道前辈的名字。”
“我的名字不提也罢,你就叫我老瞎子吧。”
“啊?”
“无所谓,名字只是一个称谓而已,老瞎子本来就是我的称谓,你我又不是师徒,只是有缘一会罢了,随意就行了。”
“如此一来,晚辈在前辈前面,就不会客气了。”
“不必客气,客气你就输了。”
老瞎子微微一笑,虽然笑得很淡然,笑声之中,有着无尽的不羁和随意,仿佛这就是他的本性。
陆沉也笑了也笑了,不过跟老瞎子还没熟到那个程度,还不敢真的在老瞎子不客气,所以笑得没那么随意,
“前辈,我不能在此陪伴你,不如你跟我出去吧。”
陆沉如此说道。
“你走吧,不用管我,这里禁制有点多,我是出不去的。”
老瞎子却如此说道。
“因为河流中的毒水吗?”
陆沉问。
“那只是原因之一。”
老瞎子道。
“我可以带前辈出去,而不受河流毒水的影响。”
陆沉想了想,便如此说道。
“哦?你还有此能耐?”
老瞎子有点惊鄂,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陆沉不怕河流毒水,已经令人震撼了,既然还能带人出去,而不被毒水侵蚀,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带前辈出去,晚辈的确可以做到,请前辈不必多虑。”
陆沉又说道,“我只需要拉着前辈,无论是游走水面,还是潜行水底,前辈都不会受到毒水侵蚀!”
“竟然如此神奇,那你一定是体质特殊的人,或者有特殊的本事!”
老瞎子笑了笑,却如此说道,“但是,我刚才已经说了,上面有人压着我,我必须在此驻守,不能出去。”
“驻守此地,有期限吗?”
“没有,守到我死为止!”
“到底是那个混蛋欺压前辈?”
“你不必问了,你走吧,没事别回来了。”
“前辈,谢谢你的传承,我无以为报,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敬请收下!”
陆沉拎起七星雪花刀,双手捧上,递给老瞎子。
“王器级别的长刀!”
老瞎子一摸刀锋,便知此刀的等级,不禁就提了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摸过刀了,现在一摸,倍感亲切啊!”
“前辈既然不能离开,就让此刀在前辈身边陪伴吧。”
陆沉道。
“此刀我便收下了,刀是好刀,可惜级别不高,但作为陪伴还能凑合。”
老瞎子也没用什么劲,便拎着七星雪花刀耍了几下,脸上也露出了一缕满意之色,“陆沉,你送我长刀,可惜我身上长物,没有东西可以回赠。”
“前辈,不必回赠,你传授斩天给我,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陆沉连忙。
“这样吧,将来咱们若有缘分再见,我送你一柄最适合斩天战技的长刀!”
老瞎子却如此说道。
陆沉拜别老瞎子,跳入毒河流之中,继续往最上游游去。
过了老瞎子这一关,前方再无危险,随意可以露出水面,陆沉自然是浮上去游动。
毕竟,在水面游走,比在水底潜行快得多。
更何况,他在老瞎子那里耽误了不少时间,左学早就走远了,他必须加快速度追上去啊。
毒河流并非源自于地底,只是经过地底而已,而它所经过的地底长度,那是非常的长!
陆沉在地底水道足足游了数万里,才游出地底,再见蓝天。
“你不是跟在我后面的吗,怎么现在才到?”左学负着手,立于岸边,严肃的对刚刚游出来的陆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