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正想着,五皇子进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抱着琵琶的小姑娘。
“二位兄长在说什么呢?这就是那个唱曲儿很好的小姑娘了,来,给我两位兄长请个安。”五皇子道。
小姑娘看着不过十几岁的样子,面容清秀娇艳,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抬眼看人的时候满是羞怯,看着娇滴滴,怯生生的。
是那种很容易惹人生怜的小白花形象。
小姑娘抱着琵琶冲着两人行礼。
“翠儿见过两位公子。”小姑娘冲着两人弯身行礼,眼中因为紧张而雾茫茫的,抓着琵琶的手也止不住的收紧,紧张又不自在。
她好像很是羞怯和害怕,头都不敢抬高。
不过她越是如此,就越是给人一种惹人怜爱的感觉。
沈墨淮抬眸看向小姑娘,微微眯了眯眼。
这小姑娘长得倒也不错,可惜没有安安好看,身上的气质也不如安安那般明媚张扬,落落大方,显得很是小家子气。
连安安一个头发丝都比不上。
沈墨淮很快的就下了这么个判断。
下了这么个判断之后,他就更加觉得索然无味了。
所以,这个女子,就是老五给他准备的礼物了?
若这女子是准备好了来勾搭他的,那老五也真是太不讲究了。
找这么个处处不如安安的小姑娘来勾搭他,他是得有多饿,才能看上这么颗蔫吧的小白菜?
沈墨淮摸不透五皇子具体想用这人做什么,他想看看五皇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便微微眯着眼睛,遮掩了眼中的情绪,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五皇子一看,当即喊那个小姑娘坐在一旁献唱。
小姑娘低声应了一声,然后便坐在一旁,抱着琵琶低低的吟唱了起来。
小姑娘的唱功确实不错,唱的小曲儿婉转低吟,倒也好听。
一旁的三皇子一直在观察着沈墨淮的样子,见沈墨淮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盯着正在唱曲儿的小姑娘,心里寻思难道沈墨淮好这一口?
可是外头对他和穆安歌的传言沸沸扬扬的,眼前这小姑娘和穆安歌看着可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啊,沈墨淮能喜欢这一个?
三皇子皱着眉在心中思索着,五皇子却道:“战王殿下觉得她唱得怎样?”
“还不错。”沈墨淮淡淡道。
平心而论,小姑娘的唱功确实不错。
如果不是时不时的抬眸看他,眼神看似无辜,实则带着魅惑和勾引的话,确实挺赏心悦目的。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他对除了安安之外的女子,可没什么兴趣。
“说起来这小姑娘身世也是可怜,她父母早亡,跟爷爷相依为命长大,前一阵子爷爷也过世了,就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人世间。”
“小姑娘当时没有钱葬她爷爷,刚巧酒楼的老板听她在酒楼卖过唱,知道她有一把好嗓子,便花钱买下了她,让她日后在酒楼唱曲儿给客人听抵债。”
“什么时候还清了银钱,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五皇子一脸唏嘘的说着。
沈墨淮撩了撩眼皮,淡淡道:“五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她身世可怜,想要将她给收房?”
“那收了便是,倒也不用特地和我说,这同本王可没有什么关系。”
沈墨淮的嗓音淡淡的,却让五皇子有些惊疑不定。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沈墨淮还没有发作?
不是说已经将他体内的蛊虫刺激醒了,只要往他面前带一个未曾破身的处子,便能诱发他的毒性,让他失控,发狂,当着人的面做下强暴女子的恶事吗?
而且这毒性一旦爆发,便会诱使他彻底失控,对处子和鲜血的渴望无限爆发,他会四处找寻处子,将人先奸后杀。
随着他手上染血的程度加深,他的杀人手段会越来越残忍。
这种情况下,不管他沾染的是平民女子,还是高门贵女,都会让人嫌恶,恨之入骨。
到时候,他将再不负战王的盛誉,将会从云端跌落泥泞的深渊。
沈墨淮名声尽毁,便是有人怀疑沈墨淮的事儿有意外和蹊跷,可他人被控制,成为了杀戮机器,无法自辩,无法查证,这种情况下,他就不可能会再度清白。
他曾经有多受百姓的爱戴,事发之后就会有多受百姓唾弃,那污名,压根洗不清。
就如穆安歌昨夜和沈墨淮说的那般,对方不单单要他死,还要他声名狼藉的死。
确切的说,不是真死,而是假死。
真正的战王殿下已死,可傀儡的沈墨淮,却还活着,还能为他所用。
虽然五皇子自认为掩饰得很好,但沈墨淮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所以自然看出了他的异样。
见五皇子眼中压着不解,目光来回的在他的身上和那弹琵琶的女子身上转悠,他便明白,或许他如今的状态,是与他们的计划不相符的。
所以在五皇子的计划里,此时的他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沈墨淮微微眯着眼,在心中不解。
他眼角的余光看向一旁的三皇子,见三皇子摇头晃脑的,眼神明显的迷离了起来,一副喝醉了的样子。
他不由得想:难道他这会儿应该也是醉的不省人事的状态?
沈墨淮自我反思了一下,很快便上道的找机会开始装醉。
五皇子眼看着三皇子和沈墨淮一前一后的趴在桌子上不动弹了,整个人也是有些懵。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儿?这是喝多了,喝懵了吗?
五皇子心里不解,却不敢大意,赶忙伸手去推三皇子。
他轻轻推着三皇子的肩膀:“三哥,三哥,你怎么倒了呀?你现在感觉样?”
五皇子声音不算轻的问着。
三皇子在醉梦中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吵他,一摆手,不耐烦的把五皇子给挥开了。
“你别……别动我,吵、吵死了。”
“滚一边、一边去……”
三皇子骂骂咧咧的,都大舌头了。
关键他挥手的动作幅度太大,他本来就是趴在桌面上的,这么动作一大,直接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啪叽一下摔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