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歌被他调戏,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抬脚就朝着他踹了过去。
沈墨淮早有准备,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后退开来,跟穆安歌拉开了距离。
他嘴角轻撇,道:“不过是玩笑话罢了,安安就算不是这么想的,也没必要动手吧?”
穆安歌被他这无赖样气得够呛,不由得咬牙道:“沈墨淮你如此无赖,就不怕有损你战王的形象?”
“就对你无赖,对旁人又不会!”
沈墨淮一挑眉,道:“再说了,我在你面前,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穆安歌:“……”
她没正儿八经的跟无赖式的人沟通过,主要沈墨淮和这样的形象相差太远,她一时也有些接受无能,不知该如何应对。
索性道:“你若是没有别的关于章佑的消息要说,我便走了。”
见她恼怒得要走,沈墨淮总算收敛了一些。
“别啊,刚刚不是还没说完,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穆安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沈墨淮轻咳一声,道:“你刚刚不是问贺三爷收养章佑的目的么?其实很简单,就是培养可用之人而已。”
“他当年可不止收养了章佑一个,而是收养了一批孩子,估计是当成暗卫苗子来培养的。”
“这些人最后活下来多少我不知道,但章佑既然被放出来了,说明他自身便极度优秀,有过人之处。”
“当然,贺三爷对章佑一定是特殊的。”
“否则的话,章佑也不可能对贺三爷如此的死心塌地。”
“贺三爷不知为何终身未娶,我估计,贺三爷很可能将章佑给收作养子了。”
“救命之恩,养育之情,栽培之义,这三重恩义放在一块儿,只要章佑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之辈,那就一定会对贺三爷死心塌地,只对他忠诚。”
“所以,章佑的孤臣形象是演戏,不跟人来往过密,也是怕自己会露馅,所以才独来独往。”穆安歌呢喃道。
“既然这样隐秘,那你又是如何查到他们之间有往来的?”穆安歌又问。
“因为他们两人都会去相国寺祈福。”
“虽然每一次都不是同样的时间,也不是同一个人招待,看似不重叠,但仔细挖一挖,还是能挖出来的。”沈墨淮说。
穆安歌:“……”
这人是真的精啊!
只凭着两人都会去相国寺祈福这一点,就锁定了两人可能有关系。
可去寺庙祈福,几乎是大部分人都会做的事情,便是在世家贵胄之中,也并不不显得突兀,更不特殊,沈墨淮连这都能产生联想,她只想说一句可怕。
只是,沈墨淮连这样隐秘的事情都能查到,为何这么多年来,他对沈家的旧案调查却一点进展都没有呢?
不,也不是没有进展,只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带歪的进展而已。
所以,沈墨淮的身边,是不是已经有内鬼,不安全了?
穆安歌想着,面色顿时一肃。
“沈墨淮,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沈墨淮见她忽然这么严肃,下意识的跟着问。
“你的情报网这么厉害,为何你这些年调查沈家旧案,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还被带歪了,怀疑到我父亲的头上?”穆安歌沉声问。
沈墨淮闻言微微挑眉:“你是想说,我的身边有奸细?”
“难道你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穆安歌反问。
她不相信,她能想到的事情,以沈墨淮的聪明,会想不到!
沈墨淮的嘴角带上一抹浅笑。
“安安,咱们方才还在说章佑。你忽然就说起我来,所以,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穆安歌本来还一脸严肃,被他这口吻无语到。
她翻了个白眼,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忽然想到这个,担心你以后又被当枪使,对我父亲和我家不利而已。”
“口是心非。”沈墨淮低笑。
穆安歌:“……”
她呵呵冷笑了一声:“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你若是敢对我家人有任何举动,你小心你的命!”
“别忘了,你的命可是捏在我手里的!”
沈墨淮身体内的药蛊一直还在,穆安歌并没有给他彻底解毒的意思。
近两次毒发,也是穆安歌派人将缓解毒性的药丸送到战王府给他的。
只要沈墨淮身体里的药蛊一天不解,那穆安歌就能拿捏他一天。
他的命都在她手上,他还能翻了天去了?
除非他命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