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婉月一脸认真的道:“那姐姐可能要失望了。”
穆安歌一诧,看她:“难不成江南只盛产美女,男子就都是些歪瓜裂枣了?”
如果是这样,那她可真有些同情身在江南的贺婉月了。
贺婉月生得这样好看,若是嫁给一个不好看的男子,两人相对着过一辈子,那得多难受?
贺婉月见她一脸同情的样子,不由得低笑了一声。
“姐姐你这是在想什么呢?倒也没有那么夸张,江南的美男子还是很多的。”
“只不过,美男子再多,也好看不过战王殿下啊。”
贺婉月轻叹:“战王殿下人好看,位高权重,现下又如此痴情,姐姐被他这么追着,真还能看得上比他差的男子吗?”
“在这世上,战王殿下已经是顶流的绝世男子了,谁又能越得过他的好去?”
“都说年少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一旦遇到,是要误终身的。姐姐,你这一生,怕是没法摆脱同战王殿下的纠缠了。”
贺婉月的叹息像是直接钻到了穆安歌的心里,让她不由得轻怔。
严格意义上来说,贺婉月说的并没有错。
人这种生物,最怕的是对比,最喜欢的,也是对比。
而一旦进行了对比,往往就会产生得失心和胜负欲。
虽然她和沈墨淮没有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可是她确实真心喜欢过沈墨淮,而沈墨淮也确实足够优秀,如今,也确实在倒追她……
她再想动心的时候,或许真的会不自觉的拿对方跟沈墨淮相比。
那合着她这辈子就必须得吊死在沈墨淮这棵树上,没有别的选择了?
穆安歌想着,不由得失笑。
“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都是没影儿的事儿,遇到了再说吧。”
“说不定我到时候,就不想嫁人,只想守着家人好好过了呢?”
“姐姐说得对,万事皆有可能,确实没有必要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烦恼。”贺婉月也跟着笑了。
两人边喝边聊,不自觉的就喝高了。
贺婉月酒量差一些,直接被穆安歌给喝倒了。
穆安歌见贺婉月醉倒了,将手中空了的酒坛子放下,把人抱起放在床上,这才推门离开。
门外,半夏和贺婉月的贴身婢女相对而立,听到门打开,两人齐刷刷的看过去。
“小姐。”半夏见穆安歌出来,忙迎了上前。
“您喝酒了?”半夏有些诧异。
“嗯,小酌了一些。”穆安歌颔首应了,看向贺婉月的贴身婢女。
“婉月喝醉了,我已经把她抱床上去了,你去给她擦拭一下,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自毁名声这样大的决断和压力压在身上,只能自己背着,没人能够商量,她想贺婉月这些日子肯定心理压力极大,怕是这些时日都没能睡好。
今日之事算是暂时将此事给告一段落了,贺婉月因此而借酒放纵,她倒也能够理解。
“多谢穆小姐。”婢女赶忙应了一声,说。
穆安歌领着半夏离开贺婉月的院子时,刚巧碰上了想要来找贺婉月再谈谈的贺冰阳。
看到穆安歌从贺婉月的院子里出来,贺冰阳明显一愣。
“歌儿,你怎么会从婉月的院子里出来?”贺冰阳特别诧异的问。
穆安歌也没想到会这么巧的撞上贺冰阳过来找贺婉月,她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贺冰阳鼻尖动了动,“你还喝了酒?跟谁喝的?婉月吗?”
穆安歌顿时有些头疼,不知该怎么跟贺冰阳解释。
她道:“要不然你跟我一起走走?”
能有和穆安歌单独相处的机会,贺冰阳自然求之不得,当即忘了要和贺婉月谈谈的事情,果断的应了好。
“你今天带婉月回来之后,她可曾同你说过什么?”跟贺冰阳并肩而行,穆安歌淡淡的问。
“没有,就是她什么都没说,我才这会儿过来找她的。”贺冰阳有些激动的说。
“这丫头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失心疯,做出那样的蠢事,问她为何如此,她还不可能说,可给我气死了。”
“我当时太生气,都想揍她了,后来怕自己冲动,就先走了。”
“那你不用去了,我已经把她给收拾了一顿,她也知道错了,还跟我道了歉,这事儿就到这儿吧,算是了了。”穆安歌淡淡道。
贺冰阳顿时诧异:“你把婉月给揍了一顿?没把人给打坏吧?”
穆安歌的实力可还在他之上,要是动真格的,就贺婉月那小胳膊小腿的,贺冰阳顿时担心贺婉月会直接被穆安歌给打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