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歌闻言点了点头:“都说赶早不如赶巧,刚好碰上了避暑山庄这么个机会,是该来的,否则呆在京城之中,得热死去。”
见穆安歌一副热得心有余悸的样子,贺婉月和贺冰阳不由得同时失笑。
“咱们到亭子里坐下说话?”贺冰阳提议。
穆安歌答应下来,便跟着兄妹两个一同去了不远处的湖边坐下来闲聊。
贺婉月依旧如同小时候那样温温柔柔,细声细气的,看着没有改变什么。
穆安歌便也当小时候那般对她,问起来也没什么顾忌。
不过贺婉月倒是没有跟小时候似的对她知无不言,有些问题问出口,她会避而不答,又或者转移话题。
一番对话下来,穆安歌便明白,贺婉月看似和当初没有变,但也已经变了。
当初的贺婉月干净纯粹,展现出来的温婉端庄是浑然天成的,所以才能小小年纪就吸引她的喜欢,让她把贺婉月当成了朋友。
可是长大后的贺婉月却不一样了。
她面上的温柔,婉约以及端庄,更像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保护色和手段。
而且穆安歌明显的感受到了贺婉月对她的戒备。
虽然穆安歌对此感觉莫名其妙,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贺婉月变了,他们回不去了。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穆安歌没有了再聊下去的意思。
她当先起身告辞,贺冰阳想送她,她没让,而是让贺冰阳陪贺婉月说说话,让他把贺婉月给送回去。
穆安歌这么说,贺冰阳自然是不愿意的。
可是他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因为穆安歌已经走了。
贺冰阳收回了凝在穆安歌身上的视线,看向贺婉月。
“婉月,你刚刚是故意的?你为什么不跟歌儿好好说话,还刻意转移话题?你是故意不想和歌儿交好了是不是?”贺冰阳质问贺婉月。
贺婉月轻轻蹙眉,道:“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了?怎么就不想和她交好了?”
“你要是没有那个意思,刚刚为什么故意对她避而不答,而且对她的态度那么冷淡?”贺冰阳皱眉问。
“你是不是回京之后听说歌儿和离了,觉得她不配做你的朋友,所以故意如此对她?”
贺婉月不悦的蹙眉:“大哥,我看是你自己想多了,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我从小就是现在这样的,如果大哥你看不惯,那就不要同我说话就是了。”
贺冰阳见她拂袖离开,也是有些发懵。
他就说了两句话,这丫头怎么就走了。
婉月什么时候气性这么大了?
贺冰阳整个的诧异着,只觉得今晚委实有些魔幻。
而另一边,穆安歌回到自己的住处,也是叹了口气。
“怎么了小姐?您之前碰到贺家兄妹的时候,不是还很开心吗?怎么一转眼就不开心了又?”半夏不解的问。
穆安歌低声道:“就是觉得贺婉月变了很多,恐怕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贺婉月了。”
“而且,她好像对我有敌意。”穆安歌不解的说。
“敌意?”半夏有些发懵,“您和她以前不是玩伴嘛?为何会有敌意?”
穆安歌摇头:“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直觉。”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咱们先睡吧。”
“如果她真的对我有敌意,后面总会露出马脚来的,到时候再说吧。”
半夏见穆安歌兴致不高的样子,便也不在追问,赶忙去打了热水来给穆安歌洗漱。
洗漱过后,穆安歌便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穆安歌总算能一觉睡到自然醒,不用再被人给半夜弄醒了。
等穆安歌睡醒之后,还在吃东西呢,就有下人来禀告,说是皇上派人传了旨意,今天晚上举行一个接风宴会,让所有人小聚一下。
穆安歌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但是却也知道这是皇上组织的宴会,是有没有兴趣,喜不喜欢都必须要去的。
所以等到了下午傍晚的时候,穆安歌便在半夏的伺候下梳洗打扮后出了门。
一路遇上了不少成群结队的女眷们。
这一次能来避暑山庄的,大多都是有身份的,所以都认识穆安歌。
如今穆安歌的名声在京城的贵女贵妇们的圈子里,可不太好,所以也没有人搭理她。
穆安歌对此乐得自在逍遥。
不过让她有些意外的是,她竟然听到了有关贺婉月的八卦传言。
“听说了没有,贺家那个贺婉月回来,是贺家要给她定亲呢。”有人说。
“她年纪也到了,是该定亲了,知道是什么人家了没?”另一人问。
“听说是早一段时间闹得动静很大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