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央会哭,不见得就是真的知错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她并不爱她刚生下来的那个孩子。
她若是真的爱孩子,就不会为了害穆安歌而带着腹中的孩子跟她一起跳水。
夏婉央已经是快要临盆的月份了,带着孩子跳水,一个不好,可能就是一尸两命。
就算幸运一点,孩子没了,她活着,也是可能的。
她如今哭,不过是因为孩子没有在她的身边,她没有了倚仗,担心沈墨淮因此而对付她而已。
穆安歌也趁着夏婉央痛哭没有注意到时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沈墨淮在院子里等她。
见穆安歌出来,沈墨淮道:“我就说过那个贺冰阳不是什么好人吧?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你以后还是要离贺冰阳远一些,免得小命不保!”
穆安歌见不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而且她也相信贺冰阳不是那种人。
“夏婉央只说对方是贺家人,可没说要害我的人是贺冰阳!”穆安歌冷淡道。
沈墨淮一愣,几乎不可置信:“你明知要害你的人就是贺家人,你还相信贺冰阳?你怎么就知道贺冰阳不是那个人呢?”
“今天参加游湖宴的贺家人,可就只有贺冰阳一个!”
“贺冰阳我了解,贺家谁想害我都有可能,唯独不会是他。”穆安歌特别坚定的说。
“我劝你也别在贺冰阳的身上白费心思,贺冰阳不可能会是要害我的人。”
“今日多谢你帮我问出幕后势力,谢谢了。”
“要不然,这事儿你别插手了,毕竟被害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没有必要这么上心的。”穆安歌想了想,又说。
沈墨淮不顾夏婉央刚刚生完孩子的身体,非要逼着她把幕后之人给说出来,从根子上来看,是为了她。
她虽然不想领情,却不得不承认她借了沈墨淮的势,确实是该领情的。
穆安歌自认为她说的话没错,可是却结结实实的惹恼了沈墨淮。
只见他脸色一冷,轻呲道:“呵,真是好一个过河拆桥。”
“穆安歌,你可真行,利用我知道了谋害你的幕后之人之后,就不想让我再扯上关系,不想让我管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可能不上心?”
穆安歌闻言冷了脸。
她道:“我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跟战王殿下没有关系,战王殿下还是不要自作多情,强行拉关系了。”
“还有,殿下说我利用你从夏婉央口中得知幕后之人是谁,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是殿下喊沈逸请我过来的,并非是我自己厚着脸皮过来的。”
“过来之后,也是殿下自己去找的夏婉央试探。”
“这整个过程,我可曾表达出来过任何指使或者逼迫之意吗?”
穆安歌的话差点让沈墨淮气笑了。
“所以你是在说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上赶着的,是吗?”
“难道不是吗?”穆安歌也是勇,直接反问。
沈墨淮嘴角的笑直接被穆安歌气得僵在了面上。
“我还是那句话,今日之事,多谢殿下不计前嫌的帮助我。”
“但是怎么找贺家人算账,那是我的事情,跟战王殿下无关,还请殿下不要插手。”
“另外,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眼下你我二人已经和离,我的事情同殿下再无关系,还请殿下莫要再插手我的事儿。”
“告辞。”
说完一堆不好听的话之后,穆安歌转身离开。
沈墨淮看着她的背影,气得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
她真是一点都不识好歹!
明明他是在帮她,可她却嫌弃他!
真是气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