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歌见刚刚还满嘴喷粪的柳昭楠终于在她的逼视下,满眼恐惧的老实了,在她的手里,艰难的,疯狂的点着头,心里略微满意。
但是下一瞬,穆安歌就一脸嫌弃的皱了眉。
她直接将柳昭楠给甩出去。
柳昭楠被砸在不远处的屏风上。
屏风碎裂,他落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穆安歌则是满脸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
“柳昭楠,你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尿裤子啊,真恶心。”
柳昭楠本来趴在地上缓解身体上的疼痛的,听到穆安歌这话,差点没气晕过去。
“什么?柳昭楠尿裤子了?这也太不经吓了吧?”
“柳昭楠本就是个纨绔子弟,他不禁吓,不是正常的嘛?”
“虽然是正常的,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吓尿,这以后脸面要往哪儿放啊?”
“就算他没吓尿,就刚刚被穆安歌收拾的熊样,他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在场的人听到柳昭楠竟然被吓得尿裤子了,纷纷嫌弃的议论纷纷。
柳昭楠被气的又张嘴吐出了一口血来。
本来是他想找贺冰阳和穆安歌的麻烦,羞辱他们的。
可是没想到竟让他自己落得了这么个惨淡的境地。
是他草率了,没想到穆安歌都嫁人这么多年了,还是年幼时那般莽撞又直接的暴脾气。
她竟丝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她这般,就不怕她顶着个暴力下堂妇的名头,以后再也嫁不出去吗!
柳昭楠气得要命,却不愿承认自己被吓尿了的事实。
他疯狂的开口喊着:“穆安歌你少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吓尿了?我才没有!”
穆安歌闻言一挑眉,嫌弃的扫了他一眼,道:“我胡说八道?柳昭楠你要不要自己低头看看你的裤子?”
柳昭楠这会儿只觉得两腿之间凉飕飕的。
他有没有被吓尿,他自己自然是清楚的。
只是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可能会承认的。
于是,他强撑着狡辩道:“我裤子上的湿润,是刚刚沾染了洒落的酒水弄的,才不是你说的什么尿裤子。”
穆安歌撇嘴:“你要狡辩,那就狡辩吧,我倒是无所谓。”
“反正在场总归有除了我之外的人看见的,你骗得过你自己,还能骗得了其他人?”
穆安歌耸肩撇嘴的样子过于轻佻和无所谓,让柳昭楠气炸却又觉得无奈。
他知道不能再和穆安歌纠缠有没有尿裤子这事儿,不然丢人的只会是他。
于是,柳昭楠疯狂喊叫道:“来人,侍卫呢?都死了吗?快把这个闹事的贱人给我赶出去。”
柳昭楠知道自己说不过穆安歌,也打不过穆安歌,他这会儿只想赶紧把穆安歌赶走,不要再在他的面前碍眼,羞辱他。
“说起来你的人确实是挺没用的,你都喊了这么久的来人,他们还没来,果真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手下,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乌合之众。”
穆安歌嘴毒起来,也是半点情面都不留,直接将柳昭楠损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确实都是些酒囊饭袋的无用之辈。”
“就这样的身手,连本王的军营大门都进不去,还想保护人?”
“柳昭楠,你去庙里烧香拜佛求佛祖保佑你平安,估计都比养这一群废物来得有用。”
正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嗓音响起。
穆安歌听到沈墨淮的声音也是一愣,她顺声抬眸看去。
就见舱门口,沈墨淮抱着手臂站在那儿,眼神冷厉的看着地上的柳昭楠,一副要将他给撕了的模样。
而沈墨淮的身后,舱门之外,则是横七竖八被叠在一起的柳昭楠的护卫。
那些人都被沈墨淮点了穴道,愣是一点声音和动静都没能发出来,就那么叠成一堆,跟被堆好的草垛似的。
穆安歌一怔。
她刚刚还在想,怎么柳昭楠喊了那么久,他的手下都没出现呢。
她本以为是贺冰阳把人给拦住了。
却没想到,真正拦住柳昭楠手下的人,是沈墨淮。
一时间,穆安歌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复杂。
她是真的没想到,沈墨淮竟然会出手帮她。
但想到刚刚沈墨淮抱着夏婉央的场面,穆安歌又觉得膈应。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既和夏婉央亲密的出双入对,还管她的闲事做什么?还嫌她的麻烦不够多,名声不够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