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歌在他身旁坐下，不想搭理沈墨淮的犯蠢。
可是沈墨淮又不死心，偏要追着她问，好像不从她的口中得知答案，他就不甘心似的。
穆安歌没办法，只能没好气的道：“你是第一天知道我轻功好吗？”
“就这还尬夸，你不尴尬，我都替你尴尬。”
沈墨淮：“……”
难怪她刚刚用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他了。
他确实一直都知道她的轻功很好，之前交手的时候还夸过她。
沈墨淮忆及过去，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以前你追在我身后跑的时候，我没少因为你的轻功好而感觉头疼。”
“当时总想，你的武功也不算奇高，怎么轻功就能练那么好？我记得我有一次还问了你。”
“你可还记得你当时的回答？”沈墨淮说着，偏头看她，目光专注。
穆安歌拿东西的动作微顿。
他都记得的事，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毕竟是她曾经刻骨铭心，爱过，也犯蠢过的事实。
她记得当时她特别不要脸的说：一定是命运冥冥之中早有安排，知道我会遇上你，喜欢你，所以才让我练就了一身连你都甩不脱的好轻功。
她说：我的轻功练得好，就是为了能够追上你的。
当初她说得有多一本正经，如今想起来，就感觉有多愚蠢，多辣眼睛。
当然，便是她记得，她也是不会承认的。
太丢人了。
“不记得了。”穆安歌低垂着眉眼，眸光闪烁后，淡漠的说。
沈墨淮以为她真的忘记了，眼中不由得划过一丝失落之色。
“当时你说……”
“给，喝吧。”穆安歌不想听他说自己曾经犯过的蠢，将酒递给他，打断了他的话。
沈墨淮见她如此，哪里还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知道她还记得，却假装不记得，沈墨淮起先还觉得难过，觉得不舒服。
可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却又觉得莫名欢喜。
他伸手接过酒，笑着道：“好，这就喝。”
她对过去采取的是回避的态度，说明她并非对过去一无所感，她分明就是记得的。
她不承认，说明过去对她来说依旧还有很深的影响，他对她的影响依旧存在。
否则她早就淡漠了，何至于回避？
她的心里定然还有他，只是他伤她太深，让她不愿意承认而已。
这样的想法在心中升腾而起的时候，沈墨淮的第一反应是：他们之间，还是有希望的。
这样的念头让沈墨淮的心情变得很好。
他仰头喝下一大口酒。
辛辣的酒入喉，他没觉得烧喉烧心，只觉得内心滚烫着的，都是欢喜。
“你提的要求是请你喝一顿酒，我请你喝了酒，还送了你一顿下酒菜，现在，可以告诉我二哥的事情了吧？”穆安歌将筷子递给他，说。
沈墨淮接过筷子，唯一挑眉：“下酒菜不算在这一顿酒里面？还算单独赠送的？安安，你这算盘打得有点过于细了。”
穆安歌看着他：“你只说请你喝酒，可没说要请你吃下酒菜。”
“你要嫌它碍事儿，我现在就可以收了。”
眼看她真动手要收了下酒菜，沈墨淮急了。
“哎，别收别收，我说就是了。”
这喝酒没有下酒菜，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再说，若是能趁着吃吃喝喝，多拖她点时间，同她多相处一会儿，他也是开心的。
“你二哥是在今天上午咱们在忠勇侯府参加宴会的时候出的事。”
“说是他仗义出手救了个姑娘，还抓了一个叫柳昭楠的人，说柳昭楠强抢民女。”
“扭送到衙门的时候，那个被他救了的姑娘却反口说她是柳昭楠的外室，是自愿跟在柳昭楠身边的，不存在什么强抢。”
“那姑娘还说，是你二哥对她动手动脚，这才引发了柳昭楠和你二哥的冲突。”
“听闻现场好一出闹剧，可惜没能亲眼看到。”
沈墨淮说着，感觉有些不对。
他下意识抬眸，就见穆安歌正冷冷的瞪着他。
沈墨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