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萧弈辰失控的样子有些失望。
再看沈墨淮沉稳淡然,半点都不慌乱的模样,心里又有些舒坦。
皇上心里暗叹,这才是皇子该有的沉稳和气度,同样是皇子,老四还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可老九还是不如老四啊!
“事情有两面,双方各执己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辩清楚了便是,你这般恼羞成怒做什么?还是你怕你辩不过,所以想借着你受伤了,觉得你弱你有理?”沈墨淮口气淡淡的讽刺。
“我没有那个意思,但我因为今日这事儿废了是事实,总要有人为了此事负责!你们总不能红口白牙的一张嘴就将事情推了个干净!”
“再说了,你和穆安歌是夫妻,穆安辰是你大舅哥,你们三个就是一伙儿的,你们的证词不足以取信!”萧弈辰大声说。
沈墨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好,就算假设你先前说的一切都成立。是本王打晕了你,将你丢到客房中同赵思妍成其好事的。”
“那你顶多也就备上一桩风流韵事,多上那么一个女人罢了,也不至于一场欢好,就让你那儿直接断了,废了。”
“除非你那儿本来就有问题,不然何至于此?”
“既然你本来就有问题,断了废了,那也是你自己的原因,如何就能赖到我们身上了?”
沈墨淮神情淡漠又慵懒,面色不屑。
萧弈辰因为他的反驳,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之前他那儿受伤之后,母妃虽然让太医院的太医给他会诊了,却也压着他们,不让他们惊动父皇,所以父皇并不知道他那儿本来就有伤,还没有养好。
可他那儿为何受伤的缘故是肯定不能闹到父皇面前的,不然他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萧弈辰想到这儿,不由得有些发慌,忙用求救的目光看向福贵妃。
然而皇上已经因为沈墨淮的话而生了疑,没给福贵妃帮忙圆场的机会,当即问:“说来此事朕也心有困惑。”
“老九你那儿怎么那么脆弱?你如何就将它拔断了?”
皇上的话让萧弈辰卡了壳,脑子空白:“回父皇……父皇……我……”
他这样子,皇上一看便知道有内情。
“这事儿微臣倒是略知一二。”穆安辰在这时主动开口。
萧弈辰闻言面色发紧。
上次酒楼中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封锁消息了,绝对不会传出去,穆安辰怎么会知道?难道他当时也在现场?
“喔?你知道?你知道什么?”皇上看向穆安辰。
穆安辰看了一眼紧张得面色惨白的萧弈辰,低声道:“微臣也就听京兆府尹赵大人提过一嘴,具体的事情微臣也不是很清楚,陛下想知道详情,还是得让赵大人来说才行。”
“怎么又和赵德成扯上关系了?”皇上闻言不由得皱眉。
赵德成那个性子就是皇上也觉得头疼,有时候是真不想见他。
但穆安辰多一个字都不说,皇上无奈,也只好命人去宣赵德成。
赵德成刚巧和穆均远在一块儿,得了宣召两人便一同来了。
九皇子的寝殿又来了两个重臣,明明很宽敞的寝殿,顿时就觉得拥挤了起来。
两人进殿之后,先是给皇上行了礼问安,君臣见过礼之后,赵德成主动开口。
“今日陛下怎么在九皇子的寝殿召见微臣?还有这么多人在,这是发生何事了?”
一旁的内侍忙将事情给说了一遍。
便是赵德成和穆均远这样见过大风浪的两位重臣,听说了萧弈辰的事情,也是面色复杂难言。
内侍说完之后,赵德成看向萧弈辰,叹了一声:“九殿下那儿到底还是没保住啊。”
萧弈辰原本惨白的脸色因为这一声感叹而变得精彩异常,又白又红又青,不断的转换着颜色。
见皇上闻言皱眉,赵德成便主动将先前的事情说了。
末了赵德成道:“本来微臣还在搜集九殿下欺压民女的证据,想着倒是在朝堂上参他一本的,如今九殿下遭了此等大罪,微臣便给九殿下留些脸面,直接将证据交给陛下,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参九殿下了。”
赵德成说得一本正经,萧弈辰闻言却想吐血。
所以,他是不是还要谢谢赵德成没有在朝堂上参他一本?
可赵德成不在朝堂上参他,却直接把证据交给了他父皇,他还不是要被父皇收拾?
区别不过在于一个是当众,一个是私下罢了!
一旁的沈墨淮轻呲:“本王就说嘛,哪里有男人的那玩意儿弱成那个样子,一用力就断,原来是有原因在里头的。”
“你那玩意儿都半废了你也不消停,还想让我们给你背锅,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九皇子这招棋可走得不够高明啊。”
穆安歌听了这话只觉得沈墨淮在故意拱火。
萧弈辰那里受伤,本来就是沈墨淮的手笔,他还故意拿出来刺激萧弈辰,那不是要把萧弈辰给逼疯吗?
果然,萧弈辰闻言,眼睛都气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