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歌没想到连着出了女宾席被砸,男女共席这样两件搅乱了荣国公府的宴会布置的大事儿,都没能改变荣国公府算计她大哥的心思。
这是非要把她大哥这朵无辜的小白羊给薅秃了才开心是吧!
呵,做梦。
穆安歌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起身朝外而去。
朝外走的时候,她故作不经意的往男宾席那边的某个位置看了一眼。
她喝了酒,面上泛红,眼带水雾,一眼看去,一张俏脸含羞带怯,雾眼朦胧的样子看着格外的惹人懵懂,有一种诱人的清纯和惹人怜惜的欲念感。
她像是在看谁,又像只是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并没有目标,但却接连牵动了两个男人的心。
沈墨淮眯着眼看着穆安歌的身影跟着荣国公府的下人消失,心中思绪涌动。
她明显一副喝醉了的模样,就这般跟着荣国公府的人出去,也不知会不会吃亏,中了旁人的圈套。
沈墨淮又坐了片刻,终是不放心,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并非是在意她,只是不希望她出事,给他抹黑,让他蒙羞。
毕竟他们未曾和离,还是夫妻,她是战王妃,不管出了什么事,丢的都是他的人!
安抚好自己别扭的情绪之后,沈墨淮跟踪都变得心安理得。
穆安歌跟着荣国公府的丫鬟去了一趟净房,让丫鬟在门外等她,而她自己则是从净房另一边翻了出去。
绕回到宴客主厅与偏厅必经的廊道时,正巧看到不远处的花园边上,有人正探头探脑,来回的张望着,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穆安歌靠着廊柱坐下,闭上眼睛假装醉酒昏沉。
闭眼之前,她故意踹了一个石头砸到了草丛里,发出响声。
这边的响动惊动了相距不远的男人。
看到穆安歌的侧脸,男人快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穆安歌,总算找到你了。”萧弈辰冷声开口,嗓音怨毒。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穆安歌美丽的脸上,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贪婪与恋慕,更多的是疯狂与怨毒。
距离他那处受伤已经过去半月有余。
在御医倾巢而出的忙活下,他那儿总算保住了,算是没有彻底的成为太监。
但是因为他那处是用针线缝合起来的,缝合之处还不平整,整个看起来歪歪扭扭的,特别可怕。
而且因为缝合的缘故,他那儿已经硬不起来了,每天早起涨得发疼也硬不起来。
所以,他看似还有那玩意儿在,其实跟太监没什么区别。
他往后再也不能跟原来那般,正常跟女人放肆寻欢作乐了。
这对喜好女色的萧弈辰来说无异于致命打击。
这段时间他发疯的找那天那个贱人,想要把她弄到身边好好折磨凌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赵德成把那个贱人保护得太好,他根本找不到那个贱人。
找不到人,萧弈辰无能咆哮的时候,却也在身旁人的提醒之下,怀疑起事情的始末来。
他一开始只当是意外,越是调查,却越是觉得事情好像并不简单。
去他娘的意外,这根本就是针对他的一场阴谋!
思及上元宫宴那晚沈墨淮冰冷的眼神,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沈墨淮。
可这事儿做得太天衣无缝了,他怎么查都查不到丝毫的破绽和证据。
萧弈辰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事儿就是沈墨淮干的,目的就是为了替穆安歌出气,毕竟他曾趁着沈墨淮不在的时候对穆安歌下手过。
所以当他收到穆安歌今日会来参加荣国公府宴会时,他下面的伤明明没有好全,他却依旧强撑着来了。
“沈墨淮,你敢对老子下黑手,老子就要你尝尝,亲眼看到自己的女人躺在别人胯下被人肆意羞辱的滋味!”
萧弈辰说着,倾身过来抱穆安歌。
穆安歌在他双手碰到她,她的下巴搭在他肩膀处时,猛然睁开眼睛。
随着穆安歌睁开眼睛,萧弈辰浑身一僵,随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暗中正要出手的沈墨淮捏紧了手中的暗器,目光闪烁的看着外头发生的一幕。
这竟是她算计好的?
只见穆安歌蹲下身子,从萧弈辰后脖颈处取出一枚银针,轻呲。
“就你还想算计我?下辈子都不可能。”
取出银针后,穆安歌又拿了一盒药膏出来,挖了一点涂在萧弈辰被银针扎过的地方。
这药膏涂过之后,过上一会儿便能完全消弭,让人看不出来有被针扎过的痕迹。
做完这事儿,穆安歌收好药膏,弯身将萧弈辰给扛了起来,快步朝着另一侧的小路而去。
沈墨淮沉默的跟了上去,心里也在好奇穆安歌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