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接住楚然丢过来的物品，眼前立刻跳出了详细内容。
“这是……”
他看了看手中那块血色纹章，忍不住道：“猩红纹章？那个超大型战争秘境的入场券？”
楚然点了点头：“没错，这东西已经积攒了很多，老顾跟我抱怨了很多次，让我赶紧想办法处理掉。当然，如果我拿出去卖钱的话，这东西是绝对不愁销路的。”
谢灵低头看着猩红纹章，苦笑道：“你确实拥有那个超大型战争秘境的所有权，但是你不要忘了，秘境入口就在智慧学府，咱们的学生也可以进啊。”
秘境的大门就在学府，按理来说，学生们当然是可以自由进出的。
就算要付出一定的代价，那也不会太高。
从大门进去，不需要凭证。
凭证的作用是让人随时随地都可以进入秘境。
“等等，难道你想用积分做为进门的代价？”谢灵转念一想，似乎明白了楚然的想法。
“当然了。”
楚然笑道：“别人的秘境进门收钱，而我进门收积分，这样一来，让积分有了消耗的途径，难道还怕他们把积分换成钱？”
“至于凭证。”楚然指了指猩红纹章：“这东西，咱们学府的人好像是用不着，但你别忘了，人生在世，谁能没个亲人朋友？超大型战争秘境，那可是覆盖面很广的，根据我的观察，八转以下都可以进去历练一番，里面还有超规格boss，不管是长见识还是磨练自己的水平都是很好用的。”
谢灵神色微动：“所以，纹章的受众还是外人，不过是学生们的家人和朋友？”
“没错。”楚然淡淡道：“只要我控制纹章的出货量，拉高价格，大部分的出货都要用积分来兑换，积分是不是立刻就值钱了？我用一万蓝星币跟你换积分，你会跟我换么？”
谢灵想了想，果断摇头道：“不换，傻子才换。”
“这猩红纹章只有秘境入口才能产出，所有权在你，只要你把持住源头，控制它的出货量，价值只会不断拉高。”
“如果学生真的缺钱，就会努力赚取积分去兑换纹章，再拿到外面去卖……”
谢灵长出一口气：“难怪你不愿意开启反兑换，手里还真是握了个大杀器啊。”
当初在敲定互助会的各个细节时，就有人提议过，可以开启反兑换。
也就是用蓝星币兑换积分。
适当降低比例就行。
比如两万蓝星币才能换一个积分。
不过楚然想也没想就给拒绝了。
最开始谢灵还以为楚然是不想让积分泛滥，毕竟学生之中总有几个家境比较富有的，愿意花个几百万上千万去换积分，造成资源挤兑，那就有违互助会的初衷了。
但他真没想到，楚然还藏着这一手。
或者说，他一开始就忽略了秘境的问题。
谁让那超大型秘境开门在智慧学府，换了是谁都会下意识忽略掉。
“这样一来，还有一个问题。”谢灵说道：“你把秘境凭证卡住，限制外界能够获取的渠道，这确实能够解决互助会的问题，但也会让更多的人不满。”
谢灵盯着楚然，严肃道：“咱们学府满打满算，也就几十万个学生，但全龙国有多少人？其他需要进入超大型秘境的人……他们不会愿意接受这样的条件。”
楚然把茶杯放在旁边，起身说道：“无所谓，这又不是做买卖，我不需要靠这个挣钱，猩红纹章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持互助会稳定运转，成为智慧学府独一无二的平台，源源不断提供人才，这就够用了。”
“至于外面的人，老老实实跟智慧学府做交易，愿意被小宰一刀的，纹章要多少有多少。”
楚然说完，感叹道：“就我这一招，简直就是妙手，以后老顾的位置还不得让给我坐？”
“何止。”谢灵叹道：“老府主的位置都可以给你坐。”
“哎！”
楚然急忙打断谢灵：“老府主身子骨硬朗着呢，可不能乱说。”
“我懂。”谢灵笑了笑，说道：“算算时间，今天无敌学府就该上门找你了，怎么样，学弟，真决定要去深渊闯一闯了？”
“当然。”
楚然道：“深渊迟早都得去，我觉得能早则早，再晚了，搞不好会有什么变故。”
谢灵深深看了楚然一眼：“其实我也不建议你现在去深渊，以你的潜力，在绝对安全的环境下发育才是最稳妥的。无归城背后的那一层深渊……存在太多变数，当年有很多九转传奇都在那里饮恨了。”
“九转是九转，我是我。”楚然摇头道：“这不能混为一谈。”
“至于无归城背后的深渊，到底是什么成色，看看才知道。”
现在楚然对于深渊的理解，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绝对了。
猩红女皇的话说得很清楚。
不要用人类的浅薄认知，试图去解释深渊的存在。
就连皇者级的生物都不敢说自己能够解读深渊，楚然现在也慢慢学会改变观念。
所谓的99层深渊，也许只是人族看到的那一面。
真实的深渊是什么模样，谁都没办法给出答案。
想要找到答案。
只有自己亲自去看了。
就在这时。
楚然的通讯里传来顾长陵的声音。
“客人上门了。”
听到这句话，楚然笑了一声：“老谢，你的感觉不太灵，但你的乌鸦嘴是真灵啊，话刚说完，无敌学府的人就找上门来了。”
谢灵一怔，随即苦笑道：“这也能怪我？”
楚然摆摆手道：“你先忙着，我去会会那些客人，顺便问问老顾给我安排了哪几个保镖。”
谢灵闻言，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话就说，当几天院长还学会官僚那一套了？”楚然斜了他一眼。
谢灵叹道：“关于护卫人员的名单，我大概能猜到其中几个人，里面应该会有战神府的人。”
楚然挑了挑眉毛：“战神府也来凑热闹？”
“不是战神府的高层，最多是封号战神。”谢灵说道：“你做好心理准备吧，里面或许有你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