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绝的一番嘲讽，把那些正式调查员都给说的脸红了。
楚然在茂月城的表现，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小子简直就是深渊生物的爹，再牛逼的深渊生物在他面前都跳不起来。
而且那个疑似变身的状态还能跟九转对刚，这种水平的天才哪里需要谁保驾护航？
邢有志这么急着跑过来，也是因为看到了楚然的表现。
但他还真的没有亲自招揽人才的经验，嘴皮子也不够溜，一开口就把人给得罪了。
“咱还是走吧。”
一个气质知性的女性调查员低声道：“我们跟你丢不起这个脸了。”
她是真绝望了，都没在队伍频道里说这话，而是当众打自家队长的脸。
邢有志的老脸也是一红，看向没有任何表示的楚然：“要不，我给你涨点儿工资？”
“老关，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儿事没办，陪我走一趟？”
楚然理都不理邢有志，对关绝说了一声，扭头就走。
关绝哈哈大笑，对邢有志道：“特事司？下次吧。”
他倒不是对邢有志不爽，就是单纯对特事司没啥好印象。
特事司这群调查员似乎也知道他们在外面的名声不太行，谁也没好意思去拦楚然。
邢有志更是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响屁。
他来的时候有多自信，现在就有多尴尬。
“我刚才哪儿说错了？”邢有志头疼地看向了自己几个属下：“咱们特事司的基础福利也不错啊，而且……我包他五转，这难道不是好事儿？再强的职业也得有人保驾护航，我一个八转……”
他话还没说完，刚才嫌他丢人的女调查员就小声提醒道：“队长，人家才和九转半神打过一架。”
邢有志愣了愣：“可最后是华老力挽狂澜吧。”
“是华老力挽狂澜。”另一个调查员冷不丁道：“那你还敢跟华老抢学生？你就不怕华老劈了你？他老人家九转之下无敌，九转之上一换一啊……”
“咳。”
邢有志咳嗽了一声，随即皱住眉头：“现在咱们特事司想招人都这么费劲了？当初李战不是被你们忽悠几句就进来了吗？”
李战这个S级职业，放在哪儿都是十分抢手的。
能加入特事司，那都是特事司忽悠的结果。
其他几个调查员谁也没吭声。
还是那位女调查员直言不讳道：“李战那小子好糊弄，随便说了几句特事司是如何伟大，如何受人尊重，他就愿意加入了。但这个楚然……队长，你觉得他好糊弄？就你这个说话水平，人家把你卖了你都得念他的好。”
“我说话水平怎么了？”
邢有志不满道：“再说了，我们跟李战说的也不算是糊弄，特事司不伟大，不受人尊重么？没有特事司，国内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
“你们说，是不是？”
他看向那些下属。
“是是是。”
几个调查员都有气无力地回答起来。
特事司在职业者之间是什么风评，谁心里没数啊？
活阎王，晦气鬼，杀神，煞星……
什么评价都有，反正脏活儿累活儿都是他们干，谁让他们是特权部门呢？
邢有志揉了揉自己的眉毛，摇头道：“这次就先算了，先平息九神教带来的后患再说其他，我就不信，还真有人能对咱们特事司的招揽无动于衷。”
几名调查员是真的没脸再待下去了，尤其是那个女性调查员，几乎瞬间就破空离开。
跟着这种没情商的队长，太折磨人了！
……
“楚然，你拒绝特事司是对的，这个部门在龙国风评可不太好。”
另一边，关绝也在劝着楚然：“你在智慧学府学点战场上的知识，到时候直接去前线，没几年就能独当一面，没必要跟他们混。”
“老关，我拒绝他们也不是因为这个。”楚然看了关绝一眼，淡淡道：“他们的风评关我什么事儿？关键我在那个邢队长身上没看到诚意，也没看到尊重啊。”
楚然笑呵呵道：“知不知道智慧学府给我开出过什么待遇跟工资啊？ ”
关绝闻言，露出狐疑的表情，智慧学府虽然不算穷，但绝对算得上抠，给楚然一堆材料，资源什么的他信，给他钱？
关绝不太信。
“副主任待遇，享受战时补贴，至少百万蓝星币的年薪。”楚然掰着手指头数着谢灵给他画的大饼，随即道：“连智慧学府都有这种水平的待遇，特事司张嘴就是一句基础福利，这是没拿我当盘菜啊。”
关绝‘呃’了一声。
他其实很想说，如果智慧学府给出的是这个待遇，那也不算多牛逼。
不过他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那就是百万蓝星币，年薪。
“关键问题在于钱？”关绝试探问道。
楚然诧异地看向他：“不然呢？”
关绝这次是真懵了。
他想到了很多可能，比如特事司的名声不好，又或者特事司未必能像学府那样投入巨大资源和帮助，为他一个人服务，又或者特权部门诸事缠身，扛着责任的同时也戴上枷锁……
这些理由，他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的就是钱。
“你这职业缺钱吗？我靠，你要是想赚钱，来我的队伍，我一年带你赚几千万都跟玩儿是的！”关绝顿时绷不住了，话里话外还有点窃喜。
谁成想楚然只是云淡风轻道：“晚了，老关，实不相瞒，用不了多久，我就财务自由了。以后吧，以后有机会再找你合作，如果你有打不过的boss，叫我帮你也行。”
关绝张了张嘴，正要问啥意思。
你这么个贪钱的性格，得多少钱才能算是财务自由？
没等他问出来，空中传来一声爆响。
这次连关绝都看了过去，还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九神教受赐者冲出来破釜沉舟呢。
结果是谢灵。
他移动的声音就是这么大，空中还留着几个气环，他就落到了楚然面前，笑呵呵道：“学弟，我来接你回去了。”
楚然瞥了他一眼，“我那可怜的谢学长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的。”
“你说你是谢灵，怎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