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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的血也会是解药。”

“锁龙蛊一共有两种解法,一种是服用以我血液作为主药的药丹,一种是直接服用我的一碗血。”

“第二种解法后,你的血液也将会是锁龙蛊的解药,而且你体内的蛊虫会完全被内息同化,你的内息强度会有一个质的分跃,而前者只会同化不到三成,其它都会排出。”

“这么神奇的吗?”

拿来药箱给赵璟包扎伤口,许煜惊疑不定的的看着碗中的鲜血道。

“当然!当年先祖被周王封侯开拓祖地,于渠祖手中得锁龙蛊,渠祖以血解先祖的锁龙蛊,又将培养方法教授,从那之后锁龙蛊便成了我族不传之秘,每位嫡系族人都会在修出内息后服用锁龙蛊,至少五年后长辈以血解蛊!”

“所以不是我不相信你,是这蛊解的越迟,好处越多而已。”

“原来如此,那为何不选人等到二十年甚至更久再解,这样不是一解蛊就是天下无敌了么?锁龙蛊一但解过第二次服用无效的对吧。”

拿着碗,许煜好奇道。

“有人试过”赵璟沉默了一下,“先祖武王曾经尝试过,十八年后解蛊,确是天下无双,然不到两年爆体而亡,细查死因是内息过量,蛊虫不断增殖爆体而亡。”

“之后多年实验里确定,锁龙蛊最多以十五年为界限,超过会被一直增殖的蛊虫撑的爆体。所以即使没有这次的草原叩关,我也会给你解蛊。”

“原来是这样么?”

绷带打上结,许煜放下手中的东西,将碗中赵璟的血一饮而尽。

赵璟的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但是饮到了他的体内,如同磐石一样将他各处经脉牢牢堵塞的蛊虫们却如同闻到了什么稀世珍品一样从沉眠中醒来,纷纷活动起来。

丹田中,许煜那并不算多强的内息也产生了奇妙的变化,原本无色透明的内息此刻像是被血染了一样变得鲜红,随着许煜的催动内息向经脉灌注,这一次内息未被蛊虫吞噬,而是蛊虫纷纷被内息融化。

内息:极强!

片刻之后,许煜睁开双眼,庞大的力量从他的四肢百骸迸发,薄薄一层血红色的气焰在许煜的周身环绕,映照的他如同谪仙降世一般。

“嗯?我的内息颜色怎么变成血红色了?”

抬手看着附着在手上的血色内息,许煜心中震撼不已。

此刻他体内内息之庞大雄厚,堪比那次突围使用的霸王体验卡带来的增幅。

“这和你修炼的功法有关,我内息的黑色也是在解蛊之后才有的。”

手上浮现出一抹黑焰,赵璟解释道。

锁龙蛊已解,内息飞跃提升到了极强,和赵璟切磋了两场后,赵璟带着许煜离开长春宫,来到了她日常办公的奉天殿里。

一进殿中,许煜的目光便被立在大殿正中央的东西所吸引,他越过赵璟,快步来到了那件东西跟前。

那是他的铠甲,自当年战败后再没穿戴过的铠甲和面具。

“这是我让工匠以你的铠甲面具为原型复原出的甲胄,本来以为没什么使用的机会。”

看着情绪略有激动的许煜,赵璟道。

“谢谢你,有心了。”

从剑架上拿起佩剑,许煜轻声道。

“报!”

伴随着城门离钟的声响,一骑传信兵卒畅通无阻的踏上皇宫中央的石板路,她的战马在午门前停下后,宫中禁卫一个个接力将她手中军报递交进入大殿中。

端坐皇位的赵璟接过军报仔细阅读,大殿中文武百官、宫中禁卫鸦雀无声,能够听到的只有心跳与呼吸声。

赵璟看完了军报,将报告向下传阅,片刻后大殿中的文武百官都了解了情况,朝会的主题也变成了何人领军出战,应对草原叩关。

“臣以为唯有靖南王殿下可担此重任,领兵拒敌。”

“南王殿下现在楚地领兵作战,恐怕分身乏术。”

“那王老将军,还有李婕将军……”

“王老将军前些日子身体不适,在家休养,恐不能带领,李将军负责茶马贸易,兹事体大,不可分身。”

一众众臣看着默不作声的赵璟讨论起来,思考着让何人领兵。

“各位大人,如今我国大军多在南方、内地,边防兵力调集需要时间。现在算上轮换休整的虎豹骑、龙骧军,我们最多能有十万的兵力!”

“而这次入侵叩关的草原骑兵至少在四十万!且固郡是边塞通往大秦腹地的最后一道防线,所以此次领兵的将领必须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强将。”

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眼看有些不知兵的文臣都将目光放在了些勇将、骁将而非统帅上,兵部尚书提醒道。

这一提醒,众人面面相觑,整个大殿再次安静下来,一众文臣纷纷看向那边的武将们。

“谁人能领兵出战?”

皇位上,赵璟同样看过去问道。

“本宫来领兵!”

就在留守武将中资历最老,战功最高的王老将军之女拱手咬牙要站出来时,一个声音比她更快的从大殿外面传来。

众人回头望去,身着铠甲,环抱头盔的许煜大踏步从殿外走进,站在正中央道。

“皇后万金之躯岂可做如此儿戏的决定。”

“皇后,此事万万不可。”

随着许煜进来,大殿中如同一瓢水倒进了油锅里,许煜的发言让她们纷纷劝了起来,但说了会儿这些人却发现各部主官朝中重臣们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

后知后觉的她们这会儿心中也有了大胆的猜测,一个个慢慢闭上了嘴。

“皇后是要领兵出战?”

等安静下来,皇位上的赵璟才起身说道。

这一问,她们大胆的猜测也都落了真。

陛下早知道草原叩关,也早与皇后商议,这不过是两人配合唱的一出双簧。

她们原打算的就是许煜领兵出征。

而且现在情况,忽略他皇后的身份,也再没人比他更合适带兵出征。

整个天下,除去靖南王外,又有谁领兵打仗的本事赶得上皇后呢?

“当然,我也是能带兵打仗的将军,我也曾上阵杀敌。靖南王不在,敌军四十万叩关,我不带兵上阵,还有谁能?”

殿中,许煜大声道。

“随我冲锋,碾碎她们!”

茫茫草原的一处高坡上,早已在此列阵等待的虎骑按下头盔的面甲,将骑枪平指前方,架在胸甲侧方枪架,跟随许煜向下方被驱赶而来的乱军发起了冲锋。

这五千人马具甲,穿着大秦最新式板甲,转为冲锋破阵特化的超重装骑兵如同锐不可当的矛头,将下方团成一团的混乱阵型碾碎。

在虎骑的枪尖下,无论是精锐的帝国骑士还是其木拖费劲心机组建出的精锐怯薛,又或者是各个领主召集的农兵,跟着打秋风的牧民都是一样的平等。

平等的被刺穿,被踏成肉泥。

随着虎骑的冲锋,一直留力仅做驱赶的龙骧军也不再保留,万余龙骧军骑士分进合击,在步兵军团的配合下,已经被拉扯散的草原人阵型被彻底破坏分割。

一剑斩断又一个大公的旗帜,将长槊上挑着的尸体甩下去,许煜带着重整旗鼓的虎骑再次冲锋。

在秦国的这些年里,虽然许煜再没能带兵打仗过,但这些年他和赵昕玥一直保持着交流,军队上军制改革,战术战法的改进都有他的心血倾注,他兵法的等级甚至还提升了一等,来到了八级。

这让原来统兵十万以上后只能中规中矩打锤砧战术,以大部队黏住,以精锐骑兵背袭破阵的他也能以统帅级的兵力玩出当年统领三四万人时的各种花活。

这战术上的花活第一个感受的对象便是其木拖拉起的四十万大军。

她这四十万人中有八万多人是她拉拢的草原各部,有十二万人是她收服的各部落和直系,剩下二十万人属于西方,但却是属于西方诸国,由十数个实力不等的大公、领主带领。

这些人的后面,还跟着大量的随军商人、农奴、营妓。

所以她这支军队虽然声势浩大,但却成分复杂。

成分复杂代表没有统一的指挥,没有令行禁止的严苛,代表四十万人的队伍固然庞大,可能精锐,但却是个由数个大脑指挥的怪物。

因为这个特点,在交战后许煜以精锐骑兵不断拉扯敌军阵型,将她们从一个集合体拉散,让她们之间拉开距离,再以优势兵力集中打击。

整个战役的节奏完全在许煜手中掌握,他以指挥的艺术,战法军制的降维打击完成了碾压般的以少胜多。

“我王,是他,是他的军队虎豹骑。”

被秦军包围在山坡上,其木拖面容平静的将沾满血污的头盔摘下,静静听着身边唯一活着的怯薛长汇报。

“我知道,我看到他了。”

其木拖因为风吹日晒变得异常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她将头盔扔下,看着远处只是换了身黑色甲袍,冲锋姿态没有丝毫改变的梦魇,拔出佩刀一步步向护卫着她的千余残军最外围走去。

其木拖接受了自己的失败,接受了自己将要死亡的命运。

这里的是她近二十年来全部的心血,她再没有机会继续拉起这么庞大的一支军队。

现在败了,只有死。

“许煜,你还记得我吗?”

站在所有人最前方,看着不远处缓步走来的骑兵军团,其木拖大喊道。

“记得。”

勒马停下,许煜淡淡道。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许将军,大秦的皇后殿下居然记得我这么一个卑贱的草原人。”

满身血污的其木拖嘿嘿一笑道。

“你跑的太快,让我垒筑京观少了一颗头颅,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不过还好,这次你带了这么多人进来,我想我们垒筑很多个京观。”

轻蔑一笑,许煜道。

“京观?”其木拖似乎没有被刺激的痛苦生气,“我听说你的国家燕也灭亡了,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你只不过是因为是个男人,所以苟活着,你国家的人有没有被筑京观呢?”

牙尖嘴利……

面甲下的许煜神情一变,但随即又平静下来。

“我们诸夏之争,有你个蛮子什么事。当年放过了你让你苟活于世,而今居然还敢犯边?那今天就都留下来肥田吧。”

当年没有追击放跑了这么一个余孽,他这次可不会再给这些人任何机会……

面甲之下,许煜的眼神冷的可怕。

“许煜,你记着,草原会永远保佑我们,你能赢一次两次,但你赢不了永远,马群之主会永远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一生。”

其木拖哈哈大笑,她举起佩刀就要自刎,然而一把长槊如同流星坠落一样射穿了她的肩膀,让她手中的刀掉落。

“马群之主?它在哪儿?但我在这,我永远都会在这,草原永远都将臣服在我的长槊下。”

说着,许煜摘下了自己的面甲,露出了那张这十多年中从未改变的容颜。

从年龄讲,许煜他现在已经是三十五岁的真正中年,但是他的身体,他的样貌却因为十五点魅力带来的词条加持一直停留在二十三岁。

这些年里,赵璟赵昕玥都长成中年熟妇了,就他还是原来的模样。

前些年的时候,因为他容貌的不变很多人都说他是驻颜有术,注重保养。

但这几年时间里,常见的人中包括赵璟和靖南王赵昕玥在内都在怀疑他可能不是凡人。

在宫中时,赵璟开玩笑的提过了很多回,这还是许煜坚称自己只是太美,上天不想改变等等原因搪塞,两人也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天命之说的情况。

但在信仰着草原,信奉着马群之主的其木拖看来能十多年容颜不改的人只有神人,只有上天的使者。

他的存在,难道就是为了让草原臣服吗?

“看着我的脸,你觉得我会老,会死吗?有我在,你们草原永远翻不起风浪,你们所谓的马群之主永远只能跪在我的脚下舔我的靴子!”

马上,许煜一字一顿笑着说道。

“你……你……”

伤势又重,又惊怒攻心,突兀的,其木拖一口鲜血吐出,一头栽倒在地,再无声息。

“放箭!”

左臂抬高挥下,等候许久的龙骧军与豹骑的士兵举弓放箭,箭矢将这片山坡尽数覆盖,片刻之后,山坡上再无站着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