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技·浮光掠影】
皇甫司明的身形渐渐显现,满脸都是怒火得以宣泄的狞笑:“能死在我自创的这招之下,算是你的荣幸。”
“小林子!”不远处的白峰看见这一幕,双目赤红,手持大刀发了疯一般冲过来。
然而皇甫的狞笑很快就凝固了,只见胸口中枪的林朔身躯崩碎,化为蓝色碎片。
“这是什么?”
皇甫司明愣住了,
准备拼命的白峰愣住了,
就连刚赶过来的祁俊英也愣住了。
突然,一左一右,两条一模一样的梅花亮银枪从两侧向皇甫司明刺去。
【谋战技·镜花水月】
亲眼目睹祁俊英被重伤,林朔早早就对皇甫的这招有了防备。在刚刚千钧一发之际,用出了领悟不久的战技。
猝不及防之下,紫青蛇矛只来得及架住其中一边,另一边只能用气劲硬扛。
“呜哇!”,亮银枪没能刺穿皇甫司明的宝甲,可其中蕴含的力道震荡肺腑,让他一口血喷了出来。
“该死!”紫色的瞳孔仿佛被怒火点燃,受伤的皇甫司明如同暴怒的野兽,蛇矛横扫,将左右两个林朔拦腰打成两段。
在愕然的目光中,这两个林朔也变成了道道碎片。
“糟糕了。”一道强横的气息从背后出现,皇甫司明浑身汗毛倒竖,想要转身却已来不及了。
【勇战技·火蛇吐信】
一道强横的赤红色火焰直直地轰在皇甫司明毫无防备的后心,整个上半身都被火焰吞噬。
面对登临地煞榜的对手,林朔丝毫不敢留手,将所有的气力都灌注进战技之中。
“啊!”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整片战场的人都被此处的战况吸引,停下了手中的厮杀。
他们看到了什么?
那正被火焰灼烧的好像是皇甫司明?
地煞榜第五的猛将偷袭不成,反被对方收拾了?
我特么是不是没睡醒!
无数人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林朔他这是第三门战技了吧?”楚松目光呆滞地看向其他兄弟,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众人木然地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楚松觉得心中有一股悲愤涌起。
武将战技何其难得?要么师承,要么独创。
两条路都难如登天。
想他楚松出身名门,也只修得家族传承的一门战技。正是靠着此战技傍身,才在赤炎军中闯出一番名堂,被将主看重,成了亲兵队长。
然而货比货得扔!
看那林朔年纪比自己还小,却挥手之间就用出了三门战技。要不是南门昊苍还站在前面,楚松真想怒指苍天,大喊一声:
天道不公啊!
十几息过后,皇甫司明身上的火焰渐渐熄灭,大家伙才有机会看清阵容。
好家伙,
真·太惨了
周身的铠甲被烧得如炭一般漆黑,手中的紫青蛇矛也仿佛一根烧火棍。
衣甲倒是其次,重要的是皇甫司明一头长发被烧掉大半,剩下的也干枯分叉,如同一蓬乱草罩在头上。
原本俊俏的面容已是烧得漆黑一片,要不是那双标志性的紫瞳,谁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地煞榜第五的皇甫司明。
感受到众人怪异的目光,一向自傲的皇甫如何能受此奇耻大辱?急怒攻心之下,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小心些。”祁俊英来到林朔身边,小声提醒。
林朔点点头,刚才那一招侮辱性极强,但伤害性不大。他能感觉到皇甫司明只是受了轻伤,而且气息忽高忽低,极不稳定。
这是要暴走了?
林朔和祁俊英二人明智地后退。
果不其然,下一刻,皇甫司明的气息暴涨十余倍,红黑色的气柱直冲云霄。
连续的受挫已经让这位地煞骁将无法控制情绪,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干掉林朔!
“你先退,我们来消磨他的气力。”经验丰富的祁俊英知道,暴走之人不能长久,只要顶过最初的狂风暴雨,后面自会气息衰退。
可还不等林朔后撤,一声怒吼从天空炸响,如同滚滚雷音:
“蠢货!还不定气凝神,想把脸都丢光吗!”
听到这个声音,林朔脸色微变。
周楚暮,苍狼军西线主将终于看不下去了。
雷音传入耳中,双目渐渐恢复清明,皇甫司明收敛气息:“将主,我知错了。”
“立刻归阵,别忘了你的任务!”说完这句,周楚暮的气息如潮水般退去。
手持蛇矛冷冷地看向林朔等人:“就让你们再多活一会儿。”
话音落下,空间波纹再现,皇甫司明消失在众人眼前。
“这一招的威胁太大了。”祁俊英面色凝重,皇甫自创的浮光掠影,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在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日后我赤炎军的将领恐怕都要小心防备了。”
“祁将军勿忧,我观此招突袭距离有限。”林朔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向阵外一指。
祁俊英转头看去,只见皇甫司明堪堪出现在赤炎军战阵之外,策马向苍狼军本阵疾驰而去。
林朔测算了一下距离:“差不多百步距离,而且出手之前必有气劲波动,并非无解。”
“我等当细细思索克制之法。”祁俊英微送了一口气,如此战技若是毫无限制,那当真是逆天。
“楚松,传令南黎辰,准备从右路出击!”正在观战的南门昊苍突然下令。
“是!”虽然有些错愕,但行伍的本能让楚松不折不扣地执行了命令。
铁蹄隆隆,五千重骑兵开始缓缓移动,为首一员大将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手持一柄方天画戟,正是那地煞榜排行第四的南黎辰。
“将主为何提前动用重骑兵?”传令的楚松心中不解,如今战局并不明朗,双方仍在胶着,并不是骑兵一锤定音的好时机。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让他就知晓了答案。
因为对面的皇甫司明归阵之后,很快结成了一个从未见过的战阵。
一股极其锋锐的战意遥遥指向赤炎军的战阵,仿若一柄寒刃架在了每个人的脖子上,连站在后方的楚松等人都感觉锋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