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我不怕压力,相信铁牛同志也是会做好了准备,我会帮着铁牛同志做好人员遴选的工作,不给铁牛同志的改革添麻烦,砍除前面路上的荆棘,让他顺畅地完成这一次改制。”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和老严的任期,从实质上来说,主要是看上面的动静,如果,年后首长那边能够安稳着落,就不会有什么变化,要是,上面的天变了,唉,我们的前途也是很渺茫。”
“书记,您这样安排我是不是为了将来的未来做着什么准备?”
“算是吧,年后要是能够按照我们的预计,哪都好,如果,发生我们意料不到的变故,我们就会利用最后的一点力量,将你推上去,最起码是常务副省长,有可能,的情况下,要是在有一些助力,省长这一席之地也不是不可能,说真心话,我和老严已经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了你的身上。”
“谢谢书记,也谢谢严松省长,我会用心度过这一段艰难的一段时间,我明白了您和严松省长的意思了,那就是我们必须在这一次企业的改制过程中,一骑绝尘,将企业改制获得成功。”
“是的,这是必须要完成的目的,只有企业改制成功了,也就是给首长的任期增添了砝码,这是必须战胜的基础,你能够明白这一战的重要性了吧?”陈达开书记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我明白,那么,铁牛同志也就是为了这一次企业改制而来的,是吗?”肖云天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上面会让铁牛这么一个职位如此低的人来做这件事情,有些不可思议。
“我想应该是的,其实,我也是对铁牛的到来深感疑虑,一个乡镇的干部,怎么能够左右一个省的大局,但是,从铁牛来到羊城开始,就已经将羊城置于风口浪尖,羊城的格局在一定的程度上,逐渐发生着变化,直到那个时候,我才明白首长的真正用意,铁牛的到来哦就是一把双刃剑,利用的好就是杀敌的利器,用得不好,那就是毁灭的导火索,所以,铁牛已经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并且在关键时刻,已经做到了将这一潭水搅浑的目的。”
“嗯,书记,我是这么想的,现在铁牛的这一颗棋子是不是已经起到了至关胜败的地步?要是,帮助铁牛这一颗棋子左右了这一次企业改制的大局,那么,胜利的天枰就会向首长那一边倾斜?”
“是的,我和老严就是置于这样的考虑,所以,力挺铁牛出任羊城市代市长,这也是顶着无尽的压力,也算是我们能够帮助铁牛的最后一点力量,毕竟,我们的目标实在是太大,展现在那些人的眼皮底子下,真的是很难再出手了。”
“书记,我能够理解你和严松省长的目前窘迫情况,我会在年前的这一段时间里,配合好铁牛同志。”
直到这个时候,肖云天部长才理清了陈达开书记的这一次和他谈话的基本脉络,那就是上面正在进行着这一次博弈,这一次博弈的胜败完全在于铁牛这一颗棋子。
书记、省长这一次的联手,完全是处于被动中的,他们在这一次的博弈中到底谁能够获得胜利,还是处于一念之间,也是出于到底谁能够掌控这一次企业改制的是否成功。
成功了就代表了首长的决策是英明正确的,就会给首长的政绩加分,能够在上面的这一次博弈中占据主导位置,地位就会更加稳固,也会紧紧地跟随上面的那一位的脚步,走向更加的长远辉煌。
这些已经是摆在博弈上的重要砝码,肖云天清楚自己的这一步是左右着这一次博弈的重要一环,那就是配合铁牛完成这一局布局的关键。
铁牛胜利完成企业改制,能够将企业改制真正地深化下去,才能够获得长足的发展,给全省的沉闷气氛带来生气,更给羊城的发展和稳固带来生机。
肖云天彻底明白了,那就是自己必须完成自己的棋子的作用,不由得一声长叹,人生如棋,自己也只是一枚棋子,自己能否完成这一次伟大的革新,至关重要。
铁牛和王平以及焦元奎一行已经到达了钢铁厂,工厂大门口已经是人声鼎沸,穿着破旧。朴素的工人们正在大门口等待着这一次命运对他们的安排。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钢铁厂斑驳的大门上,更是照射在所有的工人们的脸上,给他们原本就是沧桑的脸颊,带来了一种从来没有的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们接到了上面的通知,更是在工厂里面的一些消息灵通人士的口中知道了上面要对企业改制,要将企业卖了,也就是以后,他们这些职工没有了可以赖以生存的工厂。
这一消息随着时间,不断地传遍到了所有的工人耳中,快速地发酵,让人寒寒颤栗,每个人的身上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在这决定着他们命运的关键一刻,很多人已经憋足了所有的劲头,准备在最后一刻进行一下冲击。
他们看到了几部汽车已经赶到了大门口,一双双愤怒的眼神直接盯视着几辆汽车,就好像他们眼中的愤怒的怒火能够将这几辆钢铁巨兽给融化一般。
铁牛也是在一进入到钢铁厂大门口,就已经明显地感受到了人们的情绪变化,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有这样的情绪波动,更是不解为什么这些工人会有那么愤怒的情绪,以及要杀人的眼神。
徐晓明作为钢铁厂的总工也是站在了人群之中,他也是听到了企业要被卖掉的言论,这是他不能理解的,为什么市政府会将钢铁厂卖掉,为什么要打碎这些职工的铁饭碗,他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他要和所有的兄弟姐妹们一起扞卫钢铁厂这个休养生息的地方,这一片曾经承载着他们的生命的地方,这里有着他们的昨天辉煌,承载着他们的记忆,历史。
铁牛从驾驶室下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微笑,因为,汽车只能到达这里,要想进入到钢铁厂大院那是不可能的,上千名钢铁厂的工人已经将钢铁厂堵住了,不管是谁也不可能在前进一步。
“铁牛兄弟,你怎么过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将钢铁厂卖了,这不是要让我们的全体职工失去声息,让他们活不下去吗?”徐晓明在看到铁牛的到来,感到疑惑。
“徐工,这是我们羊城市的新市长,铁市长,他是前来到钢铁厂宣布一件新的任命以及和企业职工进行商谈钢铁厂下一步发展,决定大家命运的正事”焦元奎也是看出了不同寻常的事情,赶紧站在了铁牛的身边。
“不对呀,市长不是姓王吗?铁兄弟你怎么成了市长?”徐晓明疑惑了,真的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事情。
“徐大哥,这件事情还是要等我们方便的时候咱们再详细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在通知里告诉大家我们是过来座谈的,和大家商量钢铁厂的发展,我怎么感觉大家的情绪有些不对劲?”铁牛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询问出心中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
“还不是那些官老爷,想着把钢铁厂卖出去,让这些工人兄弟们没有饭碗端,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徐晓明无奈地说道。
“这一消息是谁传出来的?”铁牛不自禁地询问道,这件事情有些诡异,自己还没有对外宣扬,这已经被有心人给捅了出来,这就有些意思了。
就像他们从市政府出来,王平说的那样,常委会刚结束就会有人将常委会的事情宣传出去,根本就没有一点的秘密可言。
这里发生的事情何其相似,难道自己从市政府出来的那一刻就被某些人给盯上了,就开始在后面搞事。
“徐大哥,今天是市政府向钢铁厂宣布人事任命,另一方面也是想着向大家商谈钢铁厂后续发展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说什么卖钢铁厂,更没有说打碎大家的饭碗,这话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铁牛现在想要找出这件事情的歧实,直接打断这一苗头。
“我们接到的通知也是宣布任命还有商谈钢铁厂发展的事情,可是,大家聚在一起之后,就有人传递这一消息,小刘,你是听谁说的?”徐晓明对着身边的一个年轻人问道。
“徐工,我是听骡子说的,他说市政府要把钢铁厂卖了。”小刘说完开始寻找起那个叫骡子的人的身影,哪里又找得到。
“大家抓紧把骡子找过来,我们有急事找他”徐晓明也是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找到这个叫骡子的年轻人。
一时间大家把所有的目光和焦点落在了寻找骡子的身上,这就是铁牛想要转移大家的目标,更是要将所有的人的精力都转移了,并且,要利用骡子这个人找出背后的黑手。
现在,铁牛倒是不着急企业的改制了,他的大脑在不停地思考,如何撕开一个口子,将企业里那些浑水摸鱼的人以及那些唯恐不乱的破坏分子,将他们绳之以法。
“王平,你现在马上给市局龙芯打个电话,让他安排几名干警过来,这里有案子要办”铁牛贴着王平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
在这个时候,他也是将神识扩散开,寻找出那个在背后对他们施展黑手的背后元凶,这么多人要想找到那种人何其艰难,不过,这个找骡子的行动,就是在瓦解那个背后黑手的软肋,只要对方害怕,就会有所行动,就会露出马脚,铁牛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铁兄弟,这下子可好了,你当了市长,那就可以大张旗鼓地将咱们钢铁厂救过来了,只要是能够恢复生产,就能够让老少爷们有饭吃。”徐晓明激动地握着铁牛的双手。
“徐大哥,你有没有想到,现在就算是想要恢复生产,咱们钢铁厂生产什么,生产出来的产品卖给谁,还有就是我们的启动资金从哪里来,咱们钢铁厂还有钱吗?”铁牛一连几个问题直接抛了出去。
“是啊,我们没有钱啊,我们能做什么?”徐晓明的双眼从刚才的激动中顿时跌入了谷底,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人一下子也颓废下来。
“徐大哥,我这一次过来,就是想着和你以及你提到的那个副厂长,和大家商量一下怎么将钢铁厂发展起来,钢铁厂不发展,那就一直难以存活,大家就没有饭吃,长久下去,别说过年,就算是年关过了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铁牛将心里的话说了出去。
“说吧,铁兄弟,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徐晓明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