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那我和花花怎么生活,一个月就十多块钱,你让我们娘俩喝西北风吗,果这样继续下去,咱们还是分了吧。”女人说话的声音十分的坚定。
“你真的要那样做吗?如果,我要是拿着工资去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和我离婚,我认了,可是,你能够感受得到我心里的想法吗?我们至少有十几块钱,你要是再挣一点,我们勉强可以活的好一些,可是,我的那些战友,他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却是没有一分钱拿给家庭,他们的家庭能活下去吗?”男人在此劝解,想要挽回这部里的局面。
“我管不了,我也没有那么高尚,我就要花花过得好一些,难道我的要求过分吗?”
铁牛从旁边走过来,站在三个人旁边,“你不过分,是他欠你的,国家欠你的,我也欠你的,从今天起,好好过日子,每个月,你老公会按时把钱给你,我只借用你老公,让他去寻找那些为国牺牲或者伤残的将士,我为他们养老,为他们的老人送终,你答应吗?嫂子。。”铁牛说完,声音哽咽了。
“你是?”那名男人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陌生男子,不解地看着。
“高大全同志,我命令你从现在起归队,做好所有南疆指战员的善后事宜,上将参谋向你下达指令”铁牛说完一个标准的军礼。
“是,上将参谋长同志,高大全保证完成任务,就是用腿走,我也要走完所有的地方,为了所有牺牲和受伤的战友们,。”高大全虽然在心里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起面前的年轻人的面貌。
高大全正是铁牛接受任务赶到前线,正赶上敌人炮火袭击阵地,一把把她塞进猫耳洞的那个精瘦汉子,他此时已经复原,每月九十八元的工资,分成了八份,已已寄给牺牲的战友,自己只留下一份,才造成了家庭的不睦。
“不行,我们家大全不能再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他不能牺牲了,我和孩子都需要他”那个女人站在了铁牛和高大全之间。
“嫂子,这件事情不能如你所愿,这是命令,必须执行。”铁牛毫不畏惧他的阻拦。
“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大全是我的男人,凭什么听你的指挥?”女人就像是护佑小鸡仔老母鸡,一把把高大全拉在了身后。
“哈哈。。。哈哈哈。。。嫂子,你不和大全离婚了?”铁牛调侃道。
“离不离婚,那时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能让大全再次面临风险,所以,我坚决反对大全再次听从你们军队的命令,再次冒着死亡的风险去做事,这是我们原则,他已经死过一次,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大全吧,你们在工作上给大全使绊子,下套子,我不能允许你们再次伤害他,你不知道,大全之从复员,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拼命地工作,还受到领导的排挤和刁难,谁为了我们想想,呜呜呜。。。呜呜呜。。。”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在酒店里响起,四周吃饭的人们带来怜悯的目光。
“嫂子,我不是让大全去冒险,是让大全去找那些从南疆还活着的,或者受伤的,还有牺牲的战友的家人,现在,国家没有能力去管他们,我作为他们的战友,我们不能不管他们,钱,我出,物资,我出,就是请大全帮我一起做事,嫂子,我知道你们的苦,我知道你们生活的艰难,从今天起,花花也是我的女儿,让我也尽一份力,好吗?”铁牛说的话语,情真意切,眼睛里,大滴的泪水滚下,就像是决了堤的河水。
“报告上将参谋长同志,你能告诉我你得番号吗?”高大全终于反应过来,他知道,没有上过南疆战场,就不会有那种亲兄弟般的感情,更不会默默地出钱出力为兄弟们做事。
“还记得那几包烟吗?你还记得把我丢进猫耳洞的那一瞬间吗?你是我的老哥哥,你也是我的亲人,相信我这就是我能为兄弟们做点事情的初衷”铁牛的思绪就像是放开闸水,突然之间宣泄开来。
“不。。。他和你不。。。”高大全刚说到这里,就被铁牛一张手掌捂住了嘴巴,铁牛抚过身子在高大全的耳边轻声说,“我在执行特殊任务,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我是铁参谋。”
高大全一下子愣在哪里,他知道,整个前线为了寻找铁参谋,已经找疯了,依然是渺无音信,可是,今天,铁参谋确实站在了他的面前,活生生,只是,面貌变了,个子长高了,说的话还是他们当初在战壕里的声音。
“上将参谋长同志,上尉高大全向您报道,请你指示。”高大全这一次是发自肺腑的呼喊,将整个酒店震得嗡嗡作响。
“这是我目前所能拿出的资金,请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按照那些牺牲的战友,还有负伤的战友,以及生活不富裕的战友,将这些钱花出去,给他们一点抚慰,后续,我会再次组织钱款予以支援。”铁牛也是变得一本正经,将一张存折放在高大全的手中。
“保证完成任务,不辜负首长的嘱托,请你相信,我以一个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不乱花一分钱。”
“高大全同志,我相信你,这就是我对你的信任,但是,你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掉队,听到没有?”铁牛立即大声说道。
“我记住了,请上将参谋长同志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绝不掉队。”四周一片寂静,随即,掌声响起,开始还是三两个人,随后,是整个酒店的所有人员。
“参谋长同志,好事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做了,我们也赞助一些可以吗?”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高声问道。
“大哥,你要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准许,要是,在家庭不富裕的情况下,还是算了,我目前,还是能够支付的起那些战友的费用。”铁牛笑着婉拒,不能因为自己的一腔热忱,反而给别人的家庭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你说什么呐,你们在前线流血牺牲,刚才,那位大全兄弟和媳妇的话我也听到了,我不能上阵杀敌,可是,我老周也是有血性的汉子,这是我能够支配的所有的钱,捐了。”老周掏出一个钱包,里面鼓鼓囊囊有一两千。
“还有我的,我也不能在你老周的后面,当缩头乌龟,这是我的,明天就开支了,还能过日子。”
“老徐,今天可是你请客,你都捐了,一会你拿什么付账”老周大笑着问道。
“今晚上,所有人的单,全免了,我也是华夏人,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们上阵杀敌,流血,不能让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在流泪,我捐两万,因为,我是华夏爷们。”饭店的老板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在老周说完话,立马从服务台站了起来,大手一挥喊道。
“好,我们也捐款,还有我。”
“还有我,我不多,没有你们阔错,我就三百多,不过,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一个小个子女人站起来大声说道。
“你们是不是都被骗了,他们是在演戏,说实话,这年月,骗子多了,骗术难道就这么不入流?”这个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男人的声音从楼上响起。
“是啊,你看看他长得人模狗样,还在大庭广众下公然行骗,真的是不知死活,不怕抓进去坐牢,吃花生米吗?”另一个男子也是阴阳怪气得附和。
“呵呵,我们是不是骗子,是不是行骗,不用你来质疑,我没有要求大家捐款这是第一,第二,大家自动愿意捐款,那是他们是华夏人,有一腔爱国的热情,不像你这个数典忘祖的败类,你做的那些龌蹉事,我今天不给你抖落出来,记住了,人在做,天在看。”铁牛掷地有声的话语在人群中炸开。
大家都知道那个声音是谁,自从那个声音从楼上响起,楼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蝉,都不敢吱声,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他就是江家的纨绔三少江洪恩,他的双胞胎哥哥就是江洪哲,铁牛从看到他的那张脸,就认出他来。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江洪恩颐指气使地指着铁牛。
“呵呵,江家的三少江洪恩,不知道我知道你的名字,还指着你了,你能把我如何,你能杀了我还是把我用权力关进监狱?我想,打击还没有瞎到那个地步,为虎作伥。”铁牛微笑着望着上面的那个男子。
“你是谁?到底是谁?”江洪恩慌了,对方不但知道自己,还直接和自己叫板,要说对方没有一点底气是不可能的,否则,对方不可能直接喊出自己的名字,他可不是傻子,毕竟,是高干家庭的一员。
“呵呵,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滚回家里,老老实实地忏悔这些年做过的错事,尽量去弥补,而且是翻倍的弥补,否则,你的父亲也救不了你,是你自己滚回去,还是我把你丢回去?”铁牛说到这里声线变得严厉,室内的温度陡降了几度。
“是啊,三少,平时你为虎作伥也就算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这是为了那些牺牲或者伤残将士们的捐款,你不出一分钱也就罢了,还这样大言不惭的在那里大放厥词,我作为这个店 的老板都看不下去,你知道不知道,就是你做的那些龌蹉勾当,让高大全去做了一个锅炉工,他是英雄,他妈的不是你们这些纨绔的玩弄权势的工具,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们,他都要离婚了,你们一个个吃着人饭,不干人事的畜生,也不知道你们的父母知不知道这件事?”饭店的老板这时候也站了出来。
“许老板,难道你点的店不想开了?还是你的小日子不想过了”江洪恩的跟班看到饭店的许老板竟敢责骂三少爷立马不淡定了。
“闭上你的狗嘴,你们做的那些龌龊事,都让我这个开饭店的站出来指责,就算是这个饭店不开了,又如何,我就是要饭,也不会挨近你们江家的大门,恶心,也不知道你们江家那位是不是老糊涂了。”
“好,许老板说的太好了,如果,江家或者任何势力胆敢为非作歹,我给你收拾他们,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一棒直接灭了他全家。”另一个光头壮汉站起来,手里拎着一个白酒瓶子指着上面的江洪恩。
“孔老二,这件事与你们孔家没有任何的关系,希望你能够认清事实,不是我们江家没有能力治理这个社会的治安,是不想与你们孔家为敌。”
“哈哈,江老三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在这个社会,不是谁的声音大谁就有理,我这个混人都知道军人保家卫国,他们做了多么大的牺牲,想伸把手帮一把,你有种回家问一下你们江家的老爷子,问问他是不是忘本了?就说是我孔老二这个晚辈说的,你看他打不打死。”
“孔老二,这是我和那个小子的事情,希望你回避,不要掺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