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羽健是吧,准备工作做的很足啊…”朱由检皮笑肉不笑道。历史小白都知道李自成这货,就是他弄翻了大明江山,而这个人正是崇祯裁撤驿站后加入农民军,然后一步步成为了大明朝的掘墓人。
“你,刘懋,是吧,裁撤驿站每年可以结余几十万两银子是吧。。。”朱由检又看向刘懋说道。
“我朝太祖设立驿站,是供传递官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人员和来往官员来往食宿、更换马匹的场所。鉴于伪元驿站混乱的情况,颁布了多部法令限制驿站的使用,防止官员们滥用特权。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呢?公器私用,驿递已经成了大小官员享受外出旅游的一种免费服务,勘合也被用于买卖,中饱私囊,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也就只有朕这个皇帝不知道罢了。朕即位之初,众爱卿极言厂卫之祸,一起逼着朕裁撤厂卫,但厂卫乃太祖,成祖之制,你们敢言,朕却不敢轻动,为什么呢?因为这是老祖宗留给朕的千里眼,顺风耳,没了厂卫,朕就是聋子,瞎子,而你们…你们,还有你们…”朱由检指着众人,怒声道:“都希望朕变成聋子,瞎子,呵呵...”
场中众人听完朱由检的话,无不脸色大变,这皇帝不好糊弄啊,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皇帝心里清楚的很,咱们这么忽悠皇帝,恐怕皇帝那里憋着坏,指不定哪天就开整了。于是,朱由检手指到哪里,哪里就跪倒一片,冷汗呼呼的就下来了…突然就很安静…
过了一会儿,朱由检顺顺气,继续说道:
“朕给你说说吧,朕这里算的比你明白,根据锦衣卫密报,经内监核算,驿站每年靡费达68万两白银,这么多费用是怎么产生的呢?众卿家给朕说说看”
“…”场下众人鸦雀无声,个个低着头,谁都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事谁敢说?
“都不说话呢?刚刚不是说的很欢吗?来毛羽健,你是御史,朕看你准备的很充分,你来说说”朱由检指着毛羽健说道。
“臣...臣…”毛羽健冷汗直流,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来话。
“哼…哑巴了?兵科给事中刘懋,你来说说”朱由检又对刘懋说道。
“臣…臣不知…”刘懋惊恐莫名,只能说出来不知道。
“呵呵,好一个不知道?那朕来…”随即朱由检拿出一堆奏折条陈翻起来,随即抽出一个。“御史台毛羽健,天启二年受贿白银三千两,天启四年兼并京师田亩一万亩…崇祯元年受贿白银九千两,所有账目皆藏于妾氏别院卧室床下第九格地砖之下,朕说的可对,毛御史?”朱由检对着毛羽健说道。
“臣…臣…陛下臣冤望啊…臣是被陷害的,陛下,请陛下明查”毛羽健大惊失色,这尼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连受贿的账目都知道藏在哪里,太可怕了。遂只能狡辩道。
“还敢狡辩,来人,拖出去,书罪状于午门,传于京师各处,将其弃市,鞭尸!其三族之内所有财产一律查抄,田产并入皇庄,脏银充入内帑,由锦衣卫东厂联合督办,禁卫军协助。”朱由检怒道。
“臣遵旨…”田尔耕,曹化淳出列道。立马有大汉将军过来将毛羽健拖出殿外。
“陛下饶命啊…”毛羽健一脸绝望的喊叫道。皇帝这是杀人诛心,要他身败名裂啊…
然后又抽出一个折子,转向侯恂说道:“户部尚书侯恂,万历四十四年(公元1616年)丙辰进士,授行人。历任贵州巡按,通州兵备使,兵部侍郎,户部尚书,天启二年平西南土司乱,于通州整饬兵事,功绩斐然,任上为官清廉,不附会权奸,屡遭阉党陷害,两次入狱,天启二年侯恂上疏追论“移宫案”和“红丸案”,同时又上疏论救刑部尚书王纪,朝中众臣对侯恂多有不满,多有中伤。侯爱卿,朕说的这些可属实?”朱由检向侯恂问道。
“臣…臣…陛下所言皆属实”侯恂跪地回答。他没想到,皇帝这么关注他,一想到自己早就简在帝心,一时感动的老泪纵横。
“侯爱卿这些年辛苦了,你做的朕都记着。”朱由检看向侯恂说道,然后转向众人。
“诸位爱卿啊,朕这手里的折子可还有不少啊,这都是锦衣卫,东厂给朕带来的消息,这就是你们这些人要朕裁撤的厂卫啊,而你们呢,私底下都做了些什么?现在又要朕裁撤驿站,朕想问问,没了驿站,谁来给朕传递军情,各地公文又由谁来送?省下来的这几十万两银子有什么用?在场的诸位哪个不是身家十万,百万…啊?”朱由检发出灵魂三问。大殿之下鸦雀无声。生怕自己成为另一个毛羽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