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不像是医院，更像是实验场所。
除了两张病床，和一些医用工具，两边的柜子上全是玻璃容器，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大脑？
白岚走上前，隔着玻璃柜仔细观察，“这是真的大脑？还是道具？”
盛熙循操作着电脑，还有心思和白岚开玩笑：“你猜。”
白岚猜不出来。
她不是医生，也没见过类似的场面。
如果真的是大脑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
那这也太恐怖了。
“猜不出来。”白岚放弃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都挺惊悚的。
盛熙循没公布答案，而是递过来一个面包，“刚才看你没吃什么，吃这个垫垫先。”
白岚晚上挂念着顾敬尧他们逃跑的事情，的确没怎么好好吃饭。
她接过面包，才发现好像只有一个面包了，“那你呢？”
盛熙循：“我不饿。”
“一人一半吧。”白岚没和他客气，干脆地把面包从中间分开了。
盛熙循还在忙着敲键盘，“我等会儿。”
白岚凑过去看他的屏幕，想看看他在忙什么。
盛熙循点了几下，屏幕上就全是医院整体的监控了。
白岚：还以为他会保存什么文件之类的。
看来是她想多了。
医院里四处都是烟雾，监控也被遮挡得七七八八，有些明显的监控，已经被毁坏了。
顾敬尧正带着人拆医院大门。
有医护想要过去制止，但是被病人们围起来打。
一片混乱。
白岚吃着面包，问他：“你不出去看看吗？”
看起来，都快要出人命了。
不管是医护这边，还是病人那边。
“不用。”盛熙循眼神冷淡。
白岚心中困惑。
在这儿能干什么？
监控里，顾敬尧已经带着人砸开了大门。
白岚甚至在人群中看到了陈雨芙。
她的脚好了？
白岚眼眸微眯。
吃完半个面包，白岚觉得困意横生。
可这不是她睡觉的时间啊。
“我有点困。”白岚坐在盛熙循旁边的椅子上，道：“我趴一会儿。”
说完，白岚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丝毫没有怀疑。
也可能是药效太快。
盛熙循看到白岚睡着，给她披上外套。
睡着的女孩小脸红润，仿佛真的只是熟睡。
盛熙循摸了下白岚的头发，低声道：“好好睡一觉，醒来就结束了。”
女孩眼睫微动，旋即又平静了下来。
*
白岚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病房了。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还有些恍惚。
怎么会在病房？
她不是和盛熙循在地下实验室吗？
白岚看了眼时间。
她睡了一夜？
还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旁边的病床上空荡荡的，白岚起身去摸了一下。
床上冰凉凉的，没人睡过。
白岚从窗户看了眼外面，公园草木旺盛，一片寂静。
丝毫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
白岚记得清清楚楚，昨天顾敬尧带人离开，不仅毁了医院的电路，还烧了很多地方。
起床铃声响起，白岚察觉到了和往日的不同，
太过寂静了。
平日里，起床铃声响起后，隔壁多多少少都会传出一点起床洗漱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