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查不是每天都要做的。
大多时候，只是护士查房，顺便询问一下。
而且复查都是一对一，白岚也不清楚别人复查的情况。
白岚问陈雨芙：“复查的时候，主治医生都会问些什么问题？”
“就一些普通的问题。”陈雨芙转移话题道：“这还有灰姑娘的填色本呢！”
白岚察觉到陈雨芙不愿意提及复查的事情。
她之前也旁敲侧击过，可陈雨芙每次都是敷衍过去。
同样，顾敬尧也从不说复查时，和盛熙循聊的是什么。
白岚拿着蜡笔涂色，眼中带着好奇。
盛熙循给她复查时，聊得东西天南地北，基本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在医生办公室得到的最有用的信息，还是和之前的假医生偷摸进去，自己找到的。
代价是在小黑屋关了三天。
白岚垂眸思索，要不要再冒险去医生办公室，偷偷找一下精神测试的结果呢？
正在思索中，护士喊了陈雨芙的编号：“02673，过来。”
陈雨芙眼睛一亮，对白岚道：“我去和帅哥聊天咯~”
白岚：“你开心就好。”
都要被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这才是纯种傻白甜。
白岚摇摇头，低头继续给绘本填色。
她不认得是哪个公主，随便找蜡笔填涂。
*
一直到晚上，白岚都没再看到陈雨芙。
不止陈雨芙，就连顾敬尧的影子都没看到。
是已经计划好怎么跑路了？
白岚洗好澡出来，仍旧没看到顾敬尧。
她看了眼时间。
已经九点了。
按照作息时间表，晚上八点半到九点半，是吃药的时间。
这期间护士随时有可能过来送药。
十点就熄灯睡觉了。
他还不回来吗？
白岚走到了窗边，朝外看去。
从窗户可以看到医院的公园，可此时夜色朦胧，公园里亮着几站路灯，看不清切下面的情况。
就连人影晃动，也猜不出是人是鬼。
“在看什么？”
顾敬尧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白岚回头，“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顾敬尧：“抱歉，下次我尽量先弄出一点声音。”
白岚没问他去哪儿了。
顾敬尧不说，白岚就当做不知道。
护士进来送药。
两人吃了药之后，护士还没离开，而是拿出针筒。
顾敬尧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抽点血，检查身体用的。”护士眼神冷漠，道：“把袖子撸上去。”
顾敬尧不想照做，奈何护士的命令强大，病人不能违抗。
白岚也被抽了一管血。
普通检查只需要抽一点点血，可这护士抽了不少。
抽完血后，白岚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虚弱了不少。
护士离开后，顾敬尧问白岚：“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抽血？”
白岚：“肯定是……有原因的。”
纯纯的废话。
顾敬尧：“什么原因？他们为什么查血？”
白岚想说点什么，可意识朦胧到不像是困意来袭，而更像是失血过多，即将昏迷。
顾敬尧偏头看白岚，发现白岚已经闭上眼睛，以为她睡着了，便不再继续说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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