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凡回到家,看见钟慎离正在烧火做饭。
很简单,干粮是以前做好的,下面炒了点白菜,放上篦子熥上干粮,盖上锅盖,直接烧火,锅冒热气,就好了。
林君凡:“你歇着,饭我来做。”
钟慎离温柔的笑着,轻轻推了推林君凡:
“做个饭又不累!”
林君凡二话不说,一个公主抱,抱起钟慎离放到炕上。
“哎呀呀!你真是的!用强。”
林君凡也不经过她同意,上手就要给她脱鞋。
嘴里埋怨着,透露出关心:
“让你别下地,你非去,说什么干点力所能及的,在田地里待了整整一天,累了吧!”
钟慎离阻拦:
“我自己脱,还好!我就踩踩垄,没干别的,就跟走路一样。”
“你老老实实的在炕上。其余的我来。”
安顿好钟慎离,林君凡急火火的来到灶台间,看见林尔坐在灶台前,往灶台里添着柴草。
火映红了他的脸庞。
林君凡轻轻拍了拍林尔肩膀:
“我来吧!你去炕上陪你娘说说话。”
林尔调皮的做着鬼脸:
“爸,陪我娘说话是你份内的事,你责无旁贷。”
“好小子,学会打趣我。”
“去,给你个艰巨的任务,劝她明天别下地!”
林尔撅起小嘴,皱起小脸,挠挠头。
“这任务有点难,今天早上的事历历在目,爹怎么说娘都不听,执意要去。”
林君凡无奈带着宠溺:
“按我的意思,反正先尽着他家的种,我家的后种。地干了,也没事,大不了下次下雨后再种!”
林君凡摇头:
“你娘非说什么合伙的事,不是我们一家怎么着,都行,看看大人小孩齐出动,自己不能做特殊的人。”
“看看!你娘有时候真倔,认准了,别人怎么说都不听,所以说给你个艰巨的任务。”
“怎样说你娘才会抛下她所认的死理。”
林尔想了一下道:“我娘之所以执意一起下地,就是不想亏了合伙人,别人都一起干,她在家歇着,感觉说不过去。”
林尔狂点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
“嗯!我娘她应该就是这个心理,那该怎么劝她她才能听。”
林君凡皱眉:
“这是个难题,改变一个人的想法何其难。”
林尔小手托腮,一副思索样。
“爸!你看这样行不行,就让我娘在家包包子,让久香一家来吃,算是补偿我娘不下地。”
林君凡两眼一亮,双手一拍,好办法,还可以这样,曲线救国。
这样她只需要在家做饭,不用下地,会轻松很多。
林尔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
“不过,这样的话,我家是要出粮。”
林君凡笑容满面,满不在乎。
“一点粮面,家里有,又不是没有,只要你娘轻轻快快的,付出再多都值得。”
林尔突然想起角里人的闲言碎语,说林君凡老婆奴。
那钟慎离上辈子肯定拯救了银河系,才能嫁这样的丈夫。
林君凡是倒了八辈子霉遇见钟慎离,不仅病秧子,还不能生育,枉为女人。
林君凡摸了摸林尔的头。
“好小子真有你的,这种方法都能想的出来。”
在火的加持下,锅热气蒸腾,饭好了。
“这事吃饭时就提,别等明天,争取今天说服。这事易早不易迟,早劝服早安心。”
林君凡摸了摸林尔脑袋:
“到时我们互相配合。”
林尔昂着小脸。“昂,好!爹!还有个问题,明天请他家吃饭,那后天呢?”
“那还用说吗?后天照常,在种地期间,他家饭咱家都请了。”
林尔心中默算,一天两顿六个人吃,最低的种四五天,这几天下来。
林尔冲口而出:
“那要出多少粮面!”
只要你娘能舒舒服服的在家,不跟着下地,风吹日晒,辛苦的走来走去,就够了。”
林君凡微微一顿:“嗯!出多少都值得。”
林尔明白了,家里娘最大,林君凡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娘,一切以娘为中心。
在外是说一不二的汉子,在家一切以娘舒服为目标。
二人解开锅盖,端出干粮,盛出菜,平平淡淡的一顿饭,这已经是缘来角里最好的饭菜。
干粮管够,爱吃多少吃多少,不像别的人家,都不舍得吃,如暴君一家,装模作样假装吃饱了,也就垫垫低,饿五分。
三人围坐在炕桌旁,林君凡给林尔使眼色。
林尔接过暗示,有点犯难,方法有了,要怎样说听起来不突兀,易接受,不是件容易的事。
说话的艺术大了去了。
思索片刻,林尔决定先以久香家的困难为话题。
“大家下地种地,辛苦了一天,也不知道久香家能不能吃的饱?”
林君凡双眼发亮,忍不住心中暗暗赞叹,妙啊!以对方为铺垫,自热而然,于是立刻接过话题询问的语气问:
“媳妇要不我们明天请柳兄家吃饭吧!你明天就在家包包子得了。”
钟慎离一怔,猝不及防又听见提议让自己在家,早上不都说了吗?禁不住惊讶反问:
“啊!这样可以吗?”
林君凡不住的点头:
“当然可以,平时给他们总觉得欠我们的,不好意思接受,这样易接受。”
“我怎么觉得你是变着法子让我留在家。是不是怕我下地辛苦。”
“哪有,是为了柳兄家,他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三个小子,一个闺女,一顿饭得吃多少粮。这样给他们减轻点负担。”
“好吧!我总觉得你是为了我,而找的借口。”
“怎么可能?就这么说定了!”
钟慎离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林君凡林尔会心一笑。
“跟迎楠家匀换种子这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以粮换粮,秋季收的时候还,不过需要加倍。”
“你打算匀给她多少?”
“三分之一,不能再多了。主粮我们也需要。”
“嗯!你说迎楠说种子站卖完了,这话可信吗?”
“真有其事,还是找的借口。只为说给你听。”
林君凡耸耸肩膀:
“不知道,这事只有迎楠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