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凡一脸着急:“都不知道你孙女到底在哪边?何时能找到!现在争成这样子,亟待解决刻不容缓,你不赶紧解决出了人命怎么办?”
启长明无助的望向林君凡:“解决,怎么解决?都争疯了,拉架不是被推,就是被拐!”
林君凡略一思索:
“你快回办公室,用角里喇叭吆喝,抢到不算,将重新出方案分配。”
启长明忧心忡忡怀疑道:
“那能成吗?那些抢到的能甘心吗?”
林君凡摇摇头:“是啊!抢到的不依,非要怎么办?不给,言而无信。给再引起争抢,这乱像成无解的难题。如果这样不行可怎么办”
林尔笃定的分析道:
“都争在一起,一时之间哪里会有真正的赢家,打服一个又会再来一个,都想要新的好的,没人服气,致使场面长时间的胶着。除非……”
林尔低头沉吟。
林君凡启长明同时问:“除非什么?”
“除非角里有武者,压倒性的把人一个个打趴下!”
启长明长出一口气,这种情况不存在的,角里最能打的就在自己跟前。
林君凡催促道:“快去,迟一分钟损失严重,这架势,万一出现人命可就麻烦了。”
英姿爷爷听后急急忙忙的角长室跑,边跑边捶胸叨叨:
“这都什么事!咋还打起来了!”
又想起自己孙女,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波及又嘟囔道:
“我的乖孙女,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拿出平时的机灵劲,早早离开争斗窝。”
林君凡目送启长明离去,他则在边上站定,随时观看人的反应,以便及时回报。
林尔凑上来:“爹,让娘久香她们回家去,我在这陪你。”
林君凡摸了摸林尔脑袋,欣慰的点头。
钟慎离不肯走,但终是拗不过,略一思索,回去也好给林尔缝小褂。
从风尘薇那一小撮开始,逐渐的扩大,有部分人看见有人不再争而是往外走,好奇心起,再细听他们的言论于是停下来思索 。
哎!还别说,有道理!犹豫着要不要也撤时,只听见广音喇叭里启长明委屈吧啦的喊:
“都停下,别争了,重新出方案分配,再这样下去,怕是能分出人命。”
大家多数缓慢停了手,只有几个平时就有矛盾的,趁着这个机会多打一下赚一下。
有一粗壮大汉,怀里抱着崭新的犁具,嘴里嚷嚷:
“抢到的咋办?”
周围几人哂笑出声,:“能咋办?白干。”
吆胜娘爬在那新耙上脚踝被耙齿豁了一道大口子,血缓缓往外流,她不甘的怒吼:
“难不成白抢了不成。”
被吆胜娘打的那个女人,坐在一边,瓮声瓮气:“不然呢?嘶!嘶!……”
她被打掉三颗牙,一说话嘴不仅漏风,还痛的要命。
吆胜额头上的血凝固了,右腮青紫高高肿起,他捂着腮帮子,理所应当:
“俺娘抢到就是俺家的。”
英姿一听见爷爷在广音喇叭里喊,扎煞着两只血手高喊着:“爷爷”就急急的往外跑。
大家基本停下了,林君凡见场面可控,松了口气。
这场架打的,缘来角损失惨重,给本就贫瘠的生活增加了负担,更给人留下永远的心理阴影。
那些自愈的皮外伤还好,被打掉牙的可咋整,以后吃饭不方便了。
在半路上,英姿遇见启长明老远摇晃着两只血手就喊:
“爷爷,我被打了!你看我的手,上面都是我的血!”
启长明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往前奔,英姿急急的跑,俩人之间的距离迅速变近。
到了跟前,启长明蹲下身,抓起英姿的手,那两手干了的血渍,黑红黑红的,启长明一脸心疼的说:
“怎么弄得?”
英姿眼泪包着眼珠瘪嘴道:
“被人拎起来摔倒在地上磕的,爷爷,我手就破了点皮,没事,主要后脑勺,你给我看看。”
英姿低下头,一血手带着启长明颤抖的手移到后脑勺。
血干在头发上,头发成了干硬的一团,小心翼翼的分头发。
启长明不小心用力大了,引的英姿咧着嘴忍不住发出:“嘶嘶嘶!”
终于把那干硬的一团揉散,分开头发,只见一大块的血痂,后脑勺磕破一道大口子。
“很痛吧!你先回家,不准再去南树林等爷爷忙完带你去卫生室上药。”
英姿把头一甩:“我不!我要跟着爷爷”
启长明:“唉吆!我的小祖宗哎!你轻点,头不痛吗?”
英姿:“痛!在哪都痛,痛跟待的地方又没关系,回家也是痛!”
启长明急的直搓手:“那边都打成一团了,再误伤怎么办?”
英姿仰着头不妥协:“我不管!我就要去!”
启长明无奈妥协:“好吧!跟在我身边,不准乱跑。”
英姿两只血手抱着启长明的胳膊来回晃着撒娇道:
“爷爷!爷爷!你去训训甩我的人,太过分了他,我还是个孩子呢?他又是拎,又是推的,哼!为大不尊!妄为大人!”
启长明抽出胳膊,拍拍英姿的肩膀:“是爷爷方法错误,导致这场乱战!怪爷爷!”
英姿沉默,完蛋了,找不回场子了。
启长明与英姿回到树林,令人欣慰的是,武力争斗都停下了!令人不安的是,口角争斗正在上演!
英姿老远看见林尔,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咦!奇怪,他咋还那么干净整洁,衣服板板正正,脸、手、身上没有一点血渍污渍。
人们一见启长明呼啦围上来不少人,个个顶着伤,无一幸免。
英姿想问林尔,奈何人多,暂时压下这个念头,她紧靠着她爷爷。
启长明见状嘴角直抽抽,没眼看,流鼻血的,肿脸的,熊猫眼的,额头挂彩的,手秃噜皮的,惨不忍睹啊!
平时见面都点头问好,或是笑嘻嘻的招呼,你谦我让,无比和谐,今天咋就争成这样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
“咋滴,因为争抢不分了?”
小钢炮抻着头,指着自己的七彩脸问:
“角长看我伤的,角里得赔偿,给个交待吧!”
“就是就是,来这整成一身伤!角里不能不管吧!”
启长明瞪着俩眼溜圆,管!咋管?拿啥管?角里也是穷的叮当响。说不管吧!这些人能让吗?唉!难呀!
不等启长明说什么!英姿愤愤不平的道:
“凭什么管!又不是我爷爷让你们打架的!你们争抢打架受伤,管角里什么事?管我爷爷什么事?”
有人在一边小声嘀咕:
“倒也是!没人让打架,可这架咋打起来的,都一个角里的,都不要脸的混打!”
英姿扬着双手:“我伤了你们管吗?我后脑勺磕破了,手擦破皮了!”
林尔在一边轻轻道:“大家都是受伤者,也是伤人者,小伤都各自养养,大伤抹上自采的药草,养养都会好的。”
大家纷纷点头同意,只有粗犷女人不依不饶:“我被打掉三颗牙,永久伤,以后耽误吃饭咋整!”
她伸手指向一个方向:“我要让吆胜娘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