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尔再次拒绝:“扯!无缘无故打什么架!”
英姿瞅瞅周围环境,爷爷站在桌子中间,各孩长辈们都在,遂冷声道:“今天揭过!以后我再找你!”
她朝周围的小朋友一摆手,呼啦!围上她,她小手一指下达号令:“去那边,那边有牛板车。”
一群小孩呼啦又去耕地用具那边。
“强勇、吆胜,老规矩,你们轮换着在板车把,其余的上板车,玩我们的翘翘板!”
一群孩子在以板车轮为中心轴,一上一下,哈哈笑着,玩的不亦乐乎。
英姿爷爷:“看到两边了吗?这是所有的集体财产,当然还有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土地搬不来,要单独分。”
英姿爷爷端起杯,喝两口水继续讲道:
“今天这会的内容就是,如何将这些物、牲畜平分到每家每户”
“东西根据它的作用、价值、新旧程度有角员进行评估,评估结果都贴在上面了!
“我们角耕地用的牛、骡、马、驴,大大小小,加一起110,我们角共有住户298,人口1008,基本10口人分一头。大型耕地用具犁、耙、板车跟牛羊走,10口人一样。”
我们角有三家大户,够分一头,剩余人口少,没能力供养,一家不够分格的,就两三家合伙,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找合伙人。”
于是平时相处不错的人家,分分合伙,毫无疑问,林尔新家与小久香家成为共养一头耕地用的牲口。
吆胜家与英姿家相处不错,奈何英姿家自家够分格,不用合伙。
吆胜爹问这个,已合伙,问那个!那个拒绝,人家有了别的选择。
吆胜爹皱眉上火时,有个人风风火火的跑来。
稍远处乱画的小孩,看见来人,高声喊:“爹,你终于来了。”
来人揽过那小孩关心的问:“尘薇,你咋自己一个人?人小朋友都三五个一起玩,你要做独行侠?”
尘薇不屑的撇嘴:“人多闹腾,还是一个人好,自由自在,没人命令,没人质疑,更没人掣肘。”
“尘薇呀!现在到哪里了,我有没有来晚?”
尘薇摇晃着来人胳膊,轻笑宴宴:“爹,你来的刚刚好,现在是自由合伙时间。”
吆胜爹看见风风火火刚刚赶来的人,两眼一亮,上前搭讪道:
“尘薇爹,刚刚来?我们合伙怎样?
尘薇爹一脸懵逼,还没整明白合啥伙。
风尘薇和吆胜爹,一人一言,仔仔细细的讲一遍。
最终达成一致,俩家成为合伙人
眼见香尽,大伙也完成了合伙。
英姿爷爷清了清嗓子:“板车、犁、耙这种大型耕种用具,随着牲畜走。铁锹,?头,锄,每家一种,要那个大家做个登记。”
这是在条件内自己看中哪个拿哪个?有反应快的只听见:
“噢!”
一嗓子,把众人吓一跳,一个小个男子像火箭一样冲向角里最壮,最肥的牛,嘴里大声嚷着:
“这头,这头!大熊我们要这头,这头肯定能卖个好价”
瞬间人们反应过来,纷纷去拿自己看中的牲畜,用具!
林尔看到这幕直摇头,对林君凡说:
“爹,这样不行,肯定要乱,没个规矩,人人都想要最好的!都去抢,不打架就奇怪了。”
林君凡摸了摸林尔头,嘴角上扬,止不住的点头,他赞成林尔观点,这哪里是分财产,这明明是引战。
林尔话刚刚说完,三人跟前咕噜咕噜滚过来一个人,脸上还有巴掌印。
林君凡弯腰伸手准备去扶。
谁知那人骨碌一下爬起来,几大步就到了摔他人的面前,扑倒那人,口里高喊着:
“这犁具是我的,跟我抢还嫩着!”两人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钟慎离抿了抿额前秀发,皱紧眉头问:“暂时发不成了,我们咋办?”
林尔漆黑的眼珠转了转:
“靠我们是制止不了的,拉架能拉几对?而且拉架很容易被误伤,爹娘我们先退出去吧!”
林君凡点头答应,吩咐道:
“老柳你去找角长,我护送她们退出去。”
这地方太危险了,到处是争抢的人,媳妇和孩子不能待在这里。
这时的角长傻眼了,分配现场咋成战场了!
林尔看向刚才的小个男子,只见小个男子摸着牛屁股,一脸满足。
牛头位置传来一声:
“呸,什么要这头,这是我的!”一个瘦高个拽着牛缰绳慢条斯理的拍拍牛头,牛回应似的晃晃头,原来是饲养员杨艾笙。
小个男子瞪大眼睛,哦豁,有人捷足先登?这怎么可以!
他跑上前去夺牛缰绳:“这是我先看好的,是我的!你啥时候蹿过来的?”
瘦高个两手叉腰,胸脯一挺:“小钢炮!你说啥?我蹿过来?我一直在这的好不好!”
两人正吵的脸红脖子粗,谁也不肯放手另选。
杨艾笙今天难受的不行,自己没日没夜精心照料的牛骡马驴,以后就成别人家的了!
自己再也不能喂养它们了,再也不能和它们说悄悄话了,再也不能抚摸它们油亮的毛,别了,他最忠心的朋友。
杨艾笙正心情低落,小钢炮跑来高声叫嚷。
呸,岂能如他愿。
杨艾笙一把拽住小钢炮的衣襟,挥手就是一拳打在小钢炮脸上:
“让你抢,让你卖!给谁也不能给你!你个败家子,这是我们角,最好用的牛,犁地走的直,不用人牵,拉庄稼,不用赶,只要装上车,自己就拉回来了。”
杨艾笙越说越气,拳头打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嘴里放着狠话:“不打残你,你是不长记性!”
小钢炮的脸瞬间红了,肿了,高高鼓起,口里这什么味:“呸!”吐出一口血沫子,有液体顺着嘴角溢出。
小钢炮一看自己见了血,也不甘示弱攥紧拳头,稳住被拽踉跄的步子,狠狠捶向杨艾笙的肩膀。两手齐下,打出幻影。
“别打了,这牛是我的!”
只见强勇不知何时骑在牛背上,慢悠悠的说。
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被人钻空子了?
打的热火朝天的俩个人,立马息战。杨艾笙松了拽着小钢炮衣襟的手。
小钢炮立刻跳起来拽,骑在牛背上的强勇。
强勇牢牢抓住牛毛,用力稳住。
小钢炮别看个小,劲儿可不小,猛的用力一扯。
强勇身子一歪,被扯了下来,顺带着拽下两手牛毛。
牛吃痛,牟牟叫唤着,晃动乱窜,牛蹄踩了强勇,踢了小钢炮。
强勇痛的嗷嗷直哭,用手推牛,奈何牛蹄稳稳的踩着不动。
杨艾笙摸摸牛,敲了敲踩着强勇的牛腿,牛抬腿,强勇才得救。
这时的林尔、小久香和她娘,还有钟慎离在林君凡手疾眼快的护送下,离开战圈。
“你们先回家,我回去找角长,必须要制止。”
不制止都得头破血流,晚制止一分钟,就会使很多人受伤,严重点可能出人命!制止刻不容缓。
另外的地方同样是一片争夺乱象,好的多人争抢,品相差的无人问津。
板车上的孩子,早已经不见了!纷纷加入争夺大军。
只见吆胜趴在一九成新的耙上,耙很大,是用厚厚的实木做的,两米长,60公分宽,二十四根耙齿。
拿,他拿不动的!只好趴在上面,抱着耙框。
一个粗犷女人过来,扒开他抱着的胳膊,一把拎起来,扔到一边。粗犷女人趴了上去。
噗!吆胜脑袋先着地,额头恰巧磕在一个小石头上。
吆胜抬头离地,鲜红的石头映入眼眶,伸手一抹额头,一手血。
吆胜狠狠瞪着粗矿女人:“哇!哇!你打我!坏女人!”哭声被喧嚣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