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族长,眼下伤势如何了?”
柳乾目光看向两人,出声问道。
“前辈,族长身受重伤,如今尚在昏迷状态,只怕需要一些时间才能醒来。”两人中一人道。
“这么脆弱?”柳乾轻轻摇头:
“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大伤。”
说完,其就是转身欲走。
“前辈。”两人中一人出声,叫住柳乾,试着问道:
“不知您来找族长,是为何事?”
柳乾看了一眼两人,微微一笑,道:
“赌战输了,那些条款一旦执行,你们应当清楚后果。”
“但念你们沈族传承不易,又是第一时间找到我柳族,所以,还是愿意给你们沈族一个救赎之道。”
顿了顿,柳乾微微一笑:
“当然,这不只是我自己的态度。”
两人闻言,彼此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了然。
懂了,来趁火打劫了。
当然,想归想,说还是不敢说的。
当下,两人就是开口应道:
“如此,那就多谢前辈了。”
“前辈收下此玉,待族长醒来,将第一时间告知前辈。”
话音落下,柳乾却是摇了摇头:
“救赎之道主动送上门来,已是不易,若要再寻道,可就要看心诚不诚了,这心诚,道才能灵,你们觉得呢?”
两人闻言,其中一人无奈道:
“前辈,族长他真的昏过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
柳乾摆摆手:
“不必解释。”
“走了,寻道之途,心诚则灵。”
说完,柳乾身影消失在原地。
“这.......”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几分无奈。
总不能让他们去将沈天勋强行弄醒。
那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大问题,明日还如何当顶梁柱?
“罢了,此事让族长再想办法吧。”
一人道:
“这位柳族的前辈,并没有离开我们柳族,等族长醒了,再让其去吧。”
知道这是趁火打劫。
但眼下,也的确没有更好的选择。
被柳族这样的大族趁火打劫,至少能够保证,很多东西是柳族看不上的。
而若是让天下人趁火打劫,他们毫不怀疑,搞不好这些人都会给他们沈族的地松松土。
就他们的角度来说,还是选择柳族更明智些。
柳乾走后。
某处,恰能看到此地的位置。
牧凡看向萧叶,得意一笑:
“萧师弟,怎么样,提前踩点是不是很有用?”
萧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赞道:
“不愧是牧师兄,又学到了。”
说完,萧叶问道:
“牧师兄刚才说有用,是准备伪装成柳族?”
牧凡点点头:
“看这俩人的态度就知道了,对刚才那个柳乾毕恭毕敬,到时候随随便便一装,他们肯定不会产生太多怀疑。”
说着,牧凡一笑:
“也正好,我先前还在想,给你老丈人送礼,到底叫个什么名字。”
“本来是打算叫脑白金的,但现在看来嘛,倒是有个更合适的名字了。”
萧叶神情一动,道:
“救赎之道?”
“聪明。”
牧凡给萧叶竖了个拇指,而后微微一笑:
“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说完,牧凡看了一眼天色,道:
“接下来就等你这老丈人醒来了。”
“正好趁着这个功夫,我还能再弄点别的。”
..........
随着时间推移。
沈族周围,前来之人愈发增加。
“说起来,这样挺不公平的。”
有人看着沈族的方向,摇头出声。
“不公平,对枯荣门来说吗?”旁人笑着看来:
“虽然的确不公平,但架不住顾辰的实力真猛。”
另一人闻言看来,笑道:
“顾辰的实力虽猛,但架不住沈天勋对沈问天爱得深沉。”
闻言,几人彼此相视,继而哈哈大笑。
片刻后,最开始提出话茬那人道:
“我要说的倒不是这些,不公平是对我们不公平。”
说着,其一指沈族所在,道:
“就应该赌战结束之后,沈族立刻按照赌约来,眼下这般,还要等到明日,就算是从午夜时分算起,给沈族准备的时间还是太长了。”
“这倒是。”旁人点点头:
“准备的时间太长,能搬的都搬走,实在是显得有点输不起了。”
“是啊,就应该限制一下,把他们沈族能关的传送阵都关了,免得他们逃到下界去,或者去其他什么地方。”
听着两人所言,另外一人也是皱眉,深以为然道:
“的确应该如此,毕竟咱们在这里支持了他沈族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哎,要是这个时候就能够进入沈族就好了。”
“.........”
类似的交流与不满,在人群中各处都能发现。
一下午的时间虽然不长,但稍微努努力,把能搬走的搬走,这种事对于这样一个势力而言,实际上并不太难。
毕竟,最为关键的东西,其实就只有那些。
另一边,沈族之中。
正如众人所猜测的那般。
此时此刻,沈族上上下下,凡为沈族人者,如今都在忙碌之中。
搬得走的直接搬,比较难搬的拆了搬,实在搬不走的捡有用的搬。
所有的东西,都被暂时放在某处下界中。
借助沈族前往下界的传送阵,用不了多久便可至。
但如果没有,从此地赶去,所耗费的时间极长。
正是一处极好的中转地。
只要后续损失不是太过分。
无非是到时再将东西搬回来罢了。
在各方努力下。
时间推移,已是逐渐来到晚上。
房屋中,层层阵法保护下。
沈天勋的手指动了动。
片刻之后。
其眼皮动了动,极为艰难的将双眼睁开。
看着四周的环境,沈天勋微微松了口气。
看上去,自己并没有因此而亡。
先前自己眉骨离体的那一刻,他所感受到的,全然是强烈的濒死感,那种至关重要的东西被强行剥离的感觉,可以说无比让人绝望。
此时此刻,一种强烈的空缺感,以及虚弱感,充斥着全身上下。
沈天勋试着感应了下自己的境界与状态。
瞬间,其脸色就是变了。
“该死,为什么会这样!”
境界跌落几个大境界,血脉好像也跟着没了,甚至连经络都有数处不再完整,破坏状况不可谓不惨重。
更要命的是,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与神念,如今好似也随之受到重创,感知力甚至差得跟自己当初未踏入圣境时一般。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只是取个眉头走,怎会伤及灵魂,又是如此之重!”
说着,沈天勋下意识的就要皱眉。
然而,这却仅仅只是让耷拉着的眉毛动了动,除此之外,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