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意思是我要在他获取机缘的时候去到他的附近？”
陆长之出声询问道。
“对的，主人。”
系统回应一句：
“主人的身外化身与分身也都可以。”
“那这倒是还有一些区别。”
陆长之喃喃一声。
之前，包括这秘境中的机缘，都是自己亲自去动手拿。
不过，这倒是很符合这个天赋的称呼。
这时，系统出声解释道：
“因为秦寒的天赋与气运情况较为独特，他的机缘往往容易牵连一定的因果，因此，主人不亲自动手，是最合适的一种方式。”
闻言，陆长之想到秦寒那紫色与黑色两开花的气运，顿时恍然。
“那机缘到我这里了，他的话......”陆长之道。
“他会得到机缘的表象，而主人会得到机缘的实质。”
系统停顿了下，继而又道：
“这是双赢。”
对此，陆长之不禁一笑，自己这个系统是会话术的。
随后，其将话题转移到另一件事上。
“这个可暴击，解释解释？”
系统似早有准备，陆长之话音刚落，系统便叭叭的说了一堆。
在最后，举了一个例子：
“就如秦寒当前的第二个机缘，琴音谷内对剑道产生新的顿悟，主人与自己的弟子在场，在暴击的情况下，将可能有不止一人获得顿悟。”
“这也行？”陆长之眼睛一亮。
顿悟这东西，竟也能被当成机缘。
这放在先前，完全是光看着，没办法的那种。
对眼下这个天赋，陆长之只有一个想法。
值了，这一趟，没白来。
“看来，过几日还要带着他们去琴音谷当一当观众。”
顿悟的感觉，去试一试怎么样。
陆长之注意力转向系统的时候。
场上的情况也可以用瞬息万变来形容。
秦寒自远处追上秦九霄，未等秦九霄反应过来，便一脚踏到秦九霄的胸膛之上。
这一脚，毫不留情，让本就受到冲击的秦九霄，硬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向她道歉。”
重剑斜斜指向秦九霄的脑袋，其上火焰涌动，秦寒的声音，满是坚定。
秦九霄没有回应，只是眼神变得更加冷厉。
让他向柳清焰道歉？
门都没有！
努力汇聚力量，试图挣扎跃身，一转形势。
然而，这一切图谋，似都被秦寒所看出。
当下，其体内力量涌动，踏落在秦九霄胸膛处的脚，力量更盛几分。
伴随着力量的加重，肉眼可见的，秦九霄的肋骨痕迹凸显的无比明显。
若是换一个寻常人，在这样踏落的力量下，胸膛只怕都能凹陷进一只脚。
可秦九霄即便有坚刚之体，但此时，也极为吃力。
终于，力量逼近到极致。
咔嚓！
肋骨断掉一根。
秦九霄整个身体猛地一颤，暗中汇聚的力量，顿时散去，口中更再度吐出一口鲜血。
断掉的肋骨，精神上扎心，物理上扎肺管子。
秦寒并未就此停脚，还在继续的施加力量。
其一句话没有说，只是看着秦九霄。
嘴硬，自尊？
他见得多了，但与真正的死亡比起来，不过都是笑话罢了。
秦九霄脸色果然变了，眼眸中比方才多出一丝惶恐。
这持重剑的少年，好像真的要将自己杀掉。
陆长之此时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当下，他打开系统，看了一眼秦九霄的个人信息页面。
嗯，没忽闪忽闪的。
八成是不会有性命之危的。
这时，秦九霄一改方才之坚持，艰难开口：
“我....w道.......道歉.....”
闻言，秦寒脚上用力的动作一缓。
其面容上，嘴角多出一抹很是细微的弧度。
如他所预料的。
在死亡的边缘，别人总会改变一开始的想法。
当下，其力量暂时放缓几分，转头向柳清焰所在的位置看去，想要看看对方有没有醒过来。
经历攻击的冲击，以及一系列余震的波及。
此时的柳清焰，昏睡的无比安详。
不过，以秦寒此刻所在的这个位置看过去，视野之中所呈现的，赫然是“大”字的下半段。
像是这四周贫瘠无比的大地，光秃秃的。
如此秃然的情况，让秦寒微微怔了怔神。
这时，下方，陡有声音起：
“死！”
声音之中，夹带着无尽的恨意与杀意。
一枚令牌，不知何事出现在其手心，此刻赫然已是被催动。
令牌乃是为圣地准圣子所准备，其内蕴藏着来自黄千州的一击。
圣人境强者的一击，威力如何，可想而知。
“不好！”
感受到这令牌爆发出的力量，不光是秦寒心头，便是花云梵，也随之低呼出声。
电光火石之间，秦寒尽可能的催动起自己的保命手段。
与此同时，其心中喊着花老的名字。
花云梵没有选择坐视旁观。
虽说是让秦寒涨涨教训，但自己真要不出手，只怕秦寒是要进入新的轮回了。
当下，其强大的意念力绽放，向秦寒保护区。
轰！
惊人的力量彻底爆发，纵使有众多手段，再加之以花云梵出手。
但时间短，又是源自圣人境强者的一击，依旧不是想就能拦住。
砰！
秦寒的身形，一连撞断数棵粗壮无比的树木，而后滑落到地面上。
哇。
面色涨红，秦寒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整个人气息瞬间萎靡起来。
“圣人境强者的一击，这小子身份很不简单！”花云梵声音凝重几分。
“花老，杀了他。”
秦寒传音出声，“方才我没杀死他，他必对我仇恨在心，不能给他机会。”
花云梵没有说话，其注意力，落到秦九霄所在。
此时，秦九霄赫然又取出一颗丹药服下。
整个人的气息，顿时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回升。
短短片刻时间，秦九霄赫然已是再度站起。
其面容狰狞，杀气腾腾，顿时向秦寒冲了过来。
那般疯狂的模样，让人毫不怀疑，下一刻，他就会将秦寒碎尸万段。
“花老！”
秦寒喊道。
“放开心神。”花云梵开口出声。
秦寒目光闭上，再睁开时，其整个人的气质，赫然变得截然不同起来。
而其重伤的身躯，此时赫然再度飘身半空。
远处，陆长之眼睛一亮。
开始了，开始了。
老奶奶上身！
“小子，适可而止，收手吧。”
花云梵的声音，响彻于天地，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面对如此变故，秦九霄完全不予理会。
此时，他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只有一个。
亲手扭断眼前这人的脖子。
一时间，其动作非但没有任何减慢，反是更快几分。
“唉。”
秦寒口中，花云梵发出一声叹息。
不远处，陆长之却是神情微动。
这附身老奶奶，莫非是以慈悲为怀？
不然，为何此刻秦九霄身上那红到极致的血光，竟是在疯狂消散？